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诶。”
“嗯,最近我比较忙。这不,明天一早的飞机,周二才能回来。”陈路循假装没有听出满满这句话里的意思,这样说着。
满满便就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只好说:“papi那你早点休息吧,不要累着了。”
“嗯,你也早点休息。”陈路循语气柔和地说,带着温和的笑容。
满满转身上楼,走到一半,回头看向陈路循,只见他目光放空,不知是在想些什么。“papi,”满满叫了一声,看到陈路循抬头看她,“你饿吗?饿的话,就自己下碗面吧,不要饿坏了。”
陈路循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方颔首道:“嗯,好。谢谢。”
满满见他没有其他话要讲,就转身上去了。你说你会好好照顾我的,可是现在我连你的人影都不大看得见。难得看见你,你还对我这么冷淡。满满想着想着,就愈加难受起来。
夜里,满满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是要想到陈路循,然后就要难受。她索性坐了起来,看着台灯幽幽的光芒,心想,papi,你是不是不再喜欢我了,我对你而言,是不是终究还是变成一个麻烦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来,泪水就如决堤之水。哭了半个小时后,满满起来换了衣服,留下一张字条——
“papi,我走了。没想到我还是成为了你的麻烦,我走后你就再也不用避着我了。谢谢你这么多日子的照顾。 ——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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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静谧。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满满抬起头,看到了身影主人的脸。他的眸色中有明显的愠色,嘴角是清冷的弧度。月光凄清地洒下来,带着旁观者的置身事外,营造静谧如水的氛围。
满满一动不动地看着遽然出现的陈路循,感觉到眼睛里涩意难耐,一时间,她心里五味陈杂,难受得紧。你都已经不要我了,现在出现,又是怎样?我不相信你了,我满满再也不要相信你的大骗子了。满满嘴巴一扁,泪水止不住。
陈路循看到满满这一副活脱脱像是被人遗弃了的楚楚模样,不可避免地皱了眉头。他伸手就把满满搂入自己的怀里,略带责备地说:“这么大的人了,为着点小事情就闹成这样。你可还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明明是你不对,是你不信守承诺,却来责怪我耍性子……papi,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还是说,你已经有了更在乎的人呢?以前你是不会对我说哪怕是一言半语的重话的,而如今,你终于不再喜欢我了吗,我终于不再让你欢喜了吗?
满满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咬着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退后两步,倔强地说:“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与你非亲非故的,我就算是今天晚上就死了,也与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不是忙吗,你不是很忙吗,你还来干什么!”她一口气把心里的不快都冲着他喊出来,决计是不要再有退路了。最好就此分道扬镳,然后谁也不管谁的,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满满负气地想着。
陈路循看着哭成泪人的满满,叹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了下来。他本想要斥责她,好教她知道离家出走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但是现在人在他面前,他就怎么也下不了口了。他惟有上前两步,不顾满满的反抗,强行将她拥入怀中。
夜风灌入领口,令人清醒。
满满呜呜地哭着,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下来。陈路循轻抚她扎起的长发,低头在她满是泪水的小脸上亲了亲,问道:“闹够了?”
满满“哼”了一声,轻如蚊蚋。陈路循身着蓝黑拼接针织衫,面容清雅俊朗,眉目温和。他又问:“发完脾气了的话,我们就回家了?”
满满推开他,奈何陈路循纹丝不动,满满只能再次自己退了两步以拉开距离。她已经哭得眼眶通红,像是一只伤了耳朵的兔子。她眼底流露出抗拒,还有自以为掩饰得滴水不漏的不安。
陈路循抬了抬手,他知道满满今天伤心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离家出走就是不对。不过,最后陈路循还是做出了让步,他接连叹了两口气,然后展露了一个如春风拂面的笑容:“满满,我们该回家了。papi背你回去好不好?”
满满定定地看着他,不发一言。陈路循只好再次征询她的意见:“那我们满满想要怎么回去啊?”
满满瞪了他一眼,“当然是你背我回去啊,难不成还要我背你回去吗?!”
“嗯?”陈路循做思考状,然后如十几岁的大男孩一般咧嘴笑道:“好啊!”他故意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出这两个字,还配上了Yin阳的语调,令人哭笑不得。
陈路循背着满满一路往西边走。满满趴在他后背上,红肿着眼睛不满道:“你能不能快一点,这么冷的风,你再像蜗牛一样慢慢爬,我们两个恐怕就要冻在这风里了。”
“如果我是蜗牛,那你就是小蜗牛。”陈路循装出很吃力的样子,呼吸加重,笑说:“满满,你最近零食吃太多了,竟然都变得这么重了。我记得我上回背你的时候,你还是挺轻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