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不解恨,从小河边拿了一个塑料袋盛了冰水哗啦浇在那个醉汉头上。醉汉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想爬起来和许诺扭打,许诺一脚踹在他胸口,差点没给他踹去半条命。“妈的,你要是没醉,我他妈今天一定废了你。”许诺骂完,回身阴沉沉地打量着惊魂未定的月宜。
村里有醉汉见她美貌清纯,喝多了就过来拦着月宜和她搭讪。月宜手里托着两个大箱子躲不开,男人直接一把握住月宜的手臂往外拖。
月宜仰起头:“那我不去外面了。我就待在屋里。和你一起。”
“对啊,我演男孩子。”月宜揪了揪自己的及腰长发略有不舍,“我要把头发剪了,舍不得。可是为了角色我豁出去了。”她好不容易争取来这个角色,不仅仅是因为喜欢,还因为许诺的原因,她想去了解许诺的痛。
少女脸色苍白,也是被吓着了,白色的羽绒服被那个醉汉弄得脏兮兮的。可她还是那么好看,让许诺不禁心生邪念:她这么纯净,就得被自己这个王八蛋糟蹋。别人不可以染指。
“上次去Y市没时间转,哥,你带我去玩好不好?我看天气预报Y市下雪了,我想去。”
“是什么?”
月宜嘀咕着:“想给你个惊喜。”
“哥,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去了,你会把我扔出去吗?”
许诺立时就明白她的意图了,不和她废话,按了挂断键。
春秋》,还有几部国外名著改编的话剧。我还得过奖呢。”
“我是你的保镖,肯定在现场。”
“我以为很快就能找到你这里。没想到找了好久。”
许诺摇摇头:“这是惊吓。”
许诺拉过她两只行李箱道了句“跟上”就带着她回到家里。他一个单身汉在家也不开暖气,月宜当然受不了,穿着羽绒服也还是瑟瑟发抖。许诺开了暖气,进来见她环抱着自己在客厅里蹦来蹦去的,不禁好笑道:“你是袋鼠啊,蹦什么蹦。”
鹿茜茜拍了拍她的头,也心有不舍女儿这又长又黑的头发,不过看她这么高兴和期待也给她鼓劲儿:“我的月宜什么都会,小姑娘真厉害。”
月宜“唔”了一声,有点小失落:“那以后再说吧。”
“是嘛,挺厉害的。”
月宜不管不顾地扑到他怀里,死死抱住他:“好冷。”他只穿了一件绒衣,外面就是个夹克衫,可身上还热烘烘的,月宜的小脸贴在他胸前嘟囔着:“你怎么就不怕冷呢?”许诺心底暗自叹了口气,没有把她扒拉开,扒拉开她也会黏上来,小时候就是这样,他将她推到床底下,她仍然八爪鱼一般抱着自己。
“我想睡觉了。”许诺略带疲惫的开口。
“你来看我的话剧好不好?”月宜问他。
月宜在家待到初五,程文睿和鹿茜茜给女儿做了一堆好吃的,嘘寒问暖,舍不得女儿再去社会上打拼,尤其还是那么凶险的娱乐圈。月宜却乐观地说:“没事啦,就是拍个电影,我重心仍然放在话剧上。”
“那年后还有话剧场吗?”鹿茜茜半年没见着女儿了,总觉得月宜瘦了,但实际上月宜还胖了三斤。
月宜和父母说了谎,她本来可以初七再回到工作室,但是她初六就拎着行李上火车了。其实,她不是回J市,而是去了Y市。许诺曾经说起过他外公外婆的住址,月宜那时候——当然现在也是——觉得许诺什么都好,他说的话自己都会记下来,写在记事本里。幻想着以后夜半无人私语时说给他听。
月宜喜欢和他这么闲话家常,声音如一池春水,透着些许温暖:“哥,过年你有事吗?我去找你,可以吗?”
许诺刚从村口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回去的路上就看到这一幕。
她下了火车,打的来到他所居住的小乡村,拿着手机导航在村子里瞎转。这里信号不太好,她导航了半天也没找着地方,本想给他个惊喜,所以也不肯打电话。
月宜吃了一口毛血旺,辣的嘴里要喷出火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才道:“《茉莉香片》,张爱玲的短篇小说。这次我演男一号。”
“一会儿就好了。”许诺捏了捏她羽绒服衣领子,“你这羽绒也不厚啊。”
“哥……”月宜怯生生地唤他。
月宜犹豫了一下,咬着唇瓣问他:“你女朋友要过来吗?”许诺终是没忍住,用力捏了
“笨蛋。”许诺嘴里骂着,却忍不住将手指移到她长长的青丝上捋了捋,语气放柔,“这里过年很多人喝酒喝多了就在街上乱转,不比你住的地方那么安全。”
那醉汉只感觉腿上一阵剧痛,好像骨折了一般摔倒在地上。
“你不在家老老实实呆着,过来做什么。”
“嗯,五六月份要去演一部。”
月宜吓坏了,看清楚是许诺才总算舒了口气。
“男一号?”程文睿听乐了,“什么意思,你是反串?”
“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许诺沉吟片刻:“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