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伞灌入磅礴死水元力,大撑的伞面是护盾,露着的伞尖是利器,伞柄前推,让伞面回撤护在她身前,露出的伞尖更为锋利。
三寸、两寸、一寸...
观众席也仿佛预料到这是决定性的一招,屏息凝神,然后--
全场沸腾。
“打的好!”
“钱赢回来了!”
“四十四,四十四!”
关锁被抽飞起来,又重重落在地上,一旁是散架了的旋伞,伞面紧紧护在她身前,伞柄被抽在了半米远外。
她也在地上又滚了半米远。
关锁咳嗽了一声,腰间火辣辣的痛感传来,她刚要爬起来,眼前就多了一层绿色的纱裙。
她抬头,对上绿衣女那双轻佻的眼,居高临下的、对她说:
“哦,不好意思,先前说错了,不是让你回档位。
地下赛场,从来不欢迎小白兔的到来,所以--
让我来送你轮回投胎吧。”
说着,长鞭缓缓绕上了关锁的脖颈,一点点收紧。
她开始癫狂了,观众席开始沸腾了。
又要看到有人被吊起来窒息而死了吗?
真是太爽了。
嘭。
仿佛炸弹炸在了观众席一般,那样激动、兴奋。
他们期待着欣赏场上人的呼吸倒计时。
毕竟,好久没见到四十四的招牌式结束了--
将人捆起来,不能动弹,脖颈环绕长鞭,不断收紧,安静地享受窒息挣扎、痛苦绝望的死亡盛宴。
死亡吧。
身体渐渐不再挣扎、血ye凝固、呼吸停滞。
全场,只有两个人神情凝重,一位,是旁边有个空位的万绝。
另一位,是曾被得以喘息的王猛。
他红着眼睛大喊:“七十八!七十八!七十八!小白兔快起来啊!”
呵,关锁感受着脖子被缠绕收紧,笑出了声。
没等被长鞭吊起,她一个闪身站起来,忍着腰间的剧痛。
然后将目光投向观众席,扫了一圈。
很好,还有两个不想我死的。
窒息的感觉已经袭来,她感受到长鞭的用力,一抬眼,对上了那眼底含着癫狂的目光。
关锁嘴角勾起,对着她露出一个无比嘲讽又不屑的笑。
你一个玩木的,对着我说,送我轮回投胎?
这是关锁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你怕是不知道我是干嘛的。
我上辈子、这辈子,都是能吹喜也敢吹丧的!
“唢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下午7点半左右继续~
☆、龙卷风
一声清亮的召唤声, 唢呐从眉心祭出,漂浮于关锁的身前。
她抬起手,握上唢呐的那一刻, 整个人的气势节节攀升。
“这才是,我的本命。”
明明只是清秀的脸,眼底却似乎拥有星辰与风暴,她不屑于用那些卑劣手段, 却也足够自信、有底气掀起比赛场上属于她的暴风圈。
观众席傻眼,一瞬间的凝滞, 让一道声嘶力竭的声音响彻赛场--
“啊啊啊小白兔!!!给我冲啊!!!用你手里的黄色武器,干!翻!她!”
他的一声为引, 再次引发了全场的声浪,一下将他压了下去。
“四十四!四十四!四十四!”
同样整齐划一、同样声嘶力竭。
关锁抬了抬眼,王猛还在呼喊, 喊道青筋凸起, 即使她已然听不到他的喊声。
在全场喊着对手的时刻, 有一个人为你摇旗呐喊, 那么,她也愿意为这一个观众拼尽全力, 所向披靡!
何况, 她还有师兄,在一直看着她。
唢呐碗附着死水元力,一下砸在眼前的长鞭上,脖子松了的那一刻, 她左手一伸,旋伞重新组装,全部归位。
关锁立于赛场的中心,旋伞在左手上空,撑开的伞面三百六十度告诉旋转,带出的风将衣袍吹得飞扬。
她右手一松,唢呐悬浮在右手掌心之上,手指一弹唢呐的碗,发出轻微的嗡鸣。
左掌上空旋伞威风凛凛,右手掌心唢呐悬浮嗡鸣。
关锁红唇一勾、神采飞扬,她对着整个赛场,夹着Jing神力的声音扩散开来--
“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万绝笑了,王猛把嗓子喊劈了。
关锁将唢呐贴在嘴唇上,还没吹响时,对挥着鞭子抽过来的绿衣女说:“来,让我送你轮回投胎。”
龙卷风
/爱像一阵风
吹完它就走.../
鞭子挥舞带来的元力,被旋伞驳回,深蓝色死水逐渐汇聚成小小的旋风,像是海洋最深处的暗流旋涡,不断地随着曲谱变大。
你不是玩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