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总有办法圆过去的……”祝真还记得为他善后,说话间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一口一口吸冷气,“天策哥,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一定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更有利,对不对?”
话说得很动听,本质其实是在提醒他,应该遵循本性,像很久之前放弃林雄那样,继续做个六亲不认、杀伐决断的人。
她什么都算到了,把他的心理把握得如此到位,唯独漏了一件事。
江天策嘴角勾出讥诮的弧度,生平头一次生出任性的念头,带血的手捧住她的小脸,掌心滚烫,脸颊冰凉,冷热交接,亲密无间。
他深深地看着她,哑声道:“祝真,我喜欢你,这么明显的事,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怎么可能下得了这个手?”
祝真一脸错愕,似乎没想到他会在自己已有所爱的前提下,这么大剌剌地把心意说出来,更没料到他会在不合时宜的场合儿女情长,把感情放在利益之前。
见她终于露出生动的表情,江天策心底泛起难言的快意,自己也分不清这样的举动,到底是因为一时的意气,还是真的舍不下她。
他趁她不备,往纤细的后颈劈了一记手刀。
祝真软倒在他怀里,安静乖巧的样子比刚才顺眼许多。
江天策给她用了快速止血的道具,刚刚把人放下,便被闯进来的封绍揍了一拳。
这会儿,迫不得已把话说开,江天策十分不爽地看见封绍顿住动作,双眼渐渐回归清明。
大悲之后大喜,封绍再也顾不上争斗,将长刀丢在地上,急急回过身查看祝真情形。
少女面色苍白,但脉搏确实还在微弱地跳动着。
封绍不敢碰她,更不敢轻易拔出匕首,大脑空白了片刻才想起对策:“我去找医生过来帮忙。”
危险迫在眉睫,江天策只好顾全大局,捏着鼻子按下方才的剑拔弩张,阻止他道:“先别去,我已经给祝真用过疗伤的道具,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我有个计划,说不定可以化不利为优势。”
仁爱医院(20)瓮中捉鳖(双更第一更)
素来斯文和气的宋成珂今天心情很差,脸色更差。
他是十分惜命的人,往身上套了两层防护服不说,口罩、帽子、护目镜和手套一样不落,又谨慎地远离隔离带,远离看似通过筛查、却不知道是不是处于传染病潜伏期的患者们,站在五楼通往六楼的楼梯拐角处,沉着脸往上看。
年轻的主任医师是他的心腹,这会儿谦卑地垂着头,硬着头皮汇报目前的进展:“院长,这种传染病致死率并不高,但是发病速度快、传染能力强,不止我们医院没有接手过这样的病症,据我所知,在已知的科学文献里,也从来没有记载过……”
“一定是它干的。”宋成珂打断他,语气笃定而严肃,如临大敌。
“它?不会吧?”主任一脸错愕,旋即变得惊恐起来,“之前隔三差五出现的怪病,虽然棘手些,但发病人数总是局限在那么一两个人,对咱们医院构不成什么威胁,换个角度说,那些病人不止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们,为了活命,多数都愿意无偿做我们的实验体,供新入职的年轻医生们练手,帮助他们快速成长,从长远来看,还是件好事。可这次……这传染病太可怕了,如果真的是它干的,它怎么会突然拥有这么大的能量?院长,您不是早就请高人收服了它,让它归我们所用吗?”
他很快又想到那东西失控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双手紧张得直颤,忙不迭将拿在手里的护目镜戴上,又往耳朵上挂了第二层、第三层口罩,声音隔着厚厚的无纺布变得翁翁的:“院……院长……它不会……不会对我们展开报复吧?您之前说的、它无法对所有医护人员下手的限制,现在还管用吗?”
宋成珂紧皱眉头,按捺着心底的焦躁安抚下属:“应该不会,毕竟地下室的封印还在。再说,那几个没分到防护服的实习生在筛查处站了那么久,不也没出什么事吗?”
主任抬头看了看被蒙在鼓里战战兢兢的年轻学生们,稍微镇定下来,附和道:“对,对,院长说得有道理。”
每到情绪焦虑的时候,宋成珂的性欲便会暴涨,这会儿西装裤里的阴茎硬得发疼,便分外想念躺在八楼办公室里的新欢。
他克制住上楼纾解的冲动,继续和主任分析眼前的棘手状况:“估计是小陆小张他们几个最近做实验的时候,手段过于激烈,引起了它的反弹。”
主任恍然大悟,有些自责地道:“他们几个一心扑在研究上,年轻气盛,卯着劲儿要做出点成绩出来,所以也不管对不对症,什么治疗手段都往那些女人身上试,真是不知轻重。我去实验室视察的时候,听到她们的惨叫声,都觉得有点儿瘆人……唉,这么说起来,实验室戾气太重,引得它不安分,也在情理之中,都怪我监督不力……”
“别这么说,年轻人知道上进是好事嘛~你更是为了医院的前景着想,一心扑在工作上。”宋成珂倒颇有愿意提携后辈的大家风范,闻言“呵呵”笑了笑,“不过,传染病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