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津顿时满脑子盘旋“结婚”和“抱孙子”。
便见浦爸紧接着转向商津,亲善说:“大人聊大人的,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生不生小孩、什么时候生,你和阿浦自己决定,不用参考我们的意见。”
“噢、噢……”商津结结巴巴点头。
葛叔叔又长吁短叹:“怪可惜的,这下子我的愿望落空了,以前是徐望鹤跟我抢徒弟,现在是徐望鹤的女儿跟我抢‘心上人’。”
商津:“……”
浦爸:“嗯,你可以死心了。”
商津算大致理出来,葛叔叔似乎有些没正形,浦爸似乎比较毒舌。听葛叔叔的语气,和徐望鹤也非常熟……?
她偏头看浦开济。
座位的缘故,浦开济他妈妈也纳入她的视线内。
在舞台上时商津粗看,第一印象是浦开济结合了他爸爸和他妈妈两人的样貌,当下浦开济和浦妈妈并排而坐,均未加入葛叔叔和浦爸的交谈,端着茶杯安安静静注视舞台上的拍卖进展,明显母子俩更相像,浦开济那高岭之花的气质,起码六成遗传浦妈妈。
不像的那四层,除了浦爸爸的基因主导之外,也是浦妈妈较之浦开济,多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柔和。
约莫察觉她的视线,浦妈妈望过来,视线对上,商津略微难为情,展开自认为最甜的笑容。
浦妈妈回之以笑意,虽十分浅淡,但毕竟商津已经见识过浦开济这座大冰山,能察觉浦妈妈并非对她有所不满所以刻意疏离,恐怕只是性情使然。
正忖着,耳畔传入浦开济的声儿:“我母亲一直这样,不太爱笑,话也不多,但不是不好亲近。”
商津低低轻笑:“你不解释就让我误会也没关系,我脸皮厚,才不会因为家长反对就和男朋友分手,除非我自己不喜欢了想甩人。”
“需要解释。不能有误会。”浦开济的口吻教商津记起,当初在东南亚她劝浦开济不要再找人,浦开济为徐望鹤讲过类似的话。
商津知道他总有些个人执着的点,不逗他:“嗯嗯,好的呀,不误会不误会。”下一句她又忍不住打趣,“那你以后要是在外面和其他女人走得近乎,该解释的也得及时跟我解释清楚。”
“不会。”浦开济摇头。
“不会跟我解释?”商津故意曲解。
浦开济:“不会发生你说的情况。”
商津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根上:“济哥哥你进步了噢,会讲甜言蜜语了。既然如此,不妨再进步一点,给我学猫叫嘛。”
浦开济没有再理会她了,任商津偷偷用脚在桌底下蹭他,他定力十足。
直到察觉葛叔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得若有深意,商津才停止小动作,怀疑可能葛叔叔猜到她在干什么。到底是位长辈,她厚脸皮也抵不住。
葛叔叔倒是没什么长辈样,有什么说什么:“你真不像徐望鹤的女儿,可比他可爱太多,怪不得阿浦会动心。也还好你出现把阿浦拿下了,否则阿浦都被徐望鹤带坏了,成天只和实验室过日子不谈恋爱,太不像话——你们浦家可得感谢津津啊。”
最后一句是转向浦爸讲的。
浦爸倒没再呛葛叔叔,深以为然:“遇到津津确实是阿浦的运气。”
商津不可避免被两位长辈对她的亲近称呼拉近距离。
紧接着葛叔叔兴趣她的歌唱事业,他问什么,商津答什么,期间没断过对商津的称赞,也鼓励商津:“……人生短短几十年,能坚持多年热爱的东西有多少?久了,结果还重要吗?自己高兴才最要紧。而且你要相信葛叔叔我的眼光,你是珠玉暂时蒙尘,识货的人会看到你的价值,你也总有一天会让所有人看到你的光芒。”
这种肯定和认同,于此情此景之下,或许应该当作场面客套,可莫名从他口中讲出来特别教她信服。同时接收着浦爸爸和浦妈妈的目光,商津心里一直很在意的东西,以及那点忐忑和不安,继浦开济的安抚之后,又被面前的长辈们磨掉了一些。
而不久之后葛叔叔上到舞台致辞,商津意识到,他刚才的话并不仅仅是他的个人感悟。
期间浦妈妈忽然咳得厉害,浦爸爸带着浦妈妈提前离场,商津跟着浦开济一起走人,离了会场内灯光的作用,才发现浦妈妈白得有些病态。
他们住的地方就在酒店楼上,很快就回到客房。商津帮不了忙,只在客厅等浦开济,没多久浦开济一个人出来,拿上外套:“我们回去。”
“你妈妈怎样了?”商津迟疑。
“我母亲年轻时身体就不太好,从以前到现在都在养病。不过不用担心,吃了药没事了。她今天累了点,本来不应该出席晚宴。我父亲在陪我母亲,他让我跟你道歉,就不送我们了。”
浦开济陈述时,语调仍旧无明显起伏,好像不是在说他自己家的事情。虽然方才席间也没见浦开济和父母讲太多话,但又能感觉并非他们一家三口感情稀薄。商津好奇:“你和你父母都是这样相处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