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有力的走向,也刹那听到应辞许沉稳的心跳。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想去攥他衣襟,应辞许已闲闲往前迈了半步, 手臂懒洋洋往上一撩, 手腕低垂, 正贴在她肩线上, 向里一扯。
谢汀一下没站稳,偏头撞进了他怀里。
周围一阵吸气声,以及压抑着兴奋的惊呼:“卧槽,抱了抱了……这是什么惊天修罗场——太牛逼了……”
玫瑰握在冯景然手上,一个朝向她的姿势。此时被她这样一退,一时空落落地悬在了半空中。
可他手却执着留在原地。
谢汀冷冷道:“冯先生,我说过我们不熟。”
冯景然微微扬眉,敛眸瞥了眼那被人不屑一顾的花束,嘴角挑出一个奇异的笑,他忽然闭上眼,埋首在花心里,深深嗅了一口。
神色迷醉一般,他歪着头笑yinyin盯着谢汀,道:“啧,花好看,可惜找错了人……”
他神色忽然一冷,扬手将花一丢,重重甩在了谢汀脚下,抖擞出几颗新鲜的露水,凉凉撒在谢汀脚踝。
Yin冷不过一瞬间,快到人几乎以为那是错觉,因为下一秒,他脸上绽放的笑容已是真心实意,微微叹气,万分遗憾:“我也说过,我会努力的。”
一声低低的轻笑声忽然穿透空气,这笑声轻漫,可谁都能从这漫不经心里品出几分毫不掩饰的讥诮。
他尾音带着喟叹,十足的轻蔑,以及轻飘飘的冷漠,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跳梁小丑。
冯景然被这笑声刺的眉角抽搐一瞬,他仿若缠绵的目光从谢汀身上流连到那个令人难以忽视的男人身上时,却一刹Yin狠。
“啧,”他翘着眉梢瞟他,不屑开口,“一个保镖。”
保镖那双醇黑如旋涡的眸底卷起浪chao,口罩下他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意,带着刻骨的冷漠。
“冯景然。”
他眼底扎满冰棱,说出口的话却仿佛咀嚼着笑意,嘲弄的笑意。
“大名鼎鼎的冯先生,受宠到无法无天的冯家小公子……想必这十几年来再没人敢提起你私生子的身份……可你不该,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冯景然脸色倏然一变。
这一次不再是那些浮夸的笑容、Yin冷的视线,他眼底怒意轩然而起,因为有人戳了他的逆鳞而恶狠狠地瞪红了双眼,他紧紧盯着他,咬着牙一字一顿:“你、是谁?!”
应辞许一手仍懒洋洋揽在谢汀肩上,另只手无所谓地随意一摊,讨论天气般随意,随意到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轻笑,似是自嘲,微微垂眸瞥了眼谢汀,语气无奈:“某、人的保镖,入不了冯公子的眼。”
“某人”两个字他说的很慢,从唇舌间滑出淡淡的浅笑,眼神半分揶揄,在谢汀面上逡巡。
周围围观的小姑娘互相挤眉弄眼,暧昧地笑出了声,拉着腔调小声重复:“某人哦——”
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情耍无赖,搞嘴上花样,谢汀真是又气又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惹得周围的小姑娘们一阵的笑。
当着面的打情骂俏。
冯景然面色一黑到底,目光沉沉,猛地上前一步,抬手便要揭开他脸上的口罩。
应辞许眸底浅浅笑意还未褪尽,见疾风迎面而来,咬着舌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空着的手随意一抬。
他眉梢都未动一下,全部注意力还漫不经心地附在谢汀身上,不过稍稍分了半分神出来,他掌心就牢牢捏住了冯景然的手腕。
他腕间的血色倏然褪去,血ye被隔断,不过片刻,指尖红肿着胀起来,痛到麻木之下,他狠狠往后一扯。
可岿然不动。
应辞许站的毫无正形,揽在谢汀肩上的那只手微微下沉,把身子支在她身上似的,平添几分亲密,正懒着嗓子问她:“站这么久,腿酸不酸?”
另只手却云淡风轻地捏在冯景然腕间,痛到他额角发汗。
太亲密了……大庭广众,这么多镜头之下,谢汀多少有些不自在,应辞许好似故意跟她表现亲昵似的,可两人前头正站着个挑衅的“敌人”,她自然配合,仰头嗔着嗓子向他抱怨:“怎么不酸呀……这人太挡路了……”
应辞许低低笑了一声。
冯景然额角青筋绽开,眼底猩红,又用力向后一挣,却丝毫挣不开,索性另只手也冲了上来。
应辞许眼里冷光闪过,把谢汀往怀里一按,钳着他的那只手向外一带,他臂力惊人,冯景然又正向他攻去,这一下重心不稳,一下子被甩了起来。
围观的人惊呼着慌忙往后退去,一下子空出一大片来,冯景然重重地摔了下去,尾椎磕在硬挺的地面上,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镜头下,冯公子所有的体面都摔了个粉碎。
应辞许敛眉揽着谢汀往后退了半步,像是在避开一块脏东西。
他俯视着地面上的冯景然,揽在谢汀肩上的手缓缓下滑,最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