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的大臣退回朝列队伍里,也有好事的人出来:“多谢靖王提醒,不过我等再不济也不会和同朝大臣不正常交往。”
靖王咬牙切齿“本王什么时候又是和谁不正常交往了?”
“微臣也只是多嘴一说,还望靖王宽容,不过您和户部侍郎昨日一摔可真是惊天动地。”
朝堂大臣开始窃窃私语,期间一些有辱斯文,世风日下的词不断飘进靖王耳中。
自从靖王倒霉后,每日上朝就变得有趣多了,朝官因为上朝时间太早而迟到或者请假的次数也大幅度下降。大梁朝堂可谓欣欣向荣。
不过关于靖王倒霉一二三事并没有占据京城每日新闻榜首很久。因为前几期说过的要纳入靖王府的徐小姐在今天徐府放出最新消息中,徐小姐要去带发修行了。而且还听说为了静心求佛她会离开京城去南方修行。
这可是大消息啊,不过半日几乎人人都晓得了,更有甚者在赌坊开了码,就赌徐小姐离京带发修行,靖王是追还是不追。
情况很惨烈,只有不懂事的外乡人投了追。
徐小姐离京那天风平浪静,靖王府没派一个人过来送行,百姓默默的将靖王的喜新厌旧程度上升到与皇帝并起。
徐月卿送走了几位其他府上的小姐后,向城门看了一眼,黄土滚滚,不见来人。
“小姐,走吧?”
“好。”
中书府里,柳婉玗坐在高椅上,“她走了?”
面前的婢女点头说是,“行,那你下去吧。”婢女行了礼退下了。
徐月卿前几日还让人过来送帖子,大概意思是说,自己就要离开京城了,希望走之前还能见一面。
她忍了许久才没让门房把帖子直接扔出去。
上次都要至她于死地了,现在还想和她拉关系,她又没病,知道这个人没按好心还往上凑。
晚上沈修宴回来吃晚饭,她顺口把这事提了一句,就听沈修宴说:“这事我做的。”
柳婉玗惊的筷子差点掉了,还好之前让下人都出去了,不然照沈修宴什么事都往外抖的样子,不知道会被传多少消息出去。
“你做这个干嘛?”
“前段日子我向皇帝递了个奏折,让靖王丢了好几个老臣,他们挺生气的和我要说法,我干脆把这事推到徐府身上了,让徐月卿不入靖王府刚好坐实了徐府不想和靖王有牵扯。”
柳婉玗感觉平常自己使得小伎俩好像根本不值一提,忍不住问他:“你做事都算计怎么久吗?”
“不是啊,对你就没有。”沈修宴给她夹了一筷子rou说:“我喜欢你就不需要算计。”
她心里骤跳,嘴上还是说:“你不要整日的把喜欢挂在嘴边,哪有丁点状元的样子。”
沈修宴顺嘴说了一句:“你不是也没大家闺秀的样子,我俩正好凑一对。”
啪的一声,筷子轻放在筷枕上。柳婉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咽下嘴里的菜,识趣的说:“刚刚谁在说话?”
“沈大人你说话就这么没有底线?”
“对自己妻子要底线干什么。”
柳婉玗哼笑一声,“你在江南未成亲的时候应该很受欢迎吧。”
“掷果盈车不及阿俏一句心悦。”
“你在哪学的这么多情话?”
只见沈修宴轻咳一声,小声说:“只是对你。”
“你在江南没对什么青梅竹马说过?”
沈修宴摇头“没有青梅竹马。”
柳婉玗不信,一条街上不管怎么说都会有一两个差不多大的小孩,怎么会没有青梅竹马。
“我刚去江南的时候好像是五岁多,刚开始不适应,后来家里请了夫子,管的严,不怎么让出去玩。”
她听着喝了一口粥,含糊不清的说:“我上的女学,玩伴挺多。”
沈修宴意识到什么突然问她:“那你有青梅竹马?”
她一下想到薛知,以前将军府挨着太傅府,她和薛知前后脚出生,薛知的母亲是位性情中人,早年生下薛知就跟着薛将军去边疆了。
薛知小时候几乎是两头抱养,白天在太傅府里和他们几个同龄的一起玩,晚上回将军府睡觉,一大早又跑来太傅府吃早膳。
玩的最近的那几年,将军府的老夫人就差说给两府之间开个月亮门。
不过后来大一点了,懂得男女有别了就慢慢疏远,加上薛知后来去了边疆,关系就越发淡了。
沈修宴看她没出声了,心里一咯噔,但还没说话就听她说:“有小时候的玩伴,青梅竹马应该算不上。”
沈修宴安心了给她夹了一筷子rou丝,“多吃点。”
作者有话要说: 沈修宴:“你有青梅竹马吗?”
柳婉玗:“没有”
沈修宴(开心的给她夹菜)
薛知:我呢?我不算吗!!
作者(把人拖走)没看见人家正在谈恋爱啊,别捣乱,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