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终身看守,除了每百年去挑选陪同之外,圣女不得擅自离开封印,此乃六界大事,不可有半分马虎。”
“可……”君慕北还要说什么却被夜欢打断了:“好了,这是规矩。”
君慕北的眉头一下皱起,心里觉得夜欢不讲道理,却又碍于自己是外人身份无法太过干涉。
而当他看到夜欢迈步走上行刑台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君慕北做梦也没有想到,夜欢口中的天罚居然是她下给自己的。
行刑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所以观礼的少之又少,这边只有个君慕北,九溪那边也只有族长和几位长老。
夜欢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袍子,目光平静的站在了圆形的刑台上。
那袍子的下摆随风摆动,显得她那本就纤细的身体更加单薄,可她却是那样的镇定,仿佛她不是来接受天罚的,而只是来看风景的。
族长带着几位长老对着刑台跪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天空中乌云滚滚,狂风大作,一道惊雷从九天径直劈下,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夜欢单薄的身体上。
君慕北是第一次见识神界的雷刑,在它面前,自己飞升时经历的天劫简直就是一个电火花而已。
九天震怒的雷电带着滚滚天威,只是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浑身发软,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皮肉被硬生生撕裂,然后烤焦的声音。
九溪的族长带着九位长老跪倒一片,头磕的掷地有声,不少人甚至额头见血。
君慕北想要冲过去将夜欢拉出来,却硬生生被无形的结界挡在了台下,他于是转身一把将九溪族长扯了起来,道:“你们居然在请天雷来惩罚自己的圣女?她只不过是想出去看一看而已,至于用这么重的刑罚吗?”
九溪族长额头上的血渍流了下来,却平静无比的说道:“她擅离职守,理应受天罚之刑,这是天意。”
君慕北指着还在吟唱咒语的诸位长老,道:“是天意?还是你们的意思?”
一旁的一位灰袍长老立刻就不乐意了,他道:“你这是什么话?她是圣女,受我们全族的尊敬和爱戴,我们怎么舍得伤害她?”
“不舍得?”君慕北指着台上已经坚持不住跪倒的纤细身影急道:“不舍得,你们祈求天雷刑?不舍得,你们跪在旁边眼睁睁看着?”
灰袍长老冷哼一声,道:“本以为你们仙界好歹是知道规矩的,没想到居然这般颠倒黑白,你看不到族长还有诸位为了请求上天饶恕圣女磕破了额头吗?怎么能说我们眼睁睁看着?”
君慕北道:“那你们就不要求天雷刑啊!”
族长平静的道:“天雷刑是为了洗去圣女身上的罪过,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圣女好!”
灰袍长老也跟着道:“不错,她出生便应该永远永远的守护在这儿,那些贪玩的心思是凡人该有的。”
这时,另一位黑袍长老也开口道:“她是圣女,是神族,她肩上应该担着责任,而不是玩物丧志。”
君慕北难以置信的看着义正言辞的众人,道:“她不过是想去人间看一看而已,怎么就玩物丧志了?”
“怎么就不是玩物丧志了?”灰袍长老道:“封印随时会出现裂纹,若是她离开这里时,封印出现了任何的问题将会造成多大的灾难,你知道吗?”
“她不过是离开一会儿……”不等君慕北说完,一旁的黑袍长老已经严厉的呵斥道:“一会儿也不行!封印关系到六界安危,容不得半点闪失!”
君慕北不解,道:“你们不是还有全族都在这看着吗?干嘛非得要指望她一个。”
“我们全族虽然可以看着,但是能够重新封印的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一刻也不得离开。”族长说完又重新跪回了自己的位置,依旧一边恳求上苍,一边念咒催动雷刑。
君慕北摇着头,不可置信的道:“那她到底是你们的圣女还是你们的囚徒啊?”
“囚徒?”灰袍长老顿时不高兴了,他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九溪一族为了服侍圣女才一直委身在这荒凉的大泽之地,我们世世代代服侍圣女没有半句怨言,你见过有这么高贵的囚徒吗?”
一旁的另一位白衣长老也开口道:“再说了,她贵为圣女,享受我们的供奉和朝拜,不过是让她乖乖呆在这里守着结界,她有什么可抱怨的?”
黄衣长老也道:“就是,我为了怕她孤独甚至同意让四界送人来陪她,她想要什么我们九溪一族都是双手奉献给她,这难道还不够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青衣长老看着君慕北鄙夷的摇了摇头,道:“我早说不该让这帮心志不坚的人在圣女身边转悠,你们看看,到底把六界中那些虚荣和懒惰的坏毛病给带来了。”
黑衣长老道:“君慕北,你是仙族,自然知道作为修士尚要断情绝欲,修身养性,何况她是担负六界重担的圣女。”
“不错,”黄衣长老一挑眉,道:“她不能贪心不足,受六界朝拜,享受荣宠,就必须承担责任。”
君慕北怒极反笑,道:“你们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