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
啊!
为什么她最囧的样子都被祁葉哥看到了啊!
她不活了啊!
毕竟是外出活动,对于学生的安全,老师们都看得紧。
祁葉和同在队列后的其他老师打了招呼,便留下来守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安全,等着她们一起归队。
杨思楠一边哭唧唧地飞快地往包里塞衣服,一边痛并快乐着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呜呜呜四舍五入也是和祁葉哥独处了呢!
她满脸悲愤地收拾着衣物,恰好看见正悠哉走过来的少年。
“欸?不是一起下的车吗?时少怎么才刚来?”
夏渺渺应声看过去,六七米开外,少年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双手插在兜里,正往这个方向走。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下意识地看一眼身边的祁医生,莫名想到那一天医务室里的场景,不自觉地脸一红。
时野很快走到两人身边,神情冷淡地对着祁葉点了下头。
严格意义上来说,祁葉不算老师,因此学生们大多喊他校医或者祁医生。
很快,时野的目光又转回来,夏渺渺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往前跨一步,在他开口前,率先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你不要误会,祁医生只是怕我们掉队,在等我们。”
她上回让他吓怕了,失去理智的少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所以这一回,她抢在他生气之间就早早解释。
时野下车前接到了时寅铭的电话,要求他在夏令营结束后就去部队跟着训练,时寅铭在电话那头振振有词:“反正书也不会读,你不如当兵去,在部队里好好磨磨你这倔驴性子。”
毕竟出来玩,还是和喜欢的女生出来玩,时野其实心情挺不错。他尝试着给时寅铭解释自己想回射击队训练。
可时寅铭却在电话那头冷笑:“不是已经不敢开枪了么?再回去有什么意义?”
时寅铭曾经以他为傲,可如今面对他的爱好却露出这样鄙夷语气。顿时叫时野的好心情顿时跑了个Jing光,也注定了接下来的对话并不会太愉快。最终还是以大吵一架结束。
电话挂了后,时野胸膛起伏,把时寅铭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他本来见到夏渺渺,已经尝试着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但夏渺渺这样主动坦白和澄清,顿时叫时野心中的乌云都被拨散开。
山林绿意繁茂,阳光穿透枝叶直直落下,她浅褐色的瞳仁干净剔透。
他其实特别喜欢和她的眼睛。
像一汪清泉,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抚平心中所有的烦躁。
他轻笑着垂下眼,看见夏渺渺纤细小腿上那一个夸张显眼的蚊子包,主动转移话题:“咬成这样?”
皮肤怎么嫩?
他刚才走来的时候好像也被咬了一口,就一个不痛不痒的小红包。
夏渺渺默默点头:“山里蚊子好毒哦。”
他问:“还痒吗?”
虽然喷过花露水了,小腿上带着点冰冰凉的花露水,但确实一点痒意也没消。
她默默点了下头。
时野示意她把脚抬起来,放在路边的台阶上。
少女雪白笔直的小腿就这样暴露在阳光底下,白得发光。
他把包里那瓶冰水轻柔缓慢地倒在她的小腿上。
冰冰凉凉的水刺激皮肤,一刹驱散了身上的热意,夏渺渺一开始没适应水的温度,被冰凉的温度刺激到,小小地惊呼了一下。
但很快,那一处红肿的地方的痒意神奇般地消失。
她一张小脸热出两团薄绯:“好了,时野,不痒了。”
他把那瓶水递给她:“喝么?我没喝过。”
虽然是为了给她强调没有关系,可夏渺渺还是小小地羞了一下。
被他这么一说,她确实口渴了。
本来就怕晒,更何况她没带水,唯一的饮料还是早上和杨思楠分掉的草莓牛nai。
她把水接过来,小口抿了一口。
冰冰凉的矿泉水漫过口腔和喉咙,热意消了不少,顿觉活回来了。
夏渺渺有点不好意思地和他道谢:“谢谢你。”
时野“欸”一声,“喝够了?那还给我啊。”
夏渺渺不明所以地睁大了眼:“什么?”
他指了指她手里的那瓶水:“很珍贵的。”
他没撒谎。
山脚下没有小卖部和便利店,这瓶矿泉水是他从山脚下的人家买的,算得上是在抵达山庄前唯一的冰水。
夏渺渺脸更红,想到自己刚才的莽撞行为。
她以为时野把这瓶水给她了,所以想也没想就对嘴喝了……
“可我喝过了。”她一双大眼圆溜溜地看着他,脸上全是歉意:“等下还给你一瓶好不好啊?”
杨思楠正愁自己带的饮料又重还喝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