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为了她心猿意马,自毁前程。”
唐墨奇道:“关先生真有趣,刚才还说我家斓斓平庸,现在又把她描述成红颜祸水了。要是斓斓跟谁走得近一点,就能害得对方自毁前程,那她不就变成Jing神杀伤性武器了?国家为了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应该明令禁止她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才对啊。”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这属于据实而论,身为父亲,我尊重女儿的交友自由,关先生要是不喜欢,就去管好你的儿子,没道理来打扰我的女儿,哪个当爹的不疼孩子?”
关肃沉声道:“唐先生可要hjD考虑好j后果,为了小孩子们虚无缥缈的所谓友谊,值得给自己添麻烦吗?”
唐墨斜眼看他,似有所悟:“哦,关先生刚才就是这么吓唬我女儿的是吧?”
“……”
“我知道关先生有钱有背景,业内人脉广,但我混了这么多年,也不算是个能被人轻易欺负的小角色。”唐墨抬手慢条斯理地抚着下巴,笑容有种赛场上看对手的凛然傲气,“既然关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奉劝关先生一句,别轻易触犯我唐家的底线。我是个粗人,我的大多数朋友都跟我一样,被惹怒了只知真刀实战——咱们实在没必要闹到那程度,对吧?”
唐安斓乖巧地站在一旁,瞥见关肃铁青的脸色,内心默默为自家伟岸的父亲竖起大拇指。
然后她无意中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面无表情的关子烈。
四目相对,她与他均在彼此眼底,读出了几分无奈的意味。
诚然,如果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谁也不想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
“爸。”她悄悄扯了一下唐墨的衣角,轻声道,“那就是阿烈。”
“你好。”唐墨和蔼可亲地朝关子烈一点头,“多谢你一直以来对斓斓的照顾,时间不早,我们就先回家了哦。”
关子烈沉默片刻,认真向他鞠了一躬:“叔叔慢走,给您添麻烦了。”
唐墨应了一声,示意唐安斓随自己离开,在察觉到唐安斓仍频频回头的时候,他单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强迫她加快脚步。
“甭看了,生怕关肃那个混账东西记不住你吗?”
“……爸,我错了。”
“你唯一的错误,大概是去了蓉城却没告诉我和你妈,八百多里地啊还坐火车,你也真胆子大。”唐墨叹了口气,“不过放心,你妈那里我会保密的,要不她会叨叨死我,骂我是不称职的父亲。”
唐安斓抱住他手臂表示愧疚:“谢谢爸,你辛苦了。”
半晌,唐墨复又问道:“你姐是不是知道这事儿?”
“呃……”
“我拿脚趾头也能猜到她知道,你们姐俩一模一样,她十六七岁那年也跟着个臭小子偷跑到邻城去看什么烟花会,去了还拍合影发给我,差点没把我气死。”
唐安斓震惊:“我姐还有这么叛逆的时候呢?”
“废话,你别看她现在在娱乐圈搞什么温柔端庄人设,其实我要是把她的老底翻出来……算了,她是我闺女,我翻什么老底?”
“唔……”
“而且我猜她一直不恋爱,肯定是还惦记着那个小子,这么拖来拖去的,大好青春都浪费了。”
唐安斓听着老爸在那碎碎念,她将手小心翼翼伸进他拎着的购物袋里,想要偷拿一袋巧克力豆。
唐墨反应一流,登时拍开了她的手:“还惦记着吃呢?”
“爸我错了。”只好继续道歉。
“我倒没怪你,也不害怕关肃,但你惹着他了,终究是不太乐观的,以后尽量跟他儿子少来往吧,免得他狗急跳墙,出什么幺蛾子。”
“爸,其实阿烈很可怜的。”
“可不呗,谁摊上这么个爹不可怜?”唐墨不假思索地接口,“但你也得权衡利弊吧?你左右不了关肃的想法,只能先保护好自己,更何况你真把关肃惹急了,他对关子烈的态度会更恶劣的。”
这话确实有道理,关肃今晚绝对不会放过关子烈的。
唐安斓忧心忡忡,莫名地感到难过:“阿烈是他亲儿子啊,他为什么要对阿烈这么坏。”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家长这一角色,也有的人根本不配为人父,譬如关肃,他是怎么给孩子做榜样的?”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唐墨又往前走了一段,这才发现她没跟过来,顿时疑惑回头。
“怎么了斓斓?”
唐安斓迟疑着,她觉得自己或许不该讲,但她也知道,自己如果此刻不讲,可能以后就更难有机会再讲了。
“爸,我……有件事想问你。”
唐墨更纳闷了:“你问就问呗,干嘛紧张兮兮的,我还能不告诉你?”
“因为是挺敏.感的事。”
“嗬,那你说说,我听听有多敏.感。”
唐安斓低声问:“爸,你在很早以前就知道,关肃这个人极不可靠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