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出药名,让他们速速找来。
一帮人留下两个手下保护辛出,其余的匆促离开去寻,月平也想帮忙跟着离开,诸云见状一道去了。
宋云期一直站在窗内看着,不过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在魏致身上,魏致那些细微的动作神情,尽数入了他的眼。
他微微蹙眉,倒不是怕魏致会背叛他,只是将来,魏致能否狠得下心?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出屋内到魏致面前,垂首看了看他怀里的孟今今,伸出手,“给我吧,你去忙其他的。”
魏致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把孟今今交给了她,宋云期双臂力量薄弱,常年没有拿过重物,接过她时差些让她摔了。
魏致浑然不觉,进了东屋去找药材。
他看向忙碌的魏致,转回头抱孟今今回了屋,将她放在床上。
他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她,那张红润的俏脸惨白,身上披着诸云脱下的外衫,已经被她肩上的血渗透了。
宋云期静静注视她良久才起身离开。
孟今今感觉自己好像被架在火堆上烤一样,耳边有栾家兄弟和魏致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但好像在叫她的名字。
她睁不开眼,心里在想,书生肯定是被她这副样子吓到了,想着想着,她又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的,她再次醒来,身子已经轻松不少。
撑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已经熟悉的土墙,她有点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脑袋还晕晕涨涨,肩上也疼。
“你醒了?”魏致的声音有些哑,她侧头朝他看去,他面色憔悴,看着好像有几夜没有好好合眼。
他搭上她的手腕诊脉,紧锁的眉间舒展,“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头……晕。”孟今今又指了指肩膀,“这里。”她喉中干涩,仿佛都要冒烟了,说出的话粗噶难听。
魏致给她倒来水,扶她起身,喂她喝了些水。
孟今今看到外面暗下的天色,还以为自己只是昏迷了几个时辰。
“饿了吗?”
她神色迷茫地点头,可又觉得像过了很久的样子,她呆呆凝视魏致,出门前他Jing神饱满,也不是这副模样的。
魏致反应过来她应该不知道自己中了毒,“那伤了你的刀剑沾了毒,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想到她肯定会问起栾子书,他也一同说了:“子书他不眠不休地陪了你两天,小觉担忧他的身子,骗他喝了安眠的药带回去了。”
孟今今看着魏致,他没说,但她知道他也是为了她没好好休息过。
她身上没多少力气,魏致喂她喝了白粥又喂她喝完药,见她不舒服地扯了扯里衣,问她要不要擦身。
孟今今忙阻止,对上他血丝密布的眼睛,担心他也会体力不支晕倒,“不用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好。”
魏致留了下来,没有回东屋休息。第二天起来,他显然还是没有休息好,
栾家兄弟知道她醒了后,一早就来了。
栾子书紧紧抓着她的手,一字未说,虽然魏致说毒解了,没有性命之忧,但她一日没醒,对他就是煎熬。
她终于醒了,他又心里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眼眶shi润,听她温声安抚,单手抱着他靠近他的怀里,连日的担忧恐慌才彻底散去,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减轻了,抱住了孟今今。
魏致和栾子觉站在门边看着他们,先后移开了视线。
今天魏致要陪宋云期出城,孟今今没想到会意外受伤,暗暗庆幸,刚好给避过了。
待在家里养了两天伤,被栾子书和魏致细心照顾,栾子书也不顾邻居怎么说了,只想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来看她的邻里问起,孟今今只能说是魏致拜托他来帮忙的。
诸云月平和彭婆婆都来看过她,兰二娘来得时候还带了一个大消息。
四十七
“孟今,你这刀没白挨啊!”兰二娘谄媚地凑上来,端着她的脸蛋,左瞧瞧右瞧瞧,“真是福气相!你看我每天起早贪黑卖包子都挣不了几个钱,也不像你运气好,被这么大的馅饼砸中我,你飞黄腾达了也可怜可怜我……”
孟今今拍下她的手,看她兴奋的样子,跟捡了钱似的,“你又听来什么消息了?”
“现在天城所有的临和赌坊,还有其他地方的,都是辛出的了!”
辛出是城东、城南这一片赌坊的管事,原主初入赌场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打手头子,后来才当上了管事,“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他的了?”
“你知道赌坊东家的身份吗?”
她颔首,原主第一次去赌坊时就输了Jing光,认定赌坊使诈,正想闹时遇上了个赌棍拉住她,告诉她这赌坊东家是有背景的人,詹事府沈詹事的乃是其姻亲,她弟弟是沈詹事最疼爱的夫侍,后来虽病逝了,但她们两人的来往也没减少,谁也不敢惹。
兰二娘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她不是年轻时坏了身子,无儿无女,所以收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