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做他爱吃的麻婆豆腐,在床上挣扎了会儿,结果听到袁随风脚步声,他站在门边问她:“要买什么?我可以去买。”
月宜不放心:“你真的可以吗?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袁随风抿着唇,片刻后轻声道:“你说得对,总得适应的。我又不是废物,买东西还是能做的。”月宜在手机上给他发了单子,他按照单子提了两大塑料袋回来。月宜关切地问他:“路上顺利吗?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头疼。”
他诚实地回答:“有点痛。”
月宜拉着他去了卧室,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给他按摩。他闭着眼睛,睫毛颤巍巍得。袁随风不如袁随云腹有诗书气自华,小时候因为天天打球赛车,每天都灰头土脸的,久而久之也没人记得收拾干净的袁随风是什么样子。其实他长得很帅气,眼睛炯炯有神,鼻子高挺,皮肤虽然黑,但是笑起来一口白牙显得很阳光健康。他以前爬树来找她,站在月色莹莹下,像是漫画里英俊的勇往直前的骑士。
他现在乖巧了,嘴唇自然地往前嘟了嘟,又有点可爱。月宜小声唤着他:“睡着了?”
他没开口。呼吸倒是均匀绵长。
月宜绾过耳边的碎发,悄悄挪出自己的腿,然后脱下鞋袜,小心地躺在他身前。卧室里开着空调,月宜拉过毛巾被给彼此盖上,然后默默看着袁随风。见他睡得很沉,她屏息凝神,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瓣上轻轻碰了碰。心里怦怦直跳,几乎快要跳出来了,比她期末考试还要紧张。
然后她也闭上眼睛,跟着眯一会儿。
袁随风睁开眼,看着她的手和自己紧紧握在一起,还有她刚才主动的、浅浅的吻。
她说了喜欢他,也对他很好很好,甚至超过了爸爸妈妈。但他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月宜,从之前到现在一直都是。他甚至连个大学文凭都没得到,一事无成。可是,他也想贪心一点,否则怎么会大老远跑过来?
月宜主动亲了袁随风,不算之前袁随风那像是狗啃一样的吻,这才是月宜最珍视的初吻。她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她有些羞窘地离开,在客厅里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哼着歌。心里当然也腹诽,为什么袁随风就不能主动一些把自己拐走呢?
芳芳正好拨来电话,月宜回到自己的卧室,阖上门和闺蜜煲电话粥。薛芳芳颓丧地讲述自己因为失恋酒后乱性的糟糕故事,月宜听得好奇:“那和你……那个什么……那个男人是谁啊?你都不问清楚吗?”
“我以为他是我前任啊,气质好像,结果是喝多了认错人。我一大清早就跑了。”芳芳一手扶额长叹一声,“我的妈呀,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月宜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试探着问:“那你们有没有……有没有做那个措施啊。”
芳芳垂头丧气地说着:“那倒是做了。我之后还去医院检查,没有病。啊,我宝贵的初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代了,一点可纪念的地方都没有。糟糕透了。”月宜笑着和她打趣了会儿。芳芳又问她:“你怎么没回家,忙什么呢?”
月宜默了默,一手勾住调皮的小猫,告诉她说:“袁随风来我的小公寓玩。等待下个月初我再回去。”
芳芳很惊讶,八卦问:“你们孤男寡女这算不算同居啊?月宜,你要是还喜欢他,得抓住机会。”
“别说了,他浑身是伤,来我这里散散心,我不能……”
“你能,月宜,把他睡了。”芳芳给她出馊主意,“只要他那里没伤,就可以睡。”
月宜噗嗤笑了出来,笑骂了几句。袁随风在这里呆了大半个月才回家。月宜含笑说:“你在我这里玩了这么久,下次我也去你家玩好不好?”
袁随风赶紧点点头:“好。你随时通知我。”
月宜踮起脚,快速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快进站吧。”
袁随风之前几个一起赛车的朋友又联系到了袁随风,虽然不知道袁随风在国外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得出袁随风好像换了个人。最近要开始一个车赛,有朋友拉着袁随风出来转转。袁随云见到他装扮整齐要出门便问道:“去哪里?”
“走走。有朋友约我。”
“什么朋友。”
袁随风说了个名字。袁妈妈一听立马皱起眉头:“是不是以前和你赛车那个小子?你又要去赛车?”
袁随风垂下脑袋小声道:“有比赛,我就去看看。”
袁妈妈想阻拦,袁随云安抚说:“没事儿,我送他过去。待会儿再把他送回来。不会有事。”
袁随风出了家门问袁随云:“哥,你今天也有约?”
袁随云打着方向盘:“嗯,一点小事。我把你送过去,你要给我发誓不能赛车,就看一会儿,一个半小时之后我来接你。”
袁随风答应。朋友们见到他兴奋地来和他拥抱,袁随风虽然有些排斥却逼迫自己接受,大家围在一处叽叽喳喳地说着彼此的近况,只有袁随风安安静静地,不复从前地聒噪。朋友们见此连忙和他说起最近赛车的近况,袁随风看着伙伴们一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