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从宁都带来的那个面首,该怎么处置,你心里有章程么?”
面首?
“他不是,只是个向导……”八成是季氏那些女眷长舌妇!
“我不想听你和他。”梁樾打断她:“从今日起,你只有我一个。”
“那是自然。”宁纾一口答应,她有了梁樾,他如此美貌、聪明、脆弱……总之其他人再也入不了眼。
“天色不早了。”梁樾说。
意识到什么,宁纾唰地一下脸颊滚烫。
毕竟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聊聊最近的生活,陌生感还没消除,就要直接坦诚相见,太急了!
“怎么了?”梁樾身上有股淡淡的香,不同于三年前的香料,是清清的荷香,难怪被当作神明大巫。
神明大巫?!对对!还有这档子事!
“为什么你出现了,那个部落的女人都怀孕了?”她问完,发现声音酸的厉害:“还有季氏小女君今天嫁的人本该是你吧。”
雨神,跟附近梁国祭祀的神灵差不多,多子,而且更加原始。
梁樾大大方方脱了外衣,窄且贴身的里衣将他削瘦身形上的肌rou线条勾勒出来,看得宁纾一阵心跳。
“杀了老弱,只余青壮。全是年轻男女,自然多有妊娠。至于季氏女,我既找回了公主,自然不会被季氏蒙骗。”语气极为平常,似是在说什么平常之极的常识。
宁纾被说得哑口,算是接受了解释。
“公主缩在床角,怕什么?怕臣?还是不喜欢臣?”梁樾只着里衣,上床后,眼眸也渐渐暗沉下来。
“我没怕,我也不是不喜欢,我就是觉得,觉得太快了。”宁纾吞了吞口水。
“快?也好。九夷事务不算繁杂,我可以陪公主在船上多待一天。”梁樾很好说话的样子,乖乖躺好,给她挪出位置。
多一天出来熟悉熟悉,感觉就好多了,见梁樾老实躺下,宁纾也舒了一口气,拉过被子,也躺了下来。
夏夜凉风,明月相照,水波粼粼,鱼跃荷香。
听着身畔男人浅浅的呼吸,宁纾有种不真实感,她和梁樾成亲了,真的永远在一起了,她侧过身,借着月光用眼睛勾勒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下巴、喉结……
“公主不睡么?”梁樾睁开了眼,宁纾心跳漏了一拍。
“我打扰你了?这就睡。你也快睡吧。”偷看被发现,宁纾暗叫倒霉,拉过被衿盖过脸。
“臣也睡不着。”梁樾说。
啊?
宁纾猝不及防,还没啊出声,就感觉被人翻身压了下来,那人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矜被传到她的皮肤上,生理反应激得宁纾一阵哆嗦。
“公主放下被衿,看看臣。”梁樾俯身,鼻尖蹭进她的耳蜗,她只觉得耳蜗此刻和她的脸一样烫。
他的鼻尖又那么凉,一热一凉触碰在一起格外诱惑、刺激,宁纾敏感地一转头,这人是妖孽吗?!
她的反应令梁樾轻笑,接着被衿的下半部分被掀起,一阵银铃声响起,是他在解她的衣服扣子!隔着衣服用力,却仿佛碰到她身体一样敏感——银珠珠的声响,随着他的动作,与宁纾神经末梢形成了共振一样,不能自控。 颈间的一颗、腋下的一颗、腰间的……
太要命了,宁纾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她唰地放下被子,露出脸,恰巧与梁樾脸对脸,只见美人端坐,雪肤花貌、乌发如瀑,带着毫不克制的野□□望,美得委实锋利刺激,宁纾被这美景晃了下神,下意识挡他胸膛的手也忘了动作。
“公主亲亲我。”美人的声音低哑诱惑。
虽然说太快了,来不及熟悉,但是美人蛇的美,她可是食髓知味的,此时什么语言、什么隔阂,都被这惊心动魄的美丽给扔进不知道哪里的几角旮旯里去了。
鬼使神差地亲上美人的唇,宁纾听见美人轻笑:“乖。”
船好像驶入了水流湍急的河流,后半夜的夏风混杂着风雨欲来的癫狂,忽然一个闪电划破天际,接着雷鸣阵阵,竟下起雨来,船在风雨中颠簸而行。
粘腻的风雨,与梁樾带着凉意的吻,随着皮肤的逐渐袒露,一路向下,直到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裙带,宁纾骇然从情迷意乱中惊醒,只见身上的神明此刻面色chao红,眸光似水,有着赐予信徒愿望的神圣狂热,她头皮发麻,四肢乏力地拉住那根可怜的衣带,颤声:“我、我有些害怕……”
神明没有听见信徒的犹豫,按住她的手,带着强制的哀求:“别怕我。”
这话一说,宁纾心就软了,她放弃抵抗,当然本来她也动不了。几番纠缠中,神明艳若春华的面上出现癫狂的神色,双眸水润得快滴下来一般:“公主呃……公主……”
这场雨下得急,透不过气的骤然而至,直到早上才成了南国特有的绵绵细雨,天空放晴,彩虹显现。
婚礼既成,梁樾自然带着她下船,去了九夷部落。
住在季氏的侍从们结队找了来,见了宁纾,就开始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