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要是有什么急事就来王府找我”。
“好。你也安心在王府呆着,家里和异乡安都出不了事”。吴量宽慰一句就赶紧回去了。
汪泉果然不负众望,又过两日她便把这事查地水落石出。
两日后,杨一善作为绕余香的东家被传到了衙门大堂上。这时堂外已经乌压压地围了一圈的人。这些人也算是杨一善求来的,她托李盛岩帮忙请汪大人公开堂审,这样多多少少能挽回一些她和绕余香的名声。
杨一善是第一次上公堂,难免有些害怕。她抬头见汪泉笔直地坐在前方案后。汪泉今日穿着一身圆领大红官袍,绷着一张脸,看着颇具威严。这样威严的脸,杨一善看着倒是有些心安。
“小民杨一善,拜见大人”,杨一善恭敬行礼。
“嗯”,汪泉让杨一善站到边上,这会儿好像还没她什么事。
片刻后,陶家母子被传了过来。杨一善仔细观察两人,见陶夫人步履微颤,陶瑞脸色发白。想来他们同自己一样,此刻也心中颤颤。
“陶氏,我问你,陶大富生前到底有没有什么其他病症”。汪泉问地板板正正。
“没有。我家老爷虽说偶尔有点小毛病,可那几日身上都好地很”。陶夫人声音很紧,约莫还是有些害怕。
“传长安堂的吕施吕大夫”。汪泉一声令下,吕大夫就走了进来,应是刚刚就在外头候着。
“吕施,长安堂的伙计说六月初四,陶大富去长安堂找你看诊,有没有这事?”。
“回大人,确有此事”。
“那陶大富身子如何?”。
“陶老爷是犯了喘疾,他那是老毛病了,每年这时候都要犯。不过今年又咳又喘比往年严重地多,故才找我看了”。
陶家母子听了吕施的话,面色讪讪却并不辩驳,看来是真的了。
汪泉觉着有些好笑,那陶氏难道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不成,这样轻易就能被戳破的的谎话说来有什么意义呢?她又把安振云传了上来,安振云说少量的羊颠草并不能将人致死,最多吐上几回,身子虚弱乏力。可若那人犯了喘疾,可就不好说了。
两位大夫的三言两语,外头的众人也都听了个明白,原来那陶大福之死也不全是因了那什么羊癫草。
“大人,可可不管怎么讲,要是没有那羊颠草,我家老爷就不会死。我之前心里难受,说话不好听,说有人下毒。后来我想了想,应该也不至于,也是我们家倒霉碰上了。我们现在愿意同绕余香私下协商”。这都上了堂了,她又改主意了,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陶氏,那你怕是不能如愿了”。汪泉冷声说了一句,并不同她废话,又开口问道,“陶瑞,案发那日上午你在何处,做什么?”,汪泉这么突如其来地一句,倒是叫人不免多想。
“回回大人,我那天上午一直都呆在自家酒楼。店里的伙计大厨和食客们都能替我作证”,陶瑞说地有些急。
“哦?那为何武顺却说他当日在绕余香见着了你?”。武顺是那日做寿的武家大儿子。那天那么多人,武顺本来也记不住谁来谁没来。可他刚将陶大富迎进去,又在人群里头见着了陶瑞。他暗自撇嘴,想着晚上一定要查查记礼的账册,看看陶家到底出了多少的礼,竟好意思来两个大人。
“我我爹上了年纪,我那日特意骑马将他送来。不过并没在绕余香多呆,我将他扶上楼去就回了”。
汪泉笑了笑,心说这陶瑞同她娘还真是亲母子,说起谎话来一点不带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准时
☆、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陶瑞刚刚还说没去过,转眼就改了口,别说汪泉就是外头看热闹地都觉出些不对来。
“传绕余香的大厨刘厚”,汪泉并不同他分辩。
刘厚进来,汪泉不等他行礼,便开口问道,“刘厚,六月初六那天,绕余香的后厨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回大人,那日甲字房的菜是我掌厨,所以也没空顾忌其它。不过出了事以后,我问了下头的人,洗菜的林婆子说当天在后厨见了一个生人”。他说到这,汪泉便把林婆子叫了进来。
“那天我不停歇地洗了一个时辰的菜,正想直起身子歇一歇,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东家同我们说过许多次,后厨外人是不得进的。我以为他是走错了,还想去提醒他一下。谁想我还没走到他边上,他抬脚又出去了,我喊了两声他也不理。我本来也没把这当回事,就是出了事我也没往上头想。还是刘师傅问我,我才想起来那人有些古怪”。林婆子还是个能说的。
“那你看堂上有没有那人?”。
汪泉这话说完,安振云和吕施都绷紧了身子,即便他们心里清楚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就是他!”,林婆子指着陶瑞说地肯定。“我那时候一抬头正好见着了他的正脸,连鼻子上的痦子我都看见了”。
陶瑞此时已经有些慌了,“大人,大人我是真真走错了。送完我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