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感觉,只是想着和你在一起日子会开心很多。不过你已经找到意中人了,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他缓缓叹了口气又问道:“妹妹什么时候走?”
“明儿一早。”
林萧远抿了抿唇,踟蹰了片刻,下定决心劝道:“月宜,你们现在就离开吧。我爹打算把你献给砺王手下,我劝了很多次,趁他没有下定决心,你赶快离开。”
月宜身子一僵,莫名觉得有些讽刺和苦涩:“舅舅提起砺王的语气带着一丝敬意,其实我也察觉到了。舅舅是打算跟着砺王吗?”
林萧远苦笑一声:“一群乌合之众,我爹跟着他们不过就是为了眼前利益。”
月宜眉眼黯淡:“那你呢?”
“我不可能跟着我爹投靠砺王。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不单单是为了谋个一官半职,治国平天下也是我所求。”林萧远忽然激动起来,敛去了方才的萧索和哀伤,眼底绽放出迷人的光彩。
月宜笑了笑,衷心敬佩:“表哥会是英雄。”
林萧远看着她,含笑点点头,然后说:“快走,离开这里,我在后门给你们安排了马车,走了就不要回头。”
本来月宜正在陪着天阔玩九连环,现在月宜走了,就剩下自己和姐夫相对而坐。他摆弄着手里的九连环,怎么也解不开。姐夫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陌生,他只有看着姐姐的时候才会乖顺而温柔,平常都有点凶。
“那个林萧远是做什么的?”不料,阿肃却率先开口。
天阔怔了怔,然后回答说:“表哥很优秀的,小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神童,六岁就出口成章,夫子们都说表哥有状元之才。”
阿肃撇撇嘴又问:“他喜欢你姐姐吗?”
天阔很天真地说着:“我娘好像说过想让姐姐嫁给表哥。但是姐姐从来没说过。”
阿肃哼了一声,有些小小的得意:“你姐姐喜欢我啊。”
“姐夫……”天阔稚嫩的嗓音软软地唤他,眼底有些好奇。
“什么?”
“你为什么也喊姐姐?”
阿肃理所当然地说:“她就是我姐姐啊。”
“我爹都喊我娘夫人或者娘子。”天阔眨了眨眼,“姐夫难道比姐姐小?可是我觉的姐夫很高,应该比姐姐大。”
阿肃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含糊地说:“只小一点,也没有很多……”
天阔歪着头,笑着说:“难怪姐夫也喊姐姐。”他渐渐觉得这个姐夫也没有那么可怕,提起姐姐时,姐夫笑得特别高兴,说话也轻快很多,让天阔有种错觉,姐夫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天阔稍稍坐近了一些又说:“姐夫,姐姐很好,你以后不要欺负姐姐好不好?”
阿肃心底软了一下,难得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他看着小男孩儿解不开的九连环,拿过来,和他一起琢磨。月宜进屋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解开了所有的九连环,天阔高兴地拍掌说:“姐夫真厉害。”
月宜笑着给两人倒了水,然后对阿肃说:“阿肃,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阿肃早就想走了,他实在不喜欢那个林萧远还有他父亲。他想快些带着姐姐回家,让姐姐好好休养。“嗯,我收拾东西。”阿肃跳了起来,行李很简单,他一人提着叁个人的行李和月宜还有天阔去了后门,林萧远等在那里,嘱咐月宜说:“路上小心。”
“表哥也是。”月宜与之握了握手,眼底微红。
这一别,也许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月宜在马车里揽着天阔,对他说:“很快咱们就到家了,天阔就可以见到星缘了。”
“爹娘呢?”
月宜温柔地解释:“爹娘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只是代价是不能和咱们在一起了,天阔不要难过,要知道,爹娘做的事情是我们儿女应该骄傲的。”
天阔似懂非懂,可姐姐这么说,他也是坚强地抹了抹眼角对姐姐说:“嗯,天阔记住了,我会听姐姐的话。”
“姐姐和姐夫以后陪着小弟还有妹妹,咱们会很幸福的。”月宜亲了亲天阔的脸颊。
阿肃在马车外听到月宜的话,心里面也热乎乎的。
回到翠微山时刚好是正午,月宜的身子远离了人烟却渐渐好了很多。阿肃拉着她的手贴在她耳畔有些高兴地说:“姐姐以后别下山了,下山就生病,还是和阿肃天天在山上玩。”月宜捏了捏他的鼻子嗔怨道:“你就知道玩。”
“我想和姐姐在床上玩。”他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趁着天阔没下马车在月宜唇瓣上用力亲了几口。想死她了,很久没有和姐姐亲热了。可是他看着姐姐很疲惫的样子又十分心疼:“姐姐,我们回去好好睡一觉,阿肃给你烤鱼吃。”
月宜欣然颔首,拉着天阔的手说:“姐夫烤鱼特别好吃,待会儿让姐夫做给我们尝尝好不好?”
“好啊,姐姐我想去看妹妹。”天阔捏了捏月宜的指尖,稚嫩地说着。
叁个人说说笑笑到了阿肃爹娘的住处,刚走近一些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