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拒绝。
今天来这用了膳后,他看了看正屋屋门,走了进去。
孟今今躺在床上脸蛋泛着病态的红,额上冒了细汗。
他坐在床沿,拿出帕子帮她擦去,从额间到鼻尖。
盯着胭红的朱唇视线停了片刻。
从那次她中了药后,他再没如此贴近过她。他生得愈来愈俊俏,可惜常常似个老头似的绷着脸,双眸冷厉,一些想上门求娶的女子都怕自己吃不住他,都作罢了。
眼下他的神情渐渐怅惘颓败,还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
栾子书洋溢着甜蜜的笑颜,令他欣慰,却又令他酸涩。
辛出不似他哥哥,有他在,他担心会被察觉出什么,与孟今今便保持着距离,而她平日忙起来,又有哥哥和辛出,根本没时间想起他。
思及此,双眸不免又布满了低落。
孟今今往下拉了拉锦被,似乎很热。
栾子觉帮她掀开被褥,扯开些拢好的衣襟。
胸口沁出一层薄汗,他眉眼难得柔和一些,轻轻擦去。欲要拢起时,盯着那片白腻的肌肤伏下了身子,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小心翼翼地印上一个吻。
他知道继续偷偷摸摸下去对不起他们,可那掐不断,见不得光的情愫他不知该如何安放。
栾子觉的唇不满足地往上游移,亲过她细白脖颈,小巧下巴,最后是微烫的红唇。
他不止一次在想,为何以前她眼里只看得到他哥哥,就是因为他年纪小吗。
想起她从前的那句话,他不甘地咬了下她的唇瓣,如今他长大了,她依然对自己没兴趣。
他吻得入迷,舌尖分开她的唇齿探入,挑弄她的小舌。
脖子上挂着的吊坠被衣料扯住掉落,滑进了她的衣襟内,孟今今被微冷的触感激得颤了颤,栾子觉以为她是要醒了,飞快地抬起头,拢好她的衣襟,帮她盖上被子,正襟危坐。
这一些动作倒真弄醒了她,她缓缓睁眼,看着床边的栾子觉,“你来了。”
栾子觉低眸眤着他,僵硬地应了声,为了隐藏自己狂跳的心口一般皱眉说:“越来越弱,淋个雨都能病了。”
孟今今习惯的无视了他的嘲讽,有些感叹他都长大了这一点怎么都变不了,“接亲之前都很少看到你,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等我们回来,记得按时过来吃饭。”
“啰嗦。”栾子觉触上她的双眸,看着莹润的唇瓣,有些不自然,丢了句你歇息吧,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孟今今没当回事,估计怕被自己传染。
她闭眼动了动晕乎乎的想继续睡,感觉有东西从左胸滑了下去。
她伸入衣襟去掏,摸出了玉佩吊坠。
孟今今顿时懵了,因为鲜少见到栾子觉,吊坠平日也是放在衣衫内,她没有认出这是栾子觉的东西。
书生身上没有这个,掉在这地方,越想越觉得应该是他,可能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来看过,做了些事情,所以才会掉进去,保不准是故意放进去提醒她自己又来了。
随意地塞进了枕头下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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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孟今今感觉精力不错,没耽误出发时间。料到辛出不会来送,那块吊坠她随手收在妆奁中,等下次再给他。
孟今今有点意外的是栾子觉没有露过面。
一路玩玩走走,到了好山好水,风景如画的幕城。
他们到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斜。幕城内人烟稠密,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经过的水港小桥,缠满了藤枝,璧上布着斑驳的痕迹,小河时有渔家撑着小船划过,擦身而过的卖糖老爷爷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孟今今买了一些,递给马车内刚睡醒的栾子书,期待着接下来的日子。
孟今今和栾子书住进了坐落在半山腰的竹屋,已经有人来打扫过,门前菜圃里似乎也常有人来打理,种着些蔬菜。
清晨起来孟今今帮他穿起衣衫,看着玉白的肌肤,低头在他左肩上吸吮一口,如雪中红梅。
栾子书先是呻吟一声,接而拉过她的手臂,还不等他说什么,孟今今一拉衣襟,凑近他兴冲冲地说,“你也要来吗?”
之后,印在她身上的吻痕,就不止一处了。
从竹屋出去,他们下山去集市逛逛。
云空广漠,日光微弱,栾子书未蒙眼,卖菜的菜贩看着栾子书笑容满面地夸赞:“这小郎长得真好看。”
栾子书不自在地垂头,说完菜贩就发现了栾子书目不能视,孟今今笑眯眯地斜身靠着他,对菜贩说:“是吧,他是我刚娶进门的夫郎。”
菜贩忙夸起两人模样都生得这么好看,有妻夫相,栾子书耳廓通红,微微抬起头,“谢谢。”
离开菜摊后,孟今今走在他前面,护着身后的他,碎碎念着还缺点是什么,他绽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