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好不容易不消沉了,我可真怕他再遇到点什么事儿一蹶不振。”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姜恬存了点打探的心思,试探着问。
她是想要听听关于房东往事的。
“初中那会儿认识的吧,我不是帝都本地的,家里在帝都市做生意才过来的,上学时候怂,就知道傻学习,总挨欺负,”楚聿笑了笑,有点腼腆,真的开始讲述起来,“有一次班里丢了钱,有同学说是我偷的,其实我没有,我偷钱干嘛啊,我家也不是没钱,几个男生就把我堵在小路上要揍我,二哥为了帮我跟他们打了一架。”
那会儿楚聿15岁,上初二,跟魏醇同班,魏醇成绩挺好,楚聿能看出来班里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怕魏醇的意思,被冤枉偷钱之后楚聿找到了魏醇,希望他帮自己解释解释。
魏醇那天吊儿郎当地靠在走廊边,摘掉一只耳机,听完嘴角一扬:“真没偷?”
楚聿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爸说了,偷是无能的行为,男子汉小时候缺钱跟家里要,长大了缺钱靠自己赚,绝对不能偷盗不能抢,不然跟要饭的也没什么区别。”
魏醇当时没说什么,淡淡笑了笑。
楚聿当时觉得,完了,人魏醇肯定不乐意帮他。
当天晚上楚聿被7个男生堵在学校外面的老街里,几个男生手里拿着圆规的、拿着椅子腿的,一看就不是附中的人,像社会流氓,可楚聿吓死了。
其中一个男生说:“听说你家有钱啊,有钱还偷钱?我弟丢了两千,加上压惊费,一共三千还回来这事儿算完,不见红。”
楚聿紧紧靠着墙,腿肚子直哆嗦:“哥哥们钱不是我偷的,真的,我发誓。”
“真傻还是假傻啊?”一群人哄笑起来,男生啐了一口吐沫,“我说是你就是你,不是你你也得给拿三千,没听懂?”
楚聿这才明白,这群人根本不是丢钱了,是想讹他。
钱不给吧,看着他们手里的圆规椅子腿楚聿都害怕。
给了呢?又觉得实在是窝囊。
而且就怕这群人贪心不足,给了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四次。
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呢,突然听见一声懒散的轻笑,一个男声笑着说:“吃相真难看啊。”
楚聿跟那几个堵着他的混混一起看过去,看见魏醇骑了一辆亮橘色的自行车,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车把上:“我当什么事儿呢都堵在这儿,原来是小混混活不起了,在这儿要饭呢?”
魏醇校服拉链敞着,嘴边随意叼了一支抽到一半的烟,看着比小混混们还痞。
“楚聿,你爸那话怎么说来着?再说一遍。”魏醇还是那副懒洋洋地调子,一只耳朵里塞着耳机。
楚聿小声逼逼:“绝对不能偷盗不能抢,不然跟、跟要饭的也没什么区别......”
他才刚开口,那群混混里已经有人被魏醇那种态度给激怒了,混混们骂着各种难听的话一拥而上,魏醇速度更快,直接一自行车砸过去,跟人开干。
楚聿长这么大也没见过打架这么凶的,好几个人拿着圆规什么的也没伤到他。
他愣了一会儿,突然听见魏醇喊了一嗓子:“跑啊傻逼。”
魏醇转身警告他时,肩膀被一个混混用圆规扎了一下,魏醇眉梢一扬,冷笑着回头去看那人,那个混混手里的圆规还带着点血。
楚聿当时血直往脑子里冲,魏醇是为了救他才来的,他不能跑!
跑个屁,一起上得了!
这一架打得凶,后来又有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人加了进来,好像是友军,不一会儿路口有警笛响起,小混混们一下子散了。
魏醇反应最快,拉着楚聿还有那个穿校服的高中男生一起跑进小胡同,七拐八拐,最后三个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楚聿笑容里带着类似怀念的语气:“我第一次见二哥这样的,打架时候凶得不行,往人脸上轮拳头的时候眼神巨他妈冷,可狠了,结果江樾哥温温柔柔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打架,二哥就怂了,乖乖往那儿一站,摸着鼻尖说,助人为乐。”
姜恬第一次在别人嘴里听关于房东的往事,又觉得毫无违和。
很像是房东能做出来的事。
“江樾哥也是个奇葩,打架虽然没有二哥凶,也挺猛的,结果一下战场,带上眼镜,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那温润的,一看就是学霸。”楚聿从回忆里抬起头来,忍不住又去嘱咐姜恬,“嫂子,你要是跟我二哥在一起,一定要对他好啊。”
姜恬郑重点头。
她见多了姜家人的虚伪,一直觉得所有感情的维系都应该是各取所需由关系利弊金钱权利价值所维系,让人恶心,让人厌倦。
但今天她好像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阳光明媚,人与人之间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只有简简单单的,友情,亲情,或者爱。
楚聿还在讲述他们上学时候做过的中二事情,有帮跛脚的老nainai推早餐车,也有逃课出去上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