自己当时没有晃了眼,现在也应该定亲了。
忽而又想起,父亲的安排,心中泛起苦涩,怎么会定亲呢,她是要被送进宫里的,是要去维持徐府的荣华富贵。
“姑娘是不喜欢吗?”
“没有,只是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了。”
妇人奇怪,“说哪些?”
徐月卿笑笑未说话了,小口的吞着热汤,她想许是汤太烫了让她眼睛都有些酸。
几刻钟后,外面的雨才小了一些,徐月卿站起来和妇人道别,“这雨小了,我先回去了,在此告别。”
“姑娘慢走,”妇人瞧了眼外面的上山路,有些担心的问:“姑娘你自己能行吗?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了,这条路我也走过多次,不会出事的。”徐月卿说完,便撑伞走了出去。
走上山道后,她似有感觉的向后看了眼,果然妇人站在亭子里也在看她,见她回头,还向她招了招手。
徐月卿心中高兴,笑看着她,不经意间她看见靠后的树林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那双眼睛极其熟悉。
那眼神Yin狠并非善类,她浑身霎冷,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纸伞。僵硬的回过头,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着,那双眼睛是她刚见过的。
冰凉的手拽着伞柄,来不及多想她落荒而逃。
回庵里后,她见主持站在自己的屋子前,心思不宁的问:“您怎么来我这了?”
“凡秋说你还没回来,我就过来看看。”
“凡秋?”凡秋是上次和她一起去采买的尼姑,她一直以为这个人只是想占自己的便宜,此时在这站得有些尴尬。
主持看出她的意思了,为她开解:“凡秋只是嘴硬,她待人也不错。你看,她还专门给你端了一碗姜汤。”
“你每日沐浴的热水,也是她烧的。你对她好,她都记着。”
主持说完准备离开,错身时,又停下,“施主是不是要离开这了?”
徐月卿点了点头,主持眉目慈祥的躬身说:“望施主能平安归家。”
徐月卿回礼,“多谢主持。”在主持撑伞时,她忍不住问:“主持我有一事不明。”
“若有人要迫害于我有恩之人,但此事与我无关,我…该如何?”
“世间一切有为事物,皆为因缘和合的结果,谁能解释得清无关二字,施主但求问心无愧便好。”
“多谢主持,受教了。”
☆、第 55 章
徐月卿进屋后仍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那妇人和柳婉玗沾边,她被柳婉玗压了这么久, 她都躲到这种穷乡僻野的地方了, 难不成还要再帮她一把?
而且就算抛开柳婉玗这一层, 她就算是想帮忙又能干什么?那大汉一定还有同伙,要是…连累到她了怎么办?
因为今天下了雨,天黑得格外快一些。婢女瞧时间差不多便问:“小姐要睡了吗?”
徐月卿看向窗外黑乎乎的夜色, 不由想到那群人若是想劫财也应该在晚上动手。今天下雨了,打更的也不会出来, 真是个好时机。
心烦意乱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吞下,早已凉透的水顺着食管流下,冻得她身体一抖, 因为有原先暖在胃里的热汤倒没有让她感到特别难受。
“哎呀,小姐你怎么喝这个, 怪我忘记烧水了,我现在就去。”婢女来不及阻止她的一系列动作,很是惊慌失措, 说完话就想跑出去烧水。
徐月卿拦住她,面色犹豫的开口说:“你跟我去主持那一趟。”
婢女不敢多问, 懦懦的点头。
休息的地方都在庵所的后面,所以徐月卿没走多久就到了主持的门前,她敲门问:“主持您睡了吗?”
房门是虚掩着的,她刚敲门,里面便传来声响。
“施主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主持即使被打扰了也是温和的模样。
徐月卿将所见大致与主持说了, 主持脸色微变,显然也是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这么大胆跟踪良家妇女。
“主持,他们很可能是想劫财,”既然已经过来和主持说了,她就是自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觉得我们最好先去报官。”
主持点头,快速的交代:“施主我让庵里的人先去报官,您认识那家的宅子吧。”
徐月卿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去那家一趟。”看徐月卿脸色不太好,像是不太愿意去,她也明白这有些强人所难,假如真如徐月卿说得那样,她们这群人肯定讨不到好。
主持叹了口气,没有强硬要求,“施主能否大致描述宅院的位置,也让我们能去传个信。”
徐月卿沉默良久后说:“不了,主持我和你们一起吧。”她说得又急又快,眼睛却没有看向主持。
婢女顾不得礼节,扯住她衣袖,慌忙道:“小姐您还是别去了,这多危险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和夫人交代。”
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服侍小姐,假如小姐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