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李盛岩望着手上的牙印发呆,“不是随心?那会是谁呢?”
“昨天它好似被气地不清,扇了魏先行一巴掌还踹了他一脚。即便气成这样,它碰都没舍得碰李芸姑一下,所以我猜那鬼并不是随心,而是李芸姑的某个相好。您不知道,它回来的时候还哭了一路,看着倒是个情种”,李渔大胆揣测到。
“李芸姑的相好?她一个ji子不拿真心待人,又哪里会有什么真心待他的相好。你要说魏先行的相好,我还能信”,李盛岩随口说道。说完他仔细想了想,“照你这么说,他应该是记得生前事。或许或许他生前心愿便是要与李芸姑共度良宵?”。李盛岩到底还是被李渔给带偏了。
李盛岩想,要真是这样,那这个遗愿他可帮不了。去年花灯节,他倒是见过那李芸姑。长得不错,看着很年轻,不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可那藏不住的风尘气,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惶论什么共度良宵。
“李渔,下次他再来,你便开诚布公地同他谈谈,问问他到底有何心愿未了。如果是些小事,我们就帮他圆了”。
李盛岩又担心李渔说的话那鬼不信,便写了长长地一封信。末尾处还盖了自己的私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又名:李渔的大脑洞
☆、金伶雀
第二日,杨一善早早去了异乡安。她见店里的伙计和来往住客都神色如常,微微松了口气。
吴量不在,杨一善在异乡安呆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才匆匆去了趟绕余香。她甫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厅里食客们热切而八卦的目光。连张掌柜都忍不住盯着她看了几眼。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千里倒也没有,至少异乡安还没什么人知道。可绕余香不同,杨一善往常也在这听了不少旁人的闲话,这回倒是轮到了她自己。
即便她进来之前,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可这会儿听着旁人的窃窃私语,她还是觉着有些难堪和羞愧。她硬着头皮走到张掌柜跟前,问了问今日店里的情况。
“一天人就没断过,连半下午的时候都有人来”。老张回道,什么原因两人心照不宣。
“姑娘,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江行满目担忧,他以为昨晚那事杨一善还不知道。他不想叫她在这里为那事难过,也不想叫那些食客们看了笑话。
“不着急,我看看这两日的流水”。杨一善想着既然已成了旁人的谈资,那便随他们去吧。她自己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的好。
“你说,这杨老板长得好看,人又能干。那魏公子是不是瞎了眼,看上那么个货色”。朱家娘子这大嗓门,虽是刻意压了声音,可杨一善还是听地真切。
“这你就不懂了。李芸姑难道长得不好看?她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那眉眼一抛,嘴角一勾,只教人心里发麻。她当年可是天香阁的头牌,现在那红袖比她当年可差地远了。再说,男人吗,图个一时爽快,这事要不是被世子闹了出来,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他不还照样能娶了杨老板”。这猥琐的声音,杨一善听着不太熟。
“那你说,这魏杨两家的亲事还能成吗?前几日魏家婆子来我摊上买rou,我同她闲聊了几句,听她那意思两人的生辰八字她都找人算过了,就差定日子了”。
听到这杨一善就有些皱眉了,两人的亲事虽说她一直都是默认的。可魏家不开口,她也从未提过,更没叫魏夫人算过什么生辰八字。
那朱娘子不待别人回她,突自又说了起来,“呸,我看是不能成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到处都是。杨老板样样都能拿的出手,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这突然抬起来的声音,杨一善都怀疑她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她低着头,扯了扯嘴角,倒是从里头听出了些善意。
回去的时候,江行赶车,杨一善靠坐在马车里。她用左手盖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嘴唇一张一合,轻轻呼气。下车时,江行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红了眼眶。
饭桌上,一家人都静默的很,年婶几次欲言又止。
杨一善觉着大家都这么憋闷着也不是事,她干脆将事情说开,“魏先行同李芸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魏家欺人太甚,明天我就去找魏家夫人算账去”,年婶已经气了一天了。外头那些个风言风语,说是同情可怜,可哪一个不是等着看杨家的笑话。
杨一善摇摇头,“算了,合则聚,不合则散。从此以后,咱们同魏家就断了往来吧”。她勉强扯出个笑,说的也是轻飘飘的。
年婶还想再说什么,被年叔拉住胳膊,使了眼色,她便将火气忍住。“你说的对,从此以后同他们再无往来。姑娘你也别再往那边添银子”。
杨一善点点头,“吴量的饭留了吗?”,她岔开话题,这事就算过了。
“留了,在锅里呢”,年婶还是悄悄叹了气。
吴量半夜才回,那会儿杨一善还没睡着。听到动静,便披着衣裳来到厅里。
“你怎么还没睡?”,吴量正在屋里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