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落,身上的煞气大增,眼中厉色布满,却未有行动,旋身在原地消失。
“……唉~”
重晏一口气叹出,到底是堕落成魔了,他难免有些愧疚,因着一个美人而逼得二徒弟到这种地步,着实可笑,但若真将那寒冰莲花交与他,不出半日,那美人必会被别人夺去,而他也定当不得安生,其实找了那么多借口,左右不过还是自己的私心作祟。
连着几天,重晏都准时进密室替傅恒输送一些灵力,倒也使他恢复的够快,这货初初与他贴近还会瑟瑟发抖,等习惯之后,见他一切正常,又无所顾忌,倒他怀里睡觉都不怕了。
彼时晌午,傅恒早上被他喂了辟谷丹,肚子里面暖乎乎的,正是睡得正甜时,密室的门打开了,听到脚步声,他仍闭着眼睛嘀咕:“怎么又来了?”
“美人儿怎的这般说话?难道一点也不想我吗?”
狂放肆意的男声响起,傅恒一怔,下意识睁开眼睛,就见重晏色眯眯的盯着自己,平日里的端庄老道不知被丢在哪儿了,巧的是这混蛋还换了件黑色长袍,身上的出尘不复存在,尽是邪佞。
“你,你他妈的又犯病了!”
他翻身跳下了云床,见那密室的门是开着的,想都未想便往外冲,男人身子一闪,立刻堵在了门口,笑嘻嘻的张开胸怀迎接他。
傅恒及时刹住车,反身往回退,但一反身,男人弯下腰舔着唇正对着他的脸:“美人儿,跑哪儿去?可想死我了,”他说着就伸手一抱。
“卧槽!”傅恒也快醉了,这么个武力值惊人的变态,他怎么逃出他的魔掌啊!遂准备放弃反抗,不过老天爷或许是听到了他的祈求,那男子一碰到他竟被弹开了,傅恒自然是找准时机噌的跑出了密室。
“重晏!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挡我多久!”男人没有追出去,他额际的紫色印记忽隐忽现,称着清俊的脸出奇的妖异。
傅恒奔出重晏的寝室,回身看时,见那男人没有追上来,才总算停下来毫无形象的坐到一旁的石阶上,他这一坐,立刻就在屁股底下出现了一朵硕大的莲花,他整个人就像是被莲花包裹在中央。
本来这边长廊上经过的人就不少,他又生的姝丽,还奇象伴生,没多长时间就聚了不少人过来瞅着他看,这货皮厚的很,还恶狠狠的凶他们,“看吾做甚!速速散去!”
他这语气委实算不得好,然敌不过他那张无敌美颜,那些修士见他转过头和他们说话,竟纷纷扭扭捏捏的盯着他,还欲上前靠近他。
傅恒烦极,起身便要离开,既然自己已经逃出来了,那自然是不会再愿意回到那密室整日提心吊胆的同重晏共居一室了。
他赤脚走了几步,有人在他背后叫道,“你,你要鞋吗?”
他低头看了看踩在莲花上的脚丫子,醒目的很,便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个腼腆的小少年,他正满目期待的看着自己,手上提着双白色的靴子。
“拿来。”
那少年忙递过去,傅恒也不拘束,拎起来就穿到自己的脚上,说来也奇,那鞋一上脚,地上的莲纹就消失了,他很满意,心情甚好的对那少年道,“多谢。”
丢下那自顾脸红的少年,傅恒大踏步离开。
他不认识天乾门的路,一路横冲直撞,到被他摸索出一条无人踏过的小路,小路好啊,意味着没人来过,那重晏又如何会想到自己会剑走偏锋,可他也忘了,这么一个瞩目的美人在门中乱窜,总会有些人隐匿了气息跟着他。
傅恒走了一阵,这条小路杂草丛生,他行在其中艰难曲折,恰恰他这身体又不争气,才不过走了小一会儿,就疲惫不堪,他咬着牙坚持了一会儿,见四周乱草,一望无际,自己又懒得走不动了,干脆一屁股坐倒,躺了下来,以天为被地为床,稍息就不知所觉了。
“唉~”耳畔听到男子的叹息,他皱了皱眉,还是没挡的住睡眠的诱惑。
“美人儿,你往哪儿逃?”
重晏扭曲的脸出现在上方,傅恒真的要哭了,他都躲了这么远,这混蛋竟然还是找到他了,“你他妈累不累啊!”
男人抚着下巴,狭长的眼睛从他的脸上流连到腿上,随即挨近他闭眼深吸道,“真香!”
“卧槽!”
这他妈的没完没了了,他一个隐盾才没躲几步,就见男人大手一招,傅恒便瞬间被一阵风带回到他的手中,“逃什么?来让我好好疼疼。”他说着,那手勾住傅恒下巴猴急的印了上去。
“我擦!救命啊!!!!!”
这一声叫出来,傅恒蓦地眼一睁,眼睛失焦,看不清任何东西,他的胸口急促的喘气,良久,好不容易缓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云床上,密室的门也是封闭的,不像有人进来过。
他撑着床坐起来,往桌上一看,上面不知何时竟还准备了一些点心,他腹中并不饥饿,此时也没有吃东西的欲/望,惶惶不安于那重晏会过来,若是又发病该如何是好?他如今情形等同软禁,全算作那道貌岸然的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