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似曾相识。这时门口的小斯报说,王爷王妃来了,在厅里等着。
李盛岩来不及多想,先穿好衣裳去了厅里,同王爷、王妃问了安。
“嗓子怎么哑了?还是着凉了吧,快坐着让大夫看看”,王妃让人把大夫叫了进来。大夫把了把脉,看了看李盛岩的神色,方才开口道,“禀王爷、王妃,世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又落水着了凉。我开一副安神、一副驱寒的方子,吃上三天就差不多好了”。
大夫诊完便退了下去。王妃坐在李盛岩旁边,拉着他的手将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才开口道,“岩儿,那老虎没伤着你吧?下回可别这般冒失了。你有那个心,便是什么都不做,母妃心里也高兴”。
“没有。母妃放心,那老虎家养惯了,不伤人的”。李盛岩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笑着安慰了一句。
“王妃,看过了也该安心了。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歇息吧”,忠王缓声同王妃说道。
王妃顶着一头的朱钗忙了一天,确实有些疲惫。她也知道王爷怕是有话要单独同李盛岩说,便应了好,带着嬷嬷丫鬟们回了听风院。
李盛岩悄悄打量王爷脸色,他对下午的事一无所知,心中便有些惴惴。不知道那个死鬼,又给他惹了什么大麻烦。
忠王把下人们都打发出去,盯着李盛岩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岩儿,你今日是怎么想的?”。
李盛岩听着这语气温柔,好像没有什么要发火的意思。他斟酌了下,回道,“我本来是想耍个小把戏叫母妃开心。可临上场前我又想起父王前些日子叫我行事谨慎,又说我有个顽劣的名声不是什么坏事。我就想,正好代家和其他人都在,我倒不妨叫他们以为我不但顽劣不堪而且胆小怕事”。李盛岩猜那个胆小鬼必是临阵脱逃,没有上场。
忠王点了点头,心中甚慰。“你平时要强,父王没想到你竟如此能屈能伸。这倒是比我年轻时强上不少。父王年轻的时候,就同你以前一样,张扬不知收敛,才会叫人如此忌惮”。忠王站起来,从身上抽出一把刀来,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把青牙刀,你从前就同我讨过。可你那时候还小,我怕你伤着自己,便没给。你如今是真的长大了,这刀你便留在身边吧”。忠王说完把刀插了回去,连着刀鞘一起递给了李盛岩。
李盛岩连忙接过,“谢父王!”。他又把刀抽出来,轻轻摸了摸刀面。心道,“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忠王走了,李盛岩还把弄着青牙刀,爱不释手。李渔进来问了一句,“爷想吃点什么?刚刚王爷吩咐了,叫您晚上不必去听风院,在松柏院吃完了便早些歇息”。
“怎么能不去听风院?母妃每年的生辰,我都陪着她一道用的晚饭”。李盛岩小心翼翼地把青牙刀收了起来,“对了李渔,你把下午的事同我说遍,我之前被撞了脑袋有些记不清了”。
“爷您又记不清了?”,李渔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盛岩瞪了他一眼,“要你说你就说”。
李渔低着头,一边琢磨一边开了口。“您被撞了之后,就变得很害怕。可是鼓点子催的急,您还是上去了”。这话半真半假,李渔可不敢说是他将人推上去的。
“我上去了?”,李盛岩觉着有些不妙。
“嗯,你上去后,在台子上站了会儿,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跟唱戏似地随便耍了两下。这时候来旺也上去了,您也不知道怎么了手里的长|枪一下就被来旺给拍脱了”。李渔越说越觉着这事情不对,“爷,我总觉得这事蹊跷地很”。
“确实蹊跷。后来呢?后来你们把来旺带下去了?”,李盛岩开始皱眉。
“后来后来您就被来旺追着满园子跑了”,李渔偷偷看了世子一眼,见世子爷的脸都快黑成锅底灰了。他干脆一鼓作气给说完了,“您被来旺赶到了西塘里,塘里水凉,您游了一段便没了劲。我同府里的小斯们一块把您拉了上来”。
李盛岩稍微想象了下当时情景,整张脸就火辣辣烧地厉害。后面的事不用李渔说,他觉着也能猜个大概。那鬼定是在仆众的搀扶下,瑟瑟索索地回了松柏院。李盛岩一想到自己当着这么许多人的面,丢了这么大的脸,便恨地咬牙切齿。那代家众人,回去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他呢。
李盛岩捏着拳,抖着唇道,“李渔,你去找个道士来,现在就去!”。
“爷”,李渔的声音有些抖,“好好的找什么道士?”。
李盛岩也不去管他,他站起来,转了一圈,冷笑了一声,慢慢开口。“我上次就警告过你,没有下次。你倒是好,大白天就敢上我的身。我李盛岩十五年的英名,一个下午就被你丢了干净!”。李盛岩越说越气,“李渔,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个道士来,我要叫它灰飞烟灭!”。
李渔被吓坏了,他见李盛岩对着空气神神叨叨地说了那么多话,这会儿整个人都冒着冷气。“爷,您的意思是有人,不,有鬼上了您的身?而且这鬼现在还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