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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写多少张纸,脑海里的人挥之不去。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说法,觉得太假,那能用来解释他对柳婉玗格外注意的理由就只有贪恋美色几字了。
同一时刻的朝堂上,皇帝因这婚嫁很是高兴,特意在靖王面前提了一句。
当今皇帝是先皇的幺子,先皇在时,虽得圣宠但因为不是嫡子且排行末尾,所以先皇每每提及册立为太子时,必遭群臣反对。先皇本想等他大些了,再让他接手朝政,有了政绩再提封太子一事,想必阻力会小些。谁知先皇还没等到幺子长大就先走了,只在走之前匆匆下了口谕。
朝堂内因为先皇突然逝世而sao乱不断,北狄骑军也趁此机会压境入内,一举攻破数道城池,直捣黄龙。京中将领又是青黄不接之时,恰巧此时靖王来表示愿意为国出战。皇帝大喜但也留了个心眼没有将虎符直接交于他,而是给了他另一个信任的将军。
等皇帝压下非议登基后,靖王早已攻退北狄军队,并且策反那名将领夺走了虎符。刚登基时,朝堂之事繁冗复杂,老臣又大多倚老卖老且身边的靖王又狼子野心虎视眈眈,一时不察让靖王插入不少他的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帝一直想通过科举取士,将朝廷里的水换一换,像沈修宴这种人才,他自然要为其铺好官路,以助自己早日将靖王一派连根拔起。
下朝后,靖王黑着脸连朝服都没换就把心腹召来,恶狠狠地说:“老七以为赐道婚就能拦住我吗?今日上朝时竟然敢挑衅到我面前,他怕是不想要屁股下面的龙椅了。”
“王爷还是莫轻举妄动,皇帝想把太傅府拉下水一举恐怕是已经惹恼了太傅,我们此时应该静观其变,”话没说完,便被突然暴怒的靖王打断。
“静观其变?你上次叫本王静观其变,父皇就趁机下旨把皇位传给了老七,这次本王不会听你的,沈修宴必须尽快除掉,我早已忍受不了老七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心腹看靖王双手紧握成拳一幅不听劝怒气横生的样子,有些不耐但仍好生相劝:“王爷心向天下是好事,但Cao之过急,难免会有所泄露,还应从长计议。”
靖王失了耐性直接说道:“我请你来可不是听你一口一个从长计议,行了,你若没本事就趁早离开吧,本王没你上次不也弄死了上个状元,不过一介布衣还不是本王想杀便杀的。”说完直接大步跨出门外。
心腹见他如此不听劝竟还择言相辱,也是气急,当即就出了靖王府,此等心性活该没把皇位传给你。
一个多时辰后,沈修宴放下笔,罢了,不论是否是贪恋美色,柳婉玗都是自己的妻子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将书桌上的宣纸收拾一番后,去了柳婉玗那里。为了方便递交文书他办公的书房就在前厅旁边,平时休息的主院在花园旁边。
院子里静悄悄的,沈修宴没让小厮跟进来,独自进去了。免了两个婢女的行礼,径直走向软塌那处。就有这么困吗?
看软塌上的人睡的脸蛋红润,呼吸均匀,一头乌黑的发散开在脸旁。沈修宴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没想到睡着的人竟然睁开了眼。
柳婉玗其实早已醒了,因为软塌甚是舒适,她身子又疲软难受就不想起来,迷迷糊糊间感觉有温热的东西碰了自己的脸,一睁开眼就对上了沈修宴。
沈修宴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语气平稳的说:“夫人这样睡恐怕会着凉,还是进屋歇息吧”柳婉玗看了眼正午顶天晒的骄阳不语。
因躺着和人说话不像样子,柳婉玗还是站起来了,面上软言细语的说:“谢夫君关心。”你要是不来,我还能多躺会。
沈修宴看人微垂头的样子不由感叹夫人还是很娇羞的。
随后,二人进屋,沈修宴让柳婉玗困的话再去休息会,吃饭的时候再叫她,不过柳婉玗拒接了,她起来走了会路就清醒了,已经睡不着了。
沈修宴也没多说,去书案上拿了两本书过来,递给旁边坐着的柳婉玗一本。语调温和:“既然夫人不困了,那陪我一起看看书吧”
柳婉玗接过书本,扫了眼书名,可惜我最喜欢看的不是这种的。
沈修宴想着夫人才名盛京,应该是喜欢看书的,就是不知道她喜欢看什么样的,刚刚递给夫人的是一本杂记,多是记录了各地风俗,用语活泼,也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
沈修宴手里拿着书,心思全不在上面,还是耐不住问道:“夫人平时爱看什么样的书,我多让人准备些。”
“我不过是打发时间随意看些,夫君即为状元想必藏书已经足够了。”要是让你准备我喜欢的那不就完了吗。
“夫人不必自谦,若有什么喜欢的让人去买来就行。”我藏书并不多,等会要让人再去买点。
二人心思各异谈了一会,差不多就到了晌午,让人摆了膳。
吃饭的时候,沈修宴见柳婉玗一直不夹自己面前的菜,以为她是害羞,就帮忙用公筷夹了一筷子放入她的碗里,还特别贴心的说了一句:“夫人不用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