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也歪了角度,正好对着他颈边,入眼的肌肤泛着微红,淡淡的青筋凹起,喉结滚动异常。
还说不紧张,都咽口水了。
这张拍好后温夷秋去换了衣服,出来时看到道具组小姐姐拿了一支玫瑰,骨节上绑着白色丝带交给了陆修年。她走过去,弹了弹玫瑰花上细密水珠,弯着眼夸赞,“你这黑色衣服和红玫瑰还挺配,特别好看。”
陆修年指腹搓着骨节转转,水珠飞溅出去,偶有几滴打到她露在外的胸口,凉凉的。他目光露在那滴水珠上,眸色暗了暗,举起玫瑰花点在她唇边,勾唇轻笑道:“可我觉得这艳艳玫瑰衬着你,才算是人间绝色。”
“……”这什么土味sao话。
温夷秋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想说话,嘴边抵着玫瑰,头往后仰了仰,乐了:“从哪学的话,还挺有模有样。”
陆修年把花又抵上去,蹭在她红唇上,两种红色交相辉映,他倒羡慕起玫瑰。温夷秋被花瓣碰得痒痒,伸手想要把花拿开,正欲抬手眼前蓦然黑下,近在彼此的呼吸仿佛一瞬间交织,唇与唇之间隔着一支玫瑰。
他!他!
竟隔着玫瑰作亲吻。
温夷秋什么动作都忘了,眼里只余下陆修年望来的笑意眼眸,他薄唇贴在玫瑰上,轻压了压,灼热气息好似透过玫瑰重重花瓣渡到了她唇边。
咔嚓。
快门按下。
温夷秋回神看向镜头,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眼里有惊艳、有欣奇,邹雨激动的捂脸抱手跺脚。她口中咽咽,机械似的转头看陆修年,还没从刚才的玫瑰吻里彻底清醒,卡壳道:“你、是不是,吃,吃错了药?”
陆修年把玩着玫瑰,微笑道:“很香。”
温夷秋:“……”
他又说:“玫瑰。”
意思是说玫瑰很香。温夷秋找不出槽点,对他的行为除了震惊外竟还有点忐忑。陆修年近期有些动作很放肆啊,远得不说,就昨天的亲吻,在他问出那句话时,她竟分不清他当时是真醉了还是有意识的在吻她。
陈光辉默默给好友鼓掌,该出手时就出手,刚才那一幕就很撩,小姑娘肯定能被撩动。鼓掌声里,众人清醒,摄影师咳嗽几声继续后面的拍摄,温夷秋没那么淡定了,一想到手里的玫瑰被他亲过就觉着烫手。
“来,我们继续。”摄影师给她找角度,安排动作,“温小姐,你捧着一支花太单调,你试着咬一片花瓣在嘴里,把脸斜一点对着白墙的方向。”
温夷秋下不去口,她不记得那边被他亲了。
摄影师还在等着,秉着敬业的Jing神,她把花看了半天,选了一片稍微大点的花瓣摘下,咬在唇边。薄薄的花瓣明明是淡淡玫瑰香,她却闻到了陆修年身上的松香味,消弭不去,瘦削肩胛骨后是他侧过来的肩膀。
“好,结束。”摄影师道。
温夷秋松了肩膀,往旁边沙发里一坐,邹雨端着温水过来,“喝点水。”
“陈总,夫人来了。”有人进来通报,陈光辉一听,乐颠颠的出了去。
陆修年返身回换衣间换了衣服,出来时回归自己的白衬衫,袖口卷起露出手腕,灰色腕表璀然。他接过邹雨递来的水,喝了一半握在手里坐到她身边,侧身道:“四点多了,我不用回公司。你晚上想吃什么?”
温夷秋防备看他,“你有点奇怪。”
“有吗?”陆修年不以为意,眸色清明,“我不觉得。你要慢慢习惯才好。”
“你昨晚真醉了?”
“嗯。”
“那你为什么问……”温夷秋凑近他准备问清,话到嘴边被摄影师出声打断,“抱歉温小姐,您这边还有最后一组照片,麻烦您去里面换身衣服。”
“啊,不是结束了?”温夷秋奇怪。摄影师神色自然,“没,还缺一组。”
温夷秋不疑有他。
她把水杯转交于陆修年手上,起身带着邹雨进了换衣间。里面工作人员在整理衣服,见她进来,拿着一件黑色衬衫道:“温小姐,您的衣服。”
???
这不是陆修年刚穿的!
搞什么啊?
温夷秋满脑子问号,工作人员道:“这款是奢度的经典,每本杂志必拍。”
“换一件吧。这穿过了。”
“温小姐,我们每个尺码只带了一件,这件是最适合您的身高体重,也最能体现我们想要的效果。”工作人员耐心解释,意思就是只能穿这件。
“温姐姐,陆总就穿了一会又不脏,你就别嫌弃了。”邹雨抖开衬衫。
它不是脏不脏的问题……
温夷秋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不想穿,要是以前她没这么多顾及,现在只要一想她要穿着陆修年套过的衣服,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思索片刻,她也不爱为难别人,妥协道:“行吧,早拍早结束。给我换上。”
温夷秋瘦归瘦,该有的地方都有。
黑色衬衫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