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呢?”驰槊问道。
“后来我就走了,它睡着了我还待在那干嘛呀?至于那些恶煞是怎么跑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叶欢说着还不忘露出一个十分真诚的眼神。
“简直胡说八道,”一名主事急道:“明明就是你故意给狗的喝酒,你……”
“你不要血口喷人好吧!”叶欢也不是善茬,急忙道:“现场你也看到地上的碎酒瓶的,你说我故意的,你又有什么证据?”
“我记得大牢的门口除了地狱犬,还应该有三名狱卒看守吧?”驰槊冷冷打断两人的争吵,道:“他们定是看到当时的情况了,怎么不见他们三个?莫不是当时也被迷倒了?”
这次管事居然一下紧张了起来,眼神闪躲,结巴着道:“这个,这,是小人家里有点,有点私事,让他们临时离开一下去帮忙了。”
“是啊!娶小妾这种确实是小事。”驰槊点头,随即走到男人面前,道:“不过,某人因私事导致狱卒擅离职守,造成犯人逃跑,还想栽赃给他人,这就不是小事了。”
管事吓得浑身一抖,待驰槊的眼神冷冷的扫过来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倒道:“小的知错,小的不该让狱卒给自家做事,求冥主放过小的。”
驰槊冷哼一声,在管事身上打了个印,道:“去戒律殿领罚吧!”
那管事吓得浑身哆嗦,却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待管事走了,驰槊这才转过身,看着叶欢问道:“说实话了吧?你在城主府里忙活,怎么就‘路过’到了牢房门口?”
叶欢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确实是因为想看看三头的狗张什么样子才去的,不过后来都是真的,酒本来是我弄来贿赂狱卒的,那个狗也是不小心喝了那个酒才睡着的,不过后来我就好奇他身后到底关了什么东西,我就趴着门缝看了那么一眼,结果那些东西就像疯了一样一直在撞门,就把门给撞开了……”
叶欢越说声音越小,小心的窥着驰槊的神色。
驰槊怒极反笑,道:“你一个浑身上下带着生气的生魂,居然还敢趴在恶煞的门口看上一眼?”
幽冥城中几乎都是一些是各族执念深重无法投胎的恶煞,它们在幽冥城里一住就是成百上千年,对还阳的执着是活人所不能理解的。曾经就有一只误入了幽冥城的生魂被众鬼一拥而上,活生生撕碎吸干。
死灵对生气的汲汲渴求,简直疯狂得就像溺水的人渴望空气,发自本能、无从遏制。
驰槊看了一眼叶欢手上的六合珠,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女孩身上有他的印记,加上六合珠的加持,就刚刚的莽撞行为足够她死上千百次的,而驰槊只要想到那场景就有一股怒火蒸腾而起,只觉得刚才给那个管事的惩罚太轻了。
驰槊强压着怒气,说道:“叶欢,你就跟我说说你在我府上呆了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去擦书架,你能把我的整个书房弄得乱七八。”
叶欢急忙解释道:“那是个意外,我怎么知道你们这里的书架都是飘在半空当中的,我就是用了一点点的力气,他们就一个接着一个就都倒了。”
“那好!”驰槊又道:“让你去浇花,你呢?把整片花田都给我弄死了。”
叶欢急忙道:“那也是一个意外,我就是看那个花好像有点蔫儿,可能是缺水,旁边正好有个水池子,那它既然都都长在水池边了,再浇点水肯定没问题啊,我就取了点水浇了花。”
“所以”驰槊说道:“你就用忘川河的水浇了幽冥花儿。”
叶欢小声嘟囔道:“我也不知道忘川河水不能叫幽冥花,浇了就会死啊,你又不告诉我。”
驰槊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叶欢气到吐血,他咬着牙说道:“你病好了六天给我惹了多少事儿?我看你是不想再在我们冥界呆了是吗?”
“我是真的想帮忙!”叶欢眨着大眼睛委屈的道:“可是我真的有很多都不懂,你又那么忙,也没时间教我。”
驰槊看着叶欢半晌,终于,他放弃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世间总有那么一种人,就算是把天捅了个窟窿也让人不舍得怪罪。
他伸手招来了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卢主事,说道:“让她去梓钰那里帮忙。”
卢主事微微一愣,再次确认道:“主子,您真的确定是要叶姑娘去那儿吗?”
驰槊说道:“不然呢,他继续闹下去,整个幽冥城都不得消停,让他去帮忙好了,反正,恶人自有恶人磨!”
卢主事一看驰槊心意已决,于是带着叶欢恭恭敬敬的退走了。
待两人离开,一直在旁边迟迟不说话的大长老站出来,说道:“主子,其实圣女只是对冥界不太了解而已,您何必和她生气呢?”
驰槊叹了一口气,迈进自己的书房,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的性子太过于跳脱了,让她去梓钰那里历练历练也是一件好事。”
看大长老欲言又止,驰槊问道:“大长老是又想问我何时将她的身份告知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