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家私下里吵架,互相帮来帮去的没关系,在如此正式的场合,卫霆飞的一言一行都是被人看着的,稍微有什么地方做的不恰当,那些难听的消息就会立刻传出去,将他迅速抹黑。
伊臣也十分庆幸卫霆飞没有再继续袒护他,如果他打破沉默反驳何长老,反而倒不好办了。伊臣知道,何长老表面上在指责卫霆飞,实际的矛头却是针对自己的。如今卫霆飞在帮会里的地位稳固,短期内无法撼动,所以这个老头才决定从他新来的心腹下手。自己这个心腹进帮会的时间短,没有什么势力,更加容易干掉,而帮会里卫霆飞那一派的人自然越少越好,有才能的家伙能赶走一个是一个,想到这里,伊臣反而觉得有点高兴。看来何长老是认为他能给卫霆飞如虎添翼,具有威胁,因此才百般为难他;如果今天在场的只是一个蠢笨无用的小角色,估计他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吧。
于是,伊臣微微一笑,就这样接下了何长老的战书。
他略微寻思一会儿,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何长老的意思是,我叶伊臣这个人只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手里没有一点真本事。卫先生将我带在身边,是侮辱了他的身份,是不是?”
何长老冷冷一笑:“你手里有什么本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惋惜大少爷,好好的一个卫家的继承人,原本未来前途坦荡,现在却稀里糊涂的迷惑在了美人暖帐,生生堕落成一个昏君!”
青龙堂里立刻sao动起来,何长老这么说,分明就是在讽刺叶伊臣和卫霆飞私下有不正当的那种关系。一时间,众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看起好戏,这一次何长老把这个新人抹的可真够黑的,看来他真觉得这小子威胁很大,必须尽早除掉才是。
而伊臣受了这番羞辱,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淡淡一笑:“何长老对卫先生怒其不争,扼腕叹息,当真令人动容。不过,我想您认识卫先生的时间总要比我来的久吧?在这么久的时间里,难道还不够您看清楚卫先生到底是怎样的品行吗?暂且不论我只是一个平凡寻常的人,就算我再生的惊艳四座,工于心计,以某些手段迷惑了卫先生……难道,您觉得他一定会就此沦陷?您是不是太看不起这位您侍奉了几十年的大少爷了?!”
伊臣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却字字珠玑,立刻,何长老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他讪讪一笑,手中的龙头杖敲击着地面:“叶先生,你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我还没出口教训你,你反倒是教训起我来了?真是好一个仗势欺人!”
伊臣又笑笑:“仗势欺人从何而来?我仗了谁的势?卫先生?何长老,您可别忘了,现在并不是私下里闲聊唠嗑,而是整个天玄会严肃议事的时间!在这种时候,卫老大和卫先生是会议的主持者,底下的人都是他们的兄弟,他们的手下。这种时候,在这座青龙堂里,只有卫家的人才是老大,只有他们才可以议事做主,只有他们才可以决定应该赏谁和罚谁。”
“这种时候,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自然会有当权的老大来处罚我。而现在,老大还没有发话,却突然有人给我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这算什么?算是抢走了老大的权力,自己私自做主吗?!”
何长老的脸色越发难看。
刚才,他扣了叶伊臣几顶帽子,叶伊臣现在居然又换了更厉害的帽子,把它们狠狠扣了回来!他说的没错,身在青龙堂自然是卫家人做主,就算要指责卫霆飞,也得是卫老大或者卫夫人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这个长老来发话?
而这时,伊臣又加了一句:“况且,大庭广众之下,手下的兄弟被人污蔑,老大帮着说话又有什么不对?难道应该帮着一起污蔑吗?卫先生愿意袒护我,正是证明了他是一个待兄弟亲如手足的老大,我心里十分感动。我想,就算换一个人,比如说何长老您现在遭人污蔑,卫先生也一定会出面为您讨个公道的!”
“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何长老嘶声喊了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伊臣笑了笑,“清者自清,何长老到底有没有污蔑我,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何长老咬着牙,脸上的肌rou抖动着,表情难看之极。
而这个时候,卫霆飞也适时插了一句:“伊臣说的没错,兄弟们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对,今天我自然会提点。至于兄弟彼此之间,在这种时候就不要互相仇视了,我也知道诸位之间多少有点过节,但平时从不多问,尽量让你们自己解决。自己解决的意思就是,让你们私下解决,不要闹到今天正经的场合,那样的话就太难看了。”
闻言,何长老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
今天他原本打算给叶伊臣一点颜色看,连带着教训卫霆飞几句,却没想到他们俩反而联合起来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刚才明明是以教训后辈的前辈身份开口指责的,现在叶伊臣和卫霆飞一唱一和,反而让他变成了在公开场合搞兄弟内斗的小气鬼了!
在天玄会里,从来就只有他教训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羞辱他!当下,何长老就两眼发黑,天旋地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