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是要给的。她扯出个僵硬地笑,“三姑娘以后小心些,这可不是玩闹的事。这回便算了,几个杯子也不值什么”。
安三姑娘乖乖地应了好,同杨一善又是道谢又赔不是。杨一善的气倒是消了一些,这才由江行搀着上了马车。
李盛岩东西虽没送出去,可看了这么场热闹也觉着有趣。“杨一善也真是够倒霉的,好巧不巧被砸个正着”,他笑着同李渔说到。
李渔犹豫着说道,“爷,您要是真喜欢她,应该觉着心疼才是”。而不是这般幸灾乐祸啊,他在心里接了一句。
李盛岩想了想,“刚开始还真有些心疼,可她捂着脑袋过来,想气又不敢气的样子,看着实在好笑”。
李渔暗自翻了个白眼,觉着自家世子这喜欢怕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到长安堂的时候,安振云正好也在。他见了杨一善,客套地问了一句,“杨老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着了?”。
杨一善还没开口呢,那安诚竹倒是抢了先,“被三妹妹砸的”。
“我不过是砸了一个杯子,你还将酒壶砸出去了呢。你又有什么脸说我,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说嘴,亏你还是个男子”。三姑娘这会儿已经不像刚刚那般温顺了。
“那我问你,杨老板的头是不是你砸的?”。安诚杏已有些气急,可这安家二公子说话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够了!都过来给杨老板赔罪道歉”,安振云厉声斥道。他看了眼自家这三个孩子,就老大还好些,这会儿正在给杨一善上药。其余两个小的,尽给他丢人了。
不管愿不愿意,这二位到底是给杨一善又赔了一次罪。杨一善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伤的也不重,没什么大事,安老板也别太生气”。
“唉,是我管教不够,平时太过放纵”。安振云又客套了几句,便又赶着忙别的去了。二公子和三姑娘见他们的爹走了,竟也跟着一道走了。至于杨一善的伤势,两人好似都不大在乎。
“杨老板,这药敷了,我得用纱布将它绑上。恐怕,恐怕不是太好看”。安诚林并不是问询杨一善的意见,只是同她说一下。这会儿已经拿了条干净的白纱布将杨一善的脑袋裹了起来。伤处在头顶,纱布便从她的下巴绕过,绕了两道。
杨一善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象出自己这会儿的丑样。“大姑娘,不知这纱布几日才能拆?”。
“至少得两日。明日我去帮你换药,再给你换条干净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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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
包好了头上的伤处,杨一善便低着头,由江行遮掩着,偷偷摸摸地上了马车。她觉着自己头上的几道白纱布实在太丑了些,生怕被熟人看见。
到了阳春巷,年叔、年婶见她这幅模样,不免要问上一问。杨一善憋了这么许久,这会儿没了顾虑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末了还狠狠抱怨了安家姊妹三人。
“唉,我这也是无妄之灾,早两步晚两步都落不到我头上”,杨一善越说越觉着自己倒霉。
“姑娘莫不是犯了太岁?要不抽空你还是去趟孙先生那,叫他给看看”。年婶子觉着杨一善这两个月的灾病多的有些不正常。
“他我是再不信了。婶子你去热点饭菜来,我和江行折腾了那么许久还没吃中饭”。杨一善觉着自己犯的不是太岁,怕是咱边城的小霸王。
她回到自己屋里,照了照镜子,觉着头上的纱布不仅丑,看着还十分不吉利。便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水蓝色的腰带,围了两圈系在头上。
杨一善倒并不觉着头上怎么疼,也没什么晕乎的感觉。但怕留下什么后遗病症,她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家养上两天。所以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也无人来叫她。
李盛岩昨夜捧书读到三更,早上用完早饭还有些发困。便不再骑马,靠在马车里准备再歇上一觉。李渔觉得时辰还早,便让马夫赶地慢点,好叫世子多睡一会儿。
“爷?爷到了”,李渔轻声叫了两句。
杨一善动了动眼皮子不想睁眼,她打算耗在马车里再睡上一觉,好把李盛岩给换回来。
“爷,快醒醒醒醒,要不该迟了。到时候施先生又要给你脸色看了”。李渔推了推李盛岩的胳膊。
“施先生?施安?”,在杨一善的想象之中,施安乃是一个飘飘若谪仙,姣姣如明月的仙人。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能见还不赶紧见啊。杨一善扯了扯嘴角,睁开了眼。她决定今日要好好扮一回李盛岩,反正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她如今也该熟透了才是。
她琢磨着李盛岩其实并不难扮,只要放开性子霸道蛮横些就成。
下了马车,杨一善在秦府大门口驻足了片刻。“过地真快,眨眼间八年就这么过去了”,她心中感叹。八年前这大门上悬着的还是‘杨府’两个烫金大字,如今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