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旻握住她的小腿拉到怀里细量,微笑道:“果然又红又肿,我替你揉揉。”指骨按住足踝打着圈儿磋磨。
徐巧珍思绪也很复杂,暗看着他少年清隽的面庞,体贴入微的举止,前世嫁给他,知晓他是个怎样的人物,可重活回来,她还是嫁给了他。
没有谁比她再爱他的了,林婵那贱人都比不上。
忽听婆子隔着帘栊回禀:“绮雯姑娘来见少夫人。”
徐巧珍因萧旻在,欲要命嫣桔去把她打发,萧旻抢先了一步:“领她进来。”
绮雯进来问了安,笑道:“少夫人白日里下秋千时摔跌一跤,夫人打发我来问好些了麽?”
徐巧珍把腿伸进被子里,嫣桔替她回话:“劳夫人记挂,已好了些许。”
绮雯从袖里取出一瓶子薄荷膏,还有一包燕窝,说:“夫人让给少夫人送来。”
徐巧珍回了声多谢,命嫣桔领她去明间吃茶,绮雯道还有事告辞走了。
萧旻也站起来:”你先歇息,我去给母亲请安,一会儿便回。”
徐巧珍望着他撩袍出房,略思忖,叫来嫣桔:“爷的帕子落下了,你赶紧送去。”嫣桔应承着接过。
萧旻走出院门,沿着青石板路紧追,左右不见人,直到过了桥,才看到绮雯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高声唤道:“绮雯,绮雯。”
绮雯听见他在身后喊,按林婵的主张,偏假装没听见,反走的更快了。
萧旻拐过一棵老香樟,大步儿追上她,伸手要拉她的胳臂:“怎跟见了鬼似的躲我?”
绮雯甩开他,退后几步,一本正经地:“旻少爷自重,勿要拉拉扯扯。”
萧旻惊奇地笑了:“你我还需这样拘束麽?你的小嘴儿我都吃过。”
绮雯把脸一红,并不答他的话,只问:“旻少爷寻我何事?”
萧旻道:“我那封信笺你交给夫人没?她看了说了甚麽?”
绮雯回话:“旻少爷害惨了我,被夫人好骂一顿,她也不看,命我当场把信烧了。”
萧旻听得面容失色,嗫嚅自语:“她怎如此地薄情寡意!”
见绮雯拔腿要走,一把攥住她的胳臂,生气地问:“你也要对我退避三舍?”
绮雯冷笑道:“旻少爷言重了,我又不是你甚麽人,更况九老爷这两日就回了,勿要让他对我生起误会!”
说着已瞧到嫣桔远远走来,连忙推他一把,很快跑的没影子。
萧旻不知是计,他心底波澜起伏,想着林婵移情跟了小叔,连绮雯也要琵琶别抱。
在梦里她俩可都是他的娇妾,温柔月意,风情万种皆被他一揽于怀。
这便是萧旻的劣根性,越是不可求便越是想得手,林婵眼见痛失,对绮雯他就生出不甘之心。
嫣桔离远看见他似和谁在说话,走近却无人,笑着把帕子递给他,一面趁机问:“爷方才遇见了谁?”
萧旻正出神,被猛地打断,蹙眉没理她,接过帕子径自离去。
第玖捌章 受伤
各房媳妇皆在萧老太太房中侍奉,李氏和窦氏详述寿庆布置,因族中亲友和世交公侯家眷皆发帖筵请,来的人多,各种琐碎细事半个时辰都未述完。
老太太先还听着,后就烦了,打断道:“你们若忙不过来,也可让五媳和七媳搭把手,都是聪明伶俐的人物,也别闲着。”
李氏和窦氏不置可否,她们身为官夫人,面对商户之妻,纵是一府妯娌,也难入得了眼。
李氏笑道:“这趟子多亏有大媳帮我不少,她怪能耐、做事且沉稳。”
徐巧珍摇头,言语谦逊:“原在家里有学着掌中馈,也就知些皮毛,不及母亲及三婶考虑Jing细。”
林婵坐在椅上边吃茶边听着,暗忖老太太虽然待九爷和她不薄,但终究不是萧府嫡亲的血脉,遇到这类事儿自动把她摒除在外。
到底是寄居,这里不是九爷和她的家。
老太太看向徐巧珍,笑问:“听说你从秋千上栽下来崴到了脚,可好些了?”
徐巧珍忙回话:“已经好了,烦祖母惦记。”又歉然一笑:“是我自个儿蠢,惧高还胆大,怨不得旁人的。”
老太太想想道:“打秋千最易出事,要摔个好歹可不是闹着玩,平定侯府中的宋小姐、就是打秋千摔断腿,终日走路杵着拐杖,至今未嫁出去。”
她嘴里说,下巴却对着林婵。
林婵嗯了一声:“侄媳出事后,我也很自责,当即吩咐小厮把秋千拆了,以绝后患。”
老太太不由微笑:“你最伶俐......”
正说着话,管事匆匆进房来禀:“九老爷回府了。”
老太太不以为意:“这不是惯事麽?还劳你特来禀告!”
管事抬袖擦擦额上汗水,接着说:“九老爷他......他受了伤。”
“受伤?”老太太怔住:“可严重?”林婵脸色微变,凝神听着。
管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