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这些,是不是该夸谢汀这个经纪人太过于有职业素养了?
祝辞的习惯性挑剔发作,看何文放更加不顺眼,随手将他拨到一边,淡淡道:“刚才被拍到的还少了?也不差这一回。装什么样?”
何文放被一个“小鸭子”三番两次梗的下不来台,火气也有些上来,声音拔高:“我还不是为了她的事业着想?”
“人没了,搞个屁的事业。”祝辞说粗鲁话时都冷静优雅,仿佛只是谈论了一句天气。
何文放就不明白了,谢汀不就是扭了下脚么?还人没了?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吗?需要把事态拔的这么高吗?
但两个人都不再理他。
谢汀压根不怕被网友吃瓜,她搞出来的乌龙事情还少吗?游乐场那一回早就把她的羞耻心吃光了,只剩下厚如城墙的脸皮。
更何况她刚才还看了下微博里的讨论,网友们那么兴奋,她也压根没被骂呀?反而好多人嗷嗷叫着舔颜呢!
她不理何文放,张着手朝祝辞敞开怀抱,又是娇纵小姑娘模样,掐着嗓子:“小祝子,抱本宫出来。”
祝辞抬手将她打横抱起来,谢汀抬手自然而然地圈在了他脖颈上。
后头传来停车的声音。
季朗风大步跨下来,车门”嘭“地一声,重重地撞击。
祝辞和谢汀都没有看他,径直朝电梯走去。
季朗风沉默着跟了上来。
“叮——”
负一楼,电梯门开,空无一人,季朗风抢先迈进去,抬手按亮一楼按钮。
祝辞抬眸,同他对视。
季朗风身高并不逊色于他,两人眼锋交错,季朗风眸中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然,祝辞却在看他一眼后,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安静的电梯里,低低的一声嗤笑。
季朗风瞬间挺直脊背:“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祝辞走进电梯,背对着他,望着电梯门缓缓闭合,锃亮的电梯镜里,照出一室剑拔弩张,而后被祝辞的一声笑消弭于无形。
他说:“我笑季先生纡尊降贵,竟还兼职做电梯员,真是新鲜。”
谢汀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季朗风面上浮现出难堪,望了眼谢汀,又生生忍下来这口气。
而后一直沉默地跟在他们身边,不再言语。
医生给谢汀检查了脚踝,幸而只是扭伤,没有伤筋动骨,只用涂抹些药油,一周至两周就能恢复。
走出医生办公室,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季朗风终于开口。
时间已晚,医院里早已下班,楼道空荡荡,荧光灯被关掉一半。
他声音也有些飘,甚至含着一丝小心翼翼:“汀汀,我能和你谈谈吗?”
祝辞恍若未闻,脚步并未停下。
谢汀轻轻捏了下他手臂。
祝辞垂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回转身体,将谢汀放在楼道里的等候椅上,径直转身离开。
“你去哪?”谢汀下意识喊住他。
“你们不是要谈谈?”他挑眉,似有困惑,“这里又不需要我。”
“那你不准走哦,”她瞪了一眼何文放,示威道,“说好了今天是保镖,差一分钟都不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男人顿了顿,片刻,才轻飘飘撂出来一句不耐的回应:“知道。”
何文放气的牙痒。他不太想让谢汀同季朗风独处。
谢汀和她爸爸家里的那一滩烂事,他虽然只知道些皮毛,但也晓得同季朗风不无关系。
谢汀见一次谢开成和季雨柔,就要暴躁好一段时间,她和季朗风的这段孽缘,还是不续的好。
……他虽然爱事业,但对谢汀还是很有几分真心的。
谢汀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会儿倒没再和他赌气了,安抚道:“放放,我知道轻重,没事的。”
只剩下两个人留在原地。
谢汀坐在椅子上,因为伤处,一只脚轻轻抬起来,姿势有几分怪异。
季朗风想走上去扶住她,谢汀张口,声音冷淡:“站住。”
季朗风脚步一顿,看向她的眼神隐含痛苦。
他缓了好一阵子,才轻声问:“你和那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吗?”
“关你屁事。”谢汀下意识顶回去,又转口,“是,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你说谎。”季朗风盯着她,忽然愤怒,“你没有和他在一起!你是不是故意气我?汀汀,你让他抱你,接近你,就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谢汀被他逗得直发笑:“季朗风,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你算什么东西?我何必要气你?告诉你,我不仅被人抱了,我还跟陌生人接吻,还约炮呢!真庆幸,遇到一个完美的炮友。不瞒你说,我还多少有几分想念那滋味儿,比对着你这张脸来的快活得多!”
季朗风拳头紧紧捏起来,额角青筋直蹦,心头痛楚一波甚过一波,嘴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