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的意思……”
小顶心头一凛,不假思索道:“不了不了……”
话说出口,她自己也明白了,原来她待金师兄不是真心的,她只是图人家长得好看。
她就是个好『色』的女子,难怪愿珠都嫌她心不诚呢。
这打击不可谓不大。
苏毓见小徒弟心灰意懒,也不再穷追猛打:“这些事无谓得很,趁早收心,潜心修道才是正经。”
小顶听师父说得头头是道,不禁有些钦佩:“师尊懂得真多。”方才是她小看他了。
“这些都是粗浅的道理,”苏毓云淡风轻道,“待你修为有了进境,自能破除『迷』障,不会再囿于儿女情长。”
小顶点点头,强打起Jing神:“知道了师尊,我去炼丹了。”
苏毓欣慰地点点头,真是孺子可教。
小顶眼角余光瞥见他床头的小瓷瓶,拿起来掂了掂,方才还是满瓶,眼下只剩一半了,她不禁有些担心:“师尊,清心丹虽然好,毕竟是『药』三分毒,你也别一次吃太多。”
苏毓:“……”
……
金竹出关后第一次出现在学堂,沈碧茶足足鬼叫了半堂课,差点没把西门馥的袖子搓烂。
“不枉我悬梁刺骨进归藏,我们门派这是要把美男榜前十都包圆啊!”沈碧茶捶着桌子感叹,“长得俊,脾气好,人聪慧,最要紧的是有钱,十分有钱,格外有钱,有钱得令人发指!”
西门馥使劲把自己的宝贝袖子从那疯女人手里拯救出来,摇了摇扇子,酸溜溜道:“沈碧茶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人家道君眼不瞎。”
沈碧茶冷笑:“对,就你瞎,你三只眼都瞎。”
西门馥:“你……”
沈碧茶:“我我我,来打我呀。”
金竹一下子脱胎换骨,相貌还在其次,摆脱了毒物的桎梏,修行不再受压制,多年苦修的成效便显现出来,厚积薄发之下,进境一日千里。
原先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得知此事后特地派了得力的副手,亲自来请他回族中,在今岁的山神祭上献上牺牲——这是自他中毒以来,家族首次明确承认他继承人的身份。
金竹春风得意,难得的是仍旧敦厚谦逊,与往日一般无二。
转眼一个月过去,金竹两次突破境界,顺利跨入化神期。
苏毓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虽然经脉不曾完全复原,但他还是决定尽快启程去西极——小顶在阵中暴『露』了鲛人身份,若是再拖下去,难免夜长梦多。
启程前一日,他去大昭峰辞行,顺便托师兄多照看一下那不省心的小徒弟。
小顶闲着无事,便一起去向师伯请安。
师徒俩走到山房外,隐约听见里面传出谈笑之声。
恰在这时,一个傀儡人迎出来,苏毓问道:“师兄在见客?”
傀儡人答道:“是道君一位故友的高足。请连山道君与萧仙子稍待片刻,容仆向道君通禀。”
苏毓颔首,眉头微微一蹙,里头那人的声音,总觉得有几分耳熟。
片刻后,傀儡人折回来:“道君说请两位入内叙话。”
苏毓挑了挑眉:“师兄不是有客么?”
傀儡人答道:“我家道君说,那位客人连山道君和萧仙子也认得,他本就要去向道君请安,现下道君和仙子来了,正好一叙。”
苏毓瞥了眼不明就里的徒弟,脸『色』微微一变,他已想起那声音是在何处听过。
两人跟着傀儡人穿过庭院和回廊,走到正堂门前。
傀儡人打起帘子,苏毓往里一望,见袅袅茶烟中,师兄与一个身着青布衣裳的年轻人相对而坐。
那人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随即垂下眼帘,避席行礼:“丁某见过连山道君,萧仙子。”
小顶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人模样眼熟,声音耳熟,听他自称“丁某”,这才想起来:“你是丁一?”
丁一目光微微一动:“正是在下,萧仙子别来无恙?”
小顶一见这少年便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微笑道:“我很好,丁公子别来无恙?”
丁一道:“有劳仙子垂问,丁某也很好。”
苏毓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横『插』在两人之间:“丁公子莅临敝派,不知有何赐教?”
丁一揖道:“不敢当,先师驾鹤西游前,命某将一封书信亲自交与云中子道君,故此前来叨扰。”
苏毓略微松了一口气,只是送封信,最多逗留个两三日,反正客馆所在的恒阳峰离掩日峰远得很,一会儿寻机和师兄说一声,趁早打发他回去……
正思忖着,云中子拍了拍丁一后背,笑『yin』『yin』道:“不必如此客套,从今往后便是同门,你称他师叔便是。”
苏毓虽有城府,听了这话脸『色』也不由自主地沉了沉。
小顶好奇道:“丁公子拜了师伯为师么?”
丁一忙道:“未曾行拜师礼,晚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