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看她游神怔忡的模样,问道:“那两人有问题对吗?”
“没,没啊。”孟今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就是觉得在哪见过。”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当魏致经过她身边时,他身上的那股清淡的药香,还是让她认出来了。
孟今今以为,他们这辈子不会再见了。所以这突如其来的相遇让她混乱不堪。
此时她倒希望是自己认错了,抑制着不去回忆那段过去,也不愿承认她到现在还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今今,”度堇神伤道:“是我不能替你分忧,所以你才不想告诉我是吗?”
孟今今顿时被呛到了,摇头解释自己不是,这哪跟哪,完全反了。
度堇忙顺着她的背脊,“你不说我不会逼你的。但是你这样,我很担心。”
不说好像不行了。
孟今今捧着茶杯,望着袅袅升起的水汽,仿佛堆积在了心口,又一点点冷却,身子也一阵阵冰凉,不由令人回想起那一晚的月色。
她恍然发现自己又出神了,暗骂自己一句,尽量让语气轻松一些,“刚才那人好像是,魏致。”
度堇闻言也惊愣了下,他看着她紧紧捧着茶杯的手,大抵是看出了些什么,但没有戳破。
他暗叹了口气,无声地抚了抚她的头发,片刻后才道,“我们离开这里吧。或者今夜我们就离开娄州城。”
彼时在他面前,孟今今当他是好友,从不会隐藏自己,所以他比那两个男人更清楚魏致对孟今今的影响,魏致那时留下的伤害,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
孟今今想了会儿,摇摇头,她为什么要避开他。
度堇单手托着她的下巴,轻轻转过来面对自己,“不要勉强自己,今今。”
孟今今挤出抹笑,拿下他的手,一副不在意的口吻,“也许是我认错人了。”她低下头看着地面,“而且,就算是他又如何。”
度堇又抬起她的头,凝着她的眼,清晰的记得孟今今之前有次同他喝了些小酒,坐在榻上抱着双膝埋着脸,模样脆弱,喃喃地自己警告自己,让说不能再让魏致占着她心中的位置,不然怎么对得起栾子书和辛出。
“别急。”度堇柔缓道:“你要记得他们和我一样都只想你好好的。”
孟今今伸出双臂抱住了他,深呼吸了口气,“我没事,只是脑子乱乱的,过会儿就好了。”
度堇看着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好,我陪着你。你若改变主意想走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今晚就离开。”
一百三十
夜幕将至,下人送来衣物,请他们去赴宴。
身为娄州首富,卫家家宅奢华气派,小桥流水,山石嶙峋,亭台楼阁别出心裁,下人领着他们穿过抄手廊,透过梅林,远处楼阁灯火通明。
卫依绿坐于首座,身边有一貌美男子在边上服侍。
孟今今进了宴厅看到已落座的魏致及他身边的女子时,她脚步顿了下。
孟今今自觉很平静,没有很强烈的感觉。譬如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他曾经对她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蓄意的……
事已至此,问又有何用,在他舍弃她的时候,这些答案就不重要了。她现在也不需要。
不过,虽已经不期望魏致对她含有歉意,但见他丝毫不避着自己,饶是孟今今无数遍告诉自己别去在意,别去计较才是放下了,这会儿心里还是滋生出了怒气,暗骂了他一遍。
魏致仍带着幕篱,坐在女子身边,正执杯饮酒,听到动静后,他侧眸看去,度堇抬手轻贴上她的后腰,微微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亲昵的姿态彰显着二人的关系。
魏致看着他们,酒杯的酒液洒出了几滴,从手背滴落在桌面,他却丝毫无感觉。
“你们小两口站在门口干什么呢,快进来。”
“我们来迟了,诸位久等了。”
卫依绿坐于首座,抬手招着他们,打趣道:“没见过比你们腻歪的人,有什么悄悄话不能等到晚上回屋在说啊,那可更有情调!”
卫依绿说完,冲孟今今暧昧地一眨眼。
孟今今被卫依绿打趣的话语弄得分了心神,面带赧然地掩嘴咳了声。
度堇微弯唇角,看了孟今今一眼,随后低下头歉声道:“是我有话忍不住想与妻主说,妻主素来都惯着我,让诸位见笑了。”
卫依绿笑了几声,男子捶了她一下,嗔怪了她几句不贴心,她又哈哈大笑道:“我这夫侍都羡慕了。”
魏致身边的女子也迎合着笑了笑,却明显地感觉到魏致身上散出的低压,连忙正坐危襟收了笑意。
孟今今坐在了女子对面,女子似是还不知她的身份,客气地对她点了点头。
卫依绿拍了拍手,下人鱼贯而入,端上珍馐佳肴,卫依绿相互介绍了对方,又挨道介绍着菜肴,看着紧随入内的舞伶,失望地叹了口气,她已经差人去请杂耍班子了,谁知姐姐突然说晚上两位贵客要来,她却有事来不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