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要相认了,再节外生枝让个来路不明的顶替了他的名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心里都觉得亏欠他。”项涛叹口气,说着:“就算没有这茬,光是让他接受自己当成恩人侍奉到送终的女人,就是拐走他的罪犯,光是这个事,我跟你干妈就天天担心程林会不会接受起来很崩溃,他得多难过,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真的真的不想再给他增加一丝一毫负担了。”
任安安慰道:“我理解干爹的担心,不过,有些事不讲究策略,或许会把程林推到更危险的位置上,这事儿,我觉得还是暗度陈仓的好,咱认下个假的,咱敌人暴露之前,其实也是保护了程林。”
项涛道:“我明白。这样,你先悄悄地进行程林的亲子鉴定,你亲自去,多找几家靠得住的机构,都换成化名。结果出来后,咱从长计议。”
任安本来想带着程林去做个体检,顺便取样做亲子鉴定,如今他改了主意,说不定体检的时候都会被人盯上,倒不如暗中取到样本送去。任安心口有点沉,他家小呆想从程林走到项童,或许并不想当初想的那么平坦容易,毕竟要跟巨大的财产挂钩,还有韩东想要瞒天过海的狼子野心,都得提防着。
任安跟项涛下楼的时候,都收起了一脸凝重,神情轻松地走过去问着程林聊什么呢,程林捧着一个大蜜桃啃了一大半了,说着:“哥,我在跟干妈讲县城后山上的野鸡跟野猪!”
任安笑着拿过包里的礼物,递给程林,说着:“你给干妈带上吧,看看合适不。”
程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说着:“干妈,这是我哥付钱买的,我还没那个资本呢!”
干妈瞅任安一眼,说着:“都是你俩心意,干妈知道。”
任安看看时间,也该带程林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干妈突然拉住任安,避开程林,干妈掐了任安胳膊一把,说着:“安安臭小子,甭以为干妈你知道你肚子里的小算盘,带这么贵重的首饰是想收买我对不对?我可告诉你,想进我们家门没那么容易,你把人给我伺候好了听见没,没一天天两眼发绿没个正经,也就是你干爹那里这些日子不太平,不然我可不舍得把程林送你手上。”说完挺哀怨地剜了任安一刀子。
任安哭笑不得,说着:“干妈放心,这是我心尖儿呢。”
程林跟项涛走在前面,项涛问道:“小林啊,想不想继续学业?我打听了几所大学,等你把县城的事情安顿好,咱回来继续念书好不好。”
程林笑道:“谢谢项叔叔,回头我跟我哥商量商量。”
项涛有点郁闷地想着,这不跟爹妈商量,倒是要跟安安这小狼崽子商量,儿大不中留啊。想着,也回头剜了任安一眼刀子。
任安:“……”
下午任安要回公司上班,直接把程林也捎过去了,程林想去旁边商场逛逛,任安就是不愿意程林离开他视线,恨不得把人拴在裤腰上,说着:“下班我跟你一起逛,你下午陪我上班,旁听项目组汇报,还有几个决策会议,你都参加一下。”
程林犹豫,问着:“哥,我又听不懂,还给你添乱,招着人背后乱说,多不合适。”
任安有自己的考虑,以后程林真是要接盘项涛那里的话,不懂点金融知识不行,项涛提出让程林继续念书的事儿也是,都是为程林长远打算的,毕竟这社会上,光有社会经验也不行,总得不断拔高成长,舞台就在那里,得有上去表演的本事。任安说着:“你脑子好使,对数字也敏感,不能因为学业中断就因噎废食,在我公司里观摩观摩,看看这个圈子里的关注点在哪里,其实很多事儿跟你自己做生意都是一个道理。”
任安还是表现出了一些强势,回到公司就给程林找了笔记本和笔,程林撅了下嘴巴,任安一乐,拉他进休息室里亲了一会,问着:“这么不乐意?”
程林摇头,说着:“哥,项叔叔让我念书,你让我旁听,是不是……是不是有点觉得我上不了台面啊?”
任安咬了他耳朵一下,说着:“又瞎想!呆啊,这一辈子还长着呢,以前没机会做的事儿,现在开始都不晚,你就这么跟哥说吧,那时候不能继续念书,难过不?”
程林眼圈有点红,任安抱住他,说着:“你跟我说过的,难过得自己躲在桥敦子底下哭了一晚上,怕自己下不了狠心,隔天又哭着去废品回收站把从小到大的课本全部论斤卖了,卖了三块来钱,捏着钱又去桥敦子底下哭了一天。哥都记着呢,呆,现在咱有条件,就把以前遗憾的事儿都补上好不好,想继续开店咱也可以继续开,大家都帮你张罗着,念书学习也不耽误,成不?上不了台面这种话,以后再这么说,再这么想,我可下手打你!”
程林亲了亲任安,抵着任安下巴,说着:“哥,我明白了,谢谢哥。”
任安说了句荤话把气氛重新活跃到轻松,说着:“想谢谢我,就自己好好揣摩揣摩晚上用哪个姿势取悦我吧!”说完突然就想起干爹干妈的眼刀子,清咳两声,一本正经说着:“走,跟哥开会去。”
程林没用任安嘱咐,非常有眼色地坐到了会议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