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陪我一起睡,我就要扒你衣服轻薄你了。解锁一下病床play也非常带劲。”
浦开济关掉灯,遂她的愿躺下来:“Happy new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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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商津先去被带去神经科做检查。中午出院前,商津在徐羚的陪同下去探视温明楚。
ICU病房外除了警察,只有温家请来的一位护工,甚是凄凉,好像并没有人关心温明楚往后的死活。
据徐羚说,昨天温家人还是全体动员来过一次的,不过温明臣主要是在警察面前澄清对温明楚私底下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关心温明楚的事会不会影响到灵德科技。温见得则不发一语,好似默认由温明臣代替他发言。
要离开的时候,遇上温见源来医院。温家虽为温明楚安排了律师,但是温见源在努力想办法想为温明楚减刑。徐羚一贯地不待见温见源,在温见源欲言又止时就制止温见源开口:“不要妄图求情,五年前实验室爆炸我们没有证据,也没有非拿明楚怎样,全当做就是意外。现在私下制造、贩卖药剂的事情证据确凿,他法律怎么规定他就怎么去承担责任。”
温见源嗫嚅着嘴唇,对商津深深鞠下一躬:“对不起……”
商津没有问徐羚,五年前的实验室爆炸事故为何怀疑温明楚,徐羚的态度看起来和浦开济一样也根本没打算和她掰扯这件陈年旧事,于是商津更加绝口不提。
车子因为雪天的交通管制遵从交通警察的指示停下来等待的间隙里,徐羚似不经意地问:“小浦说你今天准备去陵园看一看?”
商津微顿了顿,反应过来是指徐望鹤,她点头笑笑:“嗯,去谢谢救命恩人。”
温明楚最后起伏的情绪变化,来自于徐望鹤,可以算是徐望鹤让温明楚良心发现,否则她现在多半和温明楚一样像植物人躺在病床上未知生死。
“OK,带你去表达感谢。”徐羚依旧轻松随意的样子,在交通警察示意她们可以继续前行时打转方向盘,小心翼翼地拐往另外一条道。
一夜飘絮,白雪茫茫,商津稀罕地走一步看一下自己留下的脚印,徐羚的心理年龄比她还要小似的,也走一步踩坏一下她的脚印,商津不爽地哇哇嚷嚷,从地上搓起个小球砸徐羚,直至徐望鹤的那一方墓碑前,两人的打闹才消停。
墓碑上用的徐望鹤的照片,比商津在浦开济那里看到的两人的合影,要再年轻些。商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她可能长得更像那不仅素未谋面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妈妈吧——她没问过商曦月,商曦月恐怕也不一定知道,徐家这边,她连徐望鹤都没正经和他们讨论过,遑论万老板的妹妹。
见四周围积了雪,商津问徐羚有没有带工具。
“没关系的,他不会在意。”徐羚走上前一步,豪放地直接用衣袖将墓碑上方的那点雪横扫落地,笑眯眯,“他现在偷着乐都来不及。你的谢意她收下了,其他事情没必要为他做。”
“好吧。”商津耸耸肩,随后指着徐羚对徐望鹤的照片,甩锅道,“是她这么说的,我全听她的,你别失望呀,也别怪我不懂礼貌,两手空空连谢礼也没带。”
“行行行,全部我背。”徐羚嗔她,走回商津身边来。
商津挽住徐羚的手臂,亲昵地靠在徐羚的肩上。
两人默默注视徐望鹤,半晌,谁也没说话。
离开陵园的途中,商津瞅着机会说:“我后天要回S市。”
徐羚没挽留:“行啊,有空再来玩,别是只跟我交酒rou朋友而已。”
商津蹙眉:“我们本来不就只是酒rou朋友而已吗?”
徐羚微眯眼:“我们的友谊到此结束。”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车子靠边停。
“结束就结束呗。”商津十分有骨气地打开车门下车。
徐羚也哼哼一声,十分有骨气地开车绝尘而去。
商津站在雪地里弯着眼睛笑了会儿,等看不见徐羚的车子后,她转身往小区里走,经过保安亭时愉悦地和保安大叔打招呼。
熟稔地摁了密码进门,商津外套来不及脱,先去把空调暖气的温度调高。
“妹子。”阿金竟然没跟着进去当助手,从二楼走下来。
商津指了指紧闭的实验室的门,冲阿金打哑语。
阿金点点头,表示浦开济确实在里头,然后就与她道别,说要先回去给徐羚当帮手准备晚餐——事实是他几分钟前刚接到徐羚的指示,不许当电灯泡。
不过阿金有点担忧:“有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
能有什么问题?商津自信她好歹也是跟过几天实验室的人,让阿金放心。
送走人后,商津凑到紧闭的门上面贴着耳朵听了一会儿。
自然还是什么也听不到,她就是习惯性动作。
揣了手机趴进沙发里,商津到各个群里蹿一蹿,打听最近有什么拼盘演出需要人,预约几个她回S市后可以见的人,再顺手捞了几把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