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生招待,不许看杂耍,她只能换了。
度堇时不时夹来放在她面前的碟中,孟今今灌了几杯茶水,看着像在观赏舞伶优美舞姿,怎奈对面的存在感太强。
卫依绿问起了她的一些事情,得知孟今今在做的生意后,有些意外,她早就听闻这新鲜玩意,没想到竟遇上了。
度堇不停地投喂,孟今今吃着可口的美食,心定了下来,见他又夹来一块豆腐,压住了他的手背,“你光顾着我,你自己都没吃。”
“你吃。我没什么胃口。”度堇放下筷子,捂着胸口,“有些不舒服。”
度堇吃得太多或吃的东西太凉都会难受,以前都是小永帮他揉按,有了孟今今后,这个事自然就交到了她头上。
孟今今想起他中午吃了干粮,可能是消化不良,拿起他的手,按在一个穴位上轻揉。
卫依绿见状问道:“不舒服啊?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度堇微微笑道:“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不必大费周章。”
卫依绿闻言点点头,见孟今今心思在度堇身上,就没再问,调侃了句,“你可得快点好,不然这么好看的舞,今今都没心情看咯。”
度堇嘴角笑意扩散,双眸盈亮地看着孟今今,余光则是不动声色地朝对面瞥去。
他知道今今比起花时间去报复,更想把时间留给值得的人,而且,她已经不想在跟魏致牵扯丝毫。
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那时在魏致的眼里,他能看出他对孟今今是有情意的。他不了解内情,也许魏致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他的的确确是算计了孟今今,险些害了她的性命。他不清楚那两个男人的想法,但他远没有今今大度。
他一直在观察魏致,魏致身边的女子言语动作都暗藏着对魏致的恭敬,更像是他的下属。从魏致的一举一动和身边女子的反应来看,足以证明他是对的。
“好像越来越难受了。”
度堇下巴轻轻靠在孟今今肩上,弱不禁风的样子,孟今今担心地皱起眉头,“我陪你回去躺一下,请个大夫看看。”
“恩。”
度堇应了声,孟今今语带歉意地对卫依绿说要先回去,她一脸担心的,卫依绿只好遗憾地放他们走了,她的夫侍望着他们两人的背影道:“她待他真好,我看都恨不能代他受过了。方才瞧她一眼都未看这些舞伶,哪像你,哼。”
夫侍的抱怨传到魏致耳里,只觉那悦耳的丝竹之乐嘈杂得令人更加烦躁,愈积愈浓的阴霾沉沉压在心口。
孟今今和度堇回到屋内后,她让度堇躺上床,吩咐小永去请大夫,但度堇出声制止了。
他侧躺在床上,拉着孟今今的手说:“你再帮我揉揉就好了。”
孟今今现在看出了度堇八成是装的了,“你骗我。”原因很好猜,“我真的没事。”
度堇含笑摇头,他自是看出了,否则他早早就会带她走了,“今今表现的很好。”
孟今今眼睛一动,“真的吗?”
孟今今一直担心自己会露出异样让魏致发现自己认出了他。她不知道的是,有人却是宁愿她没有认出。
度堇点了点头,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她很是无奈,“你连这也要吃味吗?”
虽然孟今今又理解错误,但度堇愿意担了这误会,低柔道:“恩,今今要好好哄我。”
一百三十一
另一边,孟今今和度堇离开没多久,魏致便也起身走了。
二人行至无人处,女子渐渐退到了魏致身后。
“冰言。”
“是。”女子压着声音应道,“魏公子有何吩咐?”
魏致侧头看着廊外,“你先回去。”
冰言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自公子和魏公子回到岩州后,较比从前,魏公子性子变得更加冷淡,即便是面对公子,也未有改转,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变了。
他们这些下属不知内情,只能尽量小心行事。
避开路上的下人,魏致一路朝着孟今今所住的院落,看着爬满藤蔓的白壁,他却停下了脚步。
他被带离天城的那一刻便急急去探听她的消息,在得知她还活着时候,他想过去找她。
宋云期并未阻拦,却是他自己就像此刻一般,将到天城前退缩了。她不会原谅他,他知道。
说来矛盾,那时他倒平静的能接受了,她对他的情意从来都是假的。
宋云期的性子他最明白不过,即便是他,他也不会手下留情。若是强求,宋云期不会放过她。
即便心中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可他仍是控制不住,从见到她的那一刻,音容笑貌,许是尝过无数次梦醒时眼前再无她时的空虚怅然,想要拥她入怀的念头是那么的强烈。但她身边的度堇像一盆冷水泼下。
夜风迎面冰凉刺骨,领边的绒毛不住晃动。
从前他见不得她与别的男人亲近,受不得她待栾子书比他好,她却总是会变着法的来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