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昏厥的师叔骂道:“这厚颜无耻、老谋深算的老东西,竟敢轻薄我家小顶!”
叶离『摸』了『摸』下巴:“大师姐, 你这话就有失公允了。”这分明是小师妹轻薄师叔啊。
小顶道:“大师姐,我只是给师尊喂个『药』。”虽然师父说男女授受不亲,明令禁止她用嘴喂『药』,但方才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了。
蒋寒秋:“哼!那也是他的不是。”
说着把小顶揽在怀里, 语重心长道:“小师妹,苏毓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懂那些事,别叫他骗了。”
李圆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道小师叔她老人家可能比你老人家懂得多多了。
苏毓听着蒋寒秋在徒弟面前诋毁他,差点没气死过去。
他看似昏厥,其实神智还清醒着,只是失血过多,经脉损伤,方才又一下子灌注了太多灵力,这才支持不住背过气去——至于气血上涌,血『ye』沸腾,心脏差点停跳等等诸如此类的细枝末节,他就一概忽略了。
此时河图石的灵气在他受损的经脉中横冲直撞,像是滚烫的岩浆在他体内奔腾,烧得他浑身炽热,有如烈火焚身。
这冥顽不灵、屡教不改的傻徒弟就是欠教训,他忿忿地想,等他醒了,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不知不觉,他的神思恍惚起来。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柔软微凉的双唇,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嘴唇上一碰一碰:“阿毓,你嘴真软……”
他想骂她没大没小,想让她别胡闹,甚至想把她推开,但她反而变本加厉地闹他,纤细的双臂和修长双腿像藤曼一样缠着他,用柔软灵巧的舌头拨开他的嘴唇,勾缠他的,含糊不清地呢喃:“阿毓,阿毓……”
这都是哪里学来的……苏毓不由蹙眉,他不能让她得寸进尺。他翻了个身,把她重重地压在身下,他得狠狠教训她,这样那样地教训……
小顶『摸』『摸』师父滚烫的额头,不明就里地问叶离:“三师兄,我师父他好像不太对劲。”
叶离也是筋疲力尽,这会儿正打坐运气,无所谓道:“小师妹别担心,剑修没那么讲究,只要死不了,放着不管就……”
不经意地往师叔脸上一瞥,剩下半句话直接给吓没了——这满脸绯红,印堂发黑,是出心魔了啊!
他忙一瘸一拐地奔过来,:“小师妹,清心丹!”
小顶忙从乾坤袋里掏出两瓶递给师兄,叶离接过来,拔出塞子:“小师妹,你帮我掰开师叔的嘴。”
小顶依言掰开师父的嘴,叶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两瓶清心丹全倒了进去。
片刻后,萦绕在他印堂上的黑气总算褪去了些,双颊也没那么艳丽了,叶离方才松了一口气,把两指搭在师叔腕上——他们这些剑修,受伤是家常便饭,多少都会点医术。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失血和经脉损伤都在意料之中,师叔只有半条灵脉,经脉本就脆弱,他孤身闯阵,想必历尽艰险。
但他不同寻常的反应却不是因为重伤。
叶离让灵力在师叔经脉中运转了一个小周天,方才收回手,问小顶道:“小师妹,你给师叔喂的是什么『药』?”
小顶偷觑了一眼蒋寒秋,挠挠手肘,含糊道:“补气的……”
“里面有些什么材料?”
小顶道:“河图石的灵力,还加了点我的血……”其实她还分了点元神加进去,因为光有血还是无法凝结。
叶离『揉』了『揉』额角:“鲛人血……”
大部分人不明就里,小部分人心照不宣。
鲛人血是补气养元的圣品,只是有个小小的不便——它同时还是一种烈『性』□□。
像苏毓这样修为高深的大能,换作平时自然能压住『药』『性』,但他偏偏受了重伤……
叶离清了清嗓子:“幸好只有几滴,应当没什么大碍。”
小顶摇摇头:“不是的,三师兄,我放了两碗,只是炼出来变成这么点。”
众人:“……”
叶离同情地看了眼师叔:“小师妹,多炼点清心丹吧。”
……
说话的当儿,河水变得越来越湍急,翼舟颠簸起来。
叶离道:“抓紧桅杆,出口应该就在前方。”
话音甫落,水中忽然掀起巨浪,将翼舟高高抛起,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待众人回过神来,翼舟已经行驶在星斗漫天的墨蓝夜空中——原来阵内阵外的时间流速也不同,他们在阵中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时辰,实际上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
小顶忙试着去碰师父,果然一出阵眼又碰不到了。早知道是这结果,她还是有些丧气。
忽听“啪嗒”一声轻响,一物落在小顶脚边。
她捡起来一看,是一张小小的金丝网,网上按照八卦方位嵌满了宝石,宝光熠熠,乍一看像闺阁女子的饰物。
网中间破了个小孔,那里原来应该也嵌着块宝石,如今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