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醇暗叫不好,估计是刚才工作人员鞠躬被她看见了,这姑娘可能反应过来他不是什么陪酒少爷了。
说来也好笑,魏醇和姜恬认识得不算久,但这姑娘在他无意的玩笑下对他误会颇多。
陪酒少爷,失恋的基佬。
刚才居然还担心他看上她的男性朋友?
这都什么跟什么。
魏醇觉得在这么下去可能要被苏晚舟说中了,他看了眼天使街的霓虹,带着姜恬拐进一家小街。
就从今天开始吧,一点点把那些所谓的秘密说给她听。
小街里不像天使街主街那么喧哗热闹,有几家不错的小吃店。
魏醇带着一脸心不在焉的姜恬走到一家土耳其冰淇凌店前,不知道跟人家老板说了什么,里面的土耳其小哥居然同意让他进去了。
姜恬不是苏晚舟那个没心机的二傻子,跟经理沟通的时候她就感到隐隐的不对劲,这种不对劲一直持续到走到OB门口,工作人员那个标准的鞠躬让姜恬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OB这个夜店姜恬常来,从来没有哪个工作人员会给他们鞠躬的。
她那点隐隐的不对劲得到了证实。
人家估计不是什么陪酒少爷,搞不好去OB 的消费次数和金额比苏晚舟都要多。
那她跑过去把人拉开的行为……
也太尴尬了!
姜恬闭了闭眼睛,不大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偏偏赶上这时候房东跟她提车子,她肚子里那点火蹭蹭蹭就蹿上来了。
也是,住着卜荫别墅、开着高配Panamera的人怎么可能是陪酒少爷!
哪个陪酒少爷这么有钱。
仔细想想,她是有误会不假,但房东的态度和故意引导也是她会误会的一大因素。
死骗子!
姜恬这一路都生着闷气,隐隐的还有点委屈。
所以现在,房东站到土耳其冰淇淋的柜台里叫她,她只是掀起眼皮淡淡地看着这个狗男人。
房东拿起店里的长长金属勺子,拄着冰淇凌台,笑着问:“这位小姐,要什么口味的冰淇凌?”
天使街后面这条小街她也是第一次来,不太明白土耳其冰淇凌为什么要用半米多长的勺子来挖,也不知道土耳其冰淇凌被很多人调侃着称为“急死人”冰淇凌的梗。
生气还是生气的。
就算好奇姜恬也站在原地没动。
房东拿着那柄比手臂还长的勺子挖了一块粉色的草莓冰淇凌,又在冰淇淋上扣了个蛋筒,冰淇凌神奇地粘在勺子上。
长勺子柄发挥了作用,房东笑盈盈地站在柜台里,把扣好蛋筒的冰淇淋递到姜恬面前。
姜恬犹豫了两秒,伸手去拿。
她刚一伸手,房东也动了,轻轻转了转手里的长勺子,甜筒位置立刻变了,姜恬抓了个空。
她瞪过去,却听见房东说:“抓住了就是你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卷着温热的夜风迎面而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姜恬心尖轻轻剐蹭了一下。
房东再次把冰淇凌递到姜恬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恬盯着冰淇凌看了两秒,迅速出手,结果还是扑了个空。
她呼出一口气,忿忿地想,房东是个屁的陪酒少爷,他可能是马戏团出来的,动作也太灵活了。
站在房东身后的土耳其小哥笑着鼓掌,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你好棒,我要失业了。”
姜恬越拿不到越不服气,没留意自己已经被房东一点一点缩近的距离引到了柜台前。
甚至有一次她都握住了,往下一拽居然只有一个蛋筒。
房东什么时候套了两层蛋筒在上面!
狡猾!
她气得举起空空的蛋筒“咔嚓”咬了一口,嘴硬道:“别给我了我不吃,我就喜欢吃蛋筒。”
“不闹了,”房东笑着把冰淇凌递到姜恬手里,“草莓味的可以吗?”
姜恬举着甜筒坐进车子的副驾驶位,房东偏头看向她,嘴角弯着:“哎,姜恬恬,我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你这姑娘脾气挺大啊。”
姜恬咬了一口冰淇凌,不甘示弱:“谁让你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房东用指尖点了点下巴,态度懒散地给自己辩解:“那还是有的。”
姜恬面无表情地看向房东。
“在夜店上班?当陪酒少爷?客人是得出手多阔绰才能让你买得起高配保时捷?”她开口时带着点淡淡的草莓nai香,问,“你当鸭吗?”
房东笑了:“我们OB做得可是正经生意。”
我们OB?
姜恬还没反应过来,听见他说:“OB是我开的。”
姜恬举着手里的冰淇凌愣了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开的?”
“以前背着家里偷着开的,没多声张。”房东漫不经心地说着,然后笑了笑,“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