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着长队的小吃摊位,一阵油炸和调料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勾人味蕾。
他笑着走过人群,站在她面前,倾身把唇靠近姜恬耳畔,声音压低,带着点蛊惑人心的味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你的桃花运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
“这是一更,今天还有一更,稍等。”已经秃了的作者冷静地说。
☆、积雪草
“亲我一下, 我就告诉你你的桃花运在哪。”
姜恬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听见“嘭”的一声巨响。
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和房东同时寻着声音望去,又在看过去的瞬间听见人群里发出尖叫:
“那是谁家的孩子啊!”
“这么摔是要出人命的!”
“哎!孩子要掉下来了!”
“报警!”
“打消防电话!他们有梯子!”
“流血了!不得了了!”
“叫救护车啊!”
老巷子里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不知道谁家的孩子, 看上去非常小,从三楼的窗户爬出来掉了下来, 重重摔在二楼的平台上。
小孩子可能刚会爬,不知道摔破了哪, 尖锐地哭着, 脸上沾了血渍。
所幸不是大头朝下,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
姜恬一愣, 条件反射地去看房东。
像是有所感知,房东他不会就这样做旁观者。
房东眉心紧紧蹙着,那股漫不经心的不正经已经收敛起来,整个人透着严肃。
他迈开脚步,快步往人群里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伸长胳膊揉了一下姜恬的头发, 说:“等我。”
姜恬张了张嘴, 没说出话。
眼睁睁地看着他飞快地穿过人群,攀着铁栏杆, 蹲在一堆锋利又坚硬的金属防盗尖角里,蓄力一跳,翻进了小区杂草丛生的楼后荒地里。
这是个比较老的小区,还是砖房, 住的大多都是岁数大的人,一楼有个老人听见孩子哭急得探出头来:“小伙子,能爬上来吗?快救救那孩子!”
幸好一楼的窗子外面都上了防盗网,魏醇攀着防盗网的金属条慢慢往上爬,看着非常吃力,不一会儿汗就顺着额角开始往下砸。
二楼平台的离他往上爬的地方有点远,而且这个金属条本意是防盗的,间距很宽,根本难以攀爬,他脖颈的角青筋隆起,手臂肌rou紧成一块,汗珠像是下雨。
在人群的呼喊里,三楼那家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家的孩子出事了,神色慌张地往下看。
看见摔在二楼平台上的孩子时,两个家长明显一愣,又声嘶力竭地跟着孩子哭起来,中年女人的哭着消失在窗口,很快二楼窗边出现了她的身影,她跟二楼的住户起了争执。
“把这个打开,我的孩子在你窗外!”中年女人哭得满脸眼泪。
二楼的住户有些为难:“防盗栏都是焊死的,谁能打开!”
“我不管!我的孩子在你窗外,你救救我的孩子!”女人脸色苍白,哭喊着使劲去拽防盗栏,“你这是见死不救!”
二楼住户被扣了一顶帽子,开始不耐烦了:“你有病啊?我都说了这东西是焊死的!打不开,自己家有孩子怎么不小心看着点,你小点声喊啊我告诉你,我妈有心脏病不能受惊吓!”
两人的争执魏醇像是都没听见。
他攀着一楼的铁栏,试图向左前方的二楼平台靠近。
距离有点远,魏醇试了两次都没碰到那边可以着力的铁栏,他尽最大里舒张开手臂,还是碰不到。
掉下来的孩子哭得喘不过气,一张小脸憋得紫红紫红的,额角还在渗血。
这孩子可能是哭懵了居然开始爬,平台就那么一点,孩子一动情况就变得更加凶险。
众人一声一声的大声呼喊孩子像是听不见,已经爬到了二楼平台的边缘,只要再往前几厘米,就能从二楼掉下去。
魏醇多次尝试都碰不到左侧的着力点,汗水沁shi发丝,顺着眉骨往下流淌。
余光里,孩子已经在平台边缘,摇摇欲坠。
“Cao。”魏醇眯起眼睛,狠狠地抹了把额头,突然低呵一声,跃身而起,跳向另一边的防护栏。
够不到老子就用跳的。
人群发出一声惊呼,姜恬整个人都僵硬着,眼看着房东攀上一楼的护栏顶部,多次想要爬到左边的防护栏上但是都失败了,最后他居然跳起来。
房东凌空而起的那个瞬间姜恬心都跟着高高悬起,几乎吊到嗓子眼儿。
“啊!”房东吼着一把抓住了左侧的护栏,护栏被他扯得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音。
他像是海岛上的鸟,张开双翅,最后落在了险峻的悬崖上。
这是姜恬第一次看见,房东那张总是懒洋洋的脸上露出咬紧牙关的神色。
房东跳过去牢牢攀住护栏的同时,那个孩子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