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孟今今不好意思再说,点了点头和她去了南园。
白日的南园门庭若市,但与夜晚相比,算清冷了。
久违地踏进南园大门,小二殷切地迎上,见她身边有诸云陪着,笑着退下了。
露天堂内有一棵参天大树,上面挂满了大红灯笼,树下小亭内,乐伶一身白衣,长袖挥舞,燕语莺声婉转动听,伴着琵琶之音,如泣如诉。
她跟着诸云往楼上走去,二楼以上都是雅间,原主都不曾上去过,越往上,乐伶的身价越不菲。
在这没有电梯的年代,孟今今觉得想见头牌不容易。
到了五楼,比楼下安静了许多,走廊上也不见人,她们迎面遇上了那日月平撞到的男子,端着一盒东西,他眼睛一瞟孟今今,觉得挺眼熟,“诸云你把谁带来了?”
诸云直直从他面前经过不带停顿,“有事。”
孟今今微笑着和他颔首示好,但男子没理她,跺了跺脚,骂了诸云一声,“我问你话,你会不会好好回答?!”
诸云带孟今今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里面的人回道:“诸云吗?”
声音珠圆玉润,孟今今觉得听他讲话都是赚到了!
“是。”
“进来吧。”
诸云对孟今今道:“你在这等一下。”她推门进去后,孟今今好像听到细微的瓷瓶碰撞声,等了半刻钟,诸云才出来,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他站在妆奁前,带了月白面纱,额头光洁,眉眼如画,柔顺的乌发半束,身着与面纱同色锦衫,气度翩翩,清新雅致。朝她看了一眼,眸光温润,只微微比宋云期逊色一丝。
孟今今窒了窒,轻呼了口气,还好看久了宋云期的仙姿,不然就失态了。
他轻轻一笑,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她的目光不似其他女子般肆无忌惮,直白大胆,柔柔的像微风一样,水灵美眸里的惊艳和羞窘之色更让人满足享受。
但她只看了一瞬,触上他的视线后颇为镇定地收回视线,绽出一抹笑,“冒昧打搅了。”
他半掩的面容僵了下,身子微微动了动,又忍住了,缓步朝她走去,“姑娘请坐。我听诸云说你要和我谈铺子的事情。”
孟今今在桌边坐下,诸云为他们倒了茶水,向他睇去一个眼色,先走了。
她道了声谢接过茶杯,正色回道:“是的。我不是想您把铺子让给我,只是听说您还未决定好做什么买卖,所以想来问问您可有意愿与我合伙,是个……有些不一样的买卖。”
他看着孟今今,明眸善睐,靡颜腻理,朱唇不点而红,唇角微微翘着,细细看下,比上回瞧着还要俏丽。
“唤我一声度奴便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他看来的眼神温柔似水,这可比宋云期那张俊容的杀伤力还要大,她触电似的移开视线,眼眸无处安放,说道:“我是孟今今…孟今。”
“孟今姑娘。”他清润的声音含着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她很快又镇定下来,无法说得太直白,“是…女子的贴身之物,与亵衣相似的用处,但样式比较新奇,穿在身上显露的效果比寻常的亵衣要好。我原先做了几十个尝试,很快便卖完了,这几日也都有人来找我买……”
孟今今的话音慢慢降下了,他的耳廓微微泛红,眼眸也不自在地垂下了。
“……倒是新颖。”
孟今今干笑一声,“言语若有唐突之处,还望您见谅。”
他摇了摇头,孟今今见他神色缓下,再接再厉道:“口说无凭,所以您若愿意,我明日送来几个样式过来,您可以让诸云交给这里的姑娘试试,到时便可知我话里的真假。”
他思忖片刻,微微颔首,“劳烦姑娘再跑一趟了。”
“是我应该的。”孟今今摆手,听他愿意一试,忍不住笑得灿烂,他也被她这笑感染到,勾了勾唇。
“上回的小郎今日没跟你一起吗?”
孟今今以为他是客套,回道:“他没有和我常在一起,他在府邸做事,上回是有事来找我。”
“那你们……”
她一听就知道他可能误会了,忙解释:“不是不是,他是……我远房表弟。”月平跟她一个女子混在一起,不知别人会怎么想,所以她干脆套上了个亲戚关系。
他没有再问,孟今今就起身告辞了,没让诸云送,独自下楼了。
“他们没有关系。”他站在镜前左右端详自己的面容,并无不妥之处。
“那他可有婚配?”诸云急急问了句。
他摇头笑了笑,解下了面纱,“诸云,我不过是和这位姑娘第二回见面,你又不想被他们知道你的心思,我询问这事,没个由头,她怕是会以为我想对那小郎做什么。”
四十一
孟今今离开南园去了布庄铁铺,傍晚才回到家。
魏致收好草药,‘吱呀’门响,他看去一眼便淡淡收回,转身将药草送到厨房,说了声:“可以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