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简易餐桌坐着的都是附近上班的白领或工人,借夜宵舒缓一下压力,划拳声喧嚣,酒气扑鼻。
好像从学校出来,经过一个巷子到这里就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在意两个不穿校服的学生,陈渡变戏法似的又拿出来一顶帽子给陈佳书戴上,外套裤子袜子,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像抱孩子一样抱在前面,脸摁在胸口,浑身上下一点点都不许露给别人。
“想吃什么?”他低下头附在耳边问她。
陈佳书从他肩膀处抬起两只大眼睛,黑而惫懒地环扫一圈,缩回去打了个哈欠,猫一样,声音透着浓浓的困意,“随便,不想吃。”
陈渡买了一点凉菜和烧仙草,这两样她爱吃,放冷放久一点口味也不会变。烧仙草要少糖,凉菜要了素的,陈佳书过了晚七点看见荤腥就要皱眉头。
他对她的口味已经了如指掌,点餐的时候几乎不需要征求意见也能让她吃得下,总有办法让她多吃些。
“老板,付了。”陈渡把屏幕亮给老板看。
刚把手机收回来,怀里冷不丁传出一句,“你偷我能量?”
“......嗯?”他低头一愣,“你不是睡着了吗?”
陈佳书垂下去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竖起来了,很警觉地盯着他的手机,语气笃定,当场给他抓包,“你连偷了我一礼拜的能量。”
陈渡顿了顿,承认了,“嗯啊。”怎么了?他偷完给她浇了更多呢,天天浇。
陈佳书眯了眯眼睛,没说什么,又窝回去了。
等陈渡拎着吃的走到快马路边上,她突然又来了句,“你以前连偷过我一个月的菜。”
陈渡手里的凉菜烧仙草差点摔地上,“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怎么记得这个?”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佳书,“你不是不玩农场吗?”
“谁说我不玩,不玩怎么知道你干坏事。”
“我......”他尴尬无语到词穷,不知道怎么就和她因为一款过世游戏吵了起来,僵硬几秒,他想起来了,“你的菜再不收就死了,并且都是我帮你种的,浇水施肥除虫,这些你记不记得?还......”
“还充了会员。”
“......啊。”是吗,好像是吧。
“吃饱了撑的。”陈佳书冷酷地给他下了定论。
陈渡:“......”
学校附近的酒店都不安全,陈渡拦了辆出租车,去了附近另一个区,那里有一家四星级,并且和家里顺路,万一第二天早上被人看见了,可以说是昨晚回了家,从家里来上学的。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考虑得很多,私底下疯归疯,有关陈佳书的个人声誉和安全问题,是半点也不能疏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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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假高chao?
上一次开房是陈佳书付的钱,想到她当时付完钱志得意满的模样还觉得好笑,仿佛就在昨天,他初经人事,他们从出了电梯就啃在一起,亲了一路,她身上好好的,他直接连外套都丢在电梯门口没了。
回想起那天的场景,陈渡勾了勾嘴角,随即敛了眉眼,将身份证递给前台柜员,怀里抱着一个四肢细长的娇小少女,他们两个看起来不知道是个什么组合,像夜不归宿的贪玩少年,像没带钥匙出来住酒店的迷糊情侣,像落魄出逃的破产兄妹,又贵又颓,往那儿一站,光是身材就吸引了此时大厅里为数不多的的几乎所有人的视线。
机器人一样工作的柜员也不禁抬头看了陈渡一眼,他人高马大四平八稳地站在那里,面容冷淡,坦然地回视过去,柜员只扫了一眼就慌忙移开目光,又恢复成机器人。
见鬼,个未成年气势这么足。
今天陈佳书是没力气扒扯他的衣服了,陈渡因而得以一路平安无损地走到房间。
房间很大,大卧室带个小套厅,卫生间有个圆形浴池,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陈渡把陈佳书抱进浴室,脱了衣物放在大理石台上,温水从四个出水口升上来,水线差不多了,他将人放进去,挤了洗发水给她洗头。
温暖清香的泡沫倒在头皮上,一直神游太虚的陈佳书终于回过神来似的,转头看着陈渡,“你怎么还没走?”
“给你洗头,给你洗澡,伺候你睡觉。”他按住她的眼皮让她闭上眼睛,另一只手熟练地在她头上搓揉出泡沫,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洗头搓澡师傅。
“我自己可以,你差不多该回去了。”陈佳书打了个哈欠,手抬起来放在头发上,弹了弹他的手,示意她自己来就可以。
“回哪去?”
“回家去啊。”陈佳书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陈渡看着她,手放在她头上没动,表情淡下来,“你赶我走?”
话说得这么难听,怎么就赶了,“哦,你还想在这过夜,让司机明天来酒店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