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坐起来,亲吻谢远狐的耳垂,接着在他耳边,气呵如兰,“只知道柳小姐和你私奔了。她后来去哪儿了?”
谢远狐说:“我把她嫁到了汴京,做了一个商贾的继室。”
云蕊靠在他肩上,问他:“若有一天,你也弃负了我,会把我嫁给谁?”
谢远狐说:“我没有抛弃她,是她厌弃了我。”
云蕊轻笑起来,她含舔着谢远狐的耳垂,接着在他耳边说:“师傅,与你相处这些日子,我自认算了解你的。你喜欢一个女子,自有办法让她倾
心;若你后来厌弃了她,也有办法让她心碎、心死,再让她心甘情愿地离开你。看上去,确实是她厌弃了你,其实都是你的手段。”
“呵。”谢远狐轻笑一声,也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恼怒,只抱紧了云蕊,柔声说道,“我越发喜欢你了。”
谢远狐伸手要脱下云蕊的衣服,云蕊抓着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她质问道:“你早就预备要抛弃我了?”
谢远狐轻笑着摇头:“我与柳潋分离,不能以弃不弃、负不负来论说,归根究底,是我俩性子不合。她到底是大家闺秀,习惯被人进出伺候,要与
我在醉溪谷隐居,亲手操办衣食住行,实在是太委屈她。你不一样,与她全不一样。”
云蕊苦笑道:“我和她哪里不一样?性子如何对你很重要吗?只要能够满足你的欲望,就都是一样的。”
“你原来这样看我?”谢远狐显得很受伤,他想抱紧云蕊,可云蕊离开他的怀抱,往后躲开了他。谢远狐说,“蕊儿,你怎不想想?世间那样多女
人,我要谁不好,偏偏要你。你可是小玄的心上人,我对你若不是真心实意,何苦如此?”
“呵。”云蕊轻笑道,“若非我与师兄还有这一层关系,我早便看透你的情欲陷阱了。师兄才是你最大的障眼法。”
直到云蕊知晓谢远狐拐带柳家小姐私奔之前,云蕊都不曾以恶意揣度于他。哪个徒弟会怀疑疼爱自己的师傅是恶人?哪个女子又会怀疑温柔缱绻的
情郎是恶人?云蕊犯了同谢玄与一样的错,她先入为主的认为谢远狐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只因一腔爱慕,选择性的忽略了很多事情。譬如谢远狐对身为
徒弟的云蕊出手,譬如谢远狐抢了儿子的女人。这是君子做得出来的吗?但云蕊就是忽略了这种种,让感性在理性之先做出判断,让她相信谢远狐去抢
儿子的女人,是真的出于难以自抑的爱慕。这微妙地迎合了世间所有女人的虚荣心。正如世间男子都希望全天下的漂亮女孩为自己神魂颠倒,女子也希
望天下男子都爱自己爱得发狂。
“师傅,你对师兄,也未见多么疼爱。你若疼爱,会动手抢他爱慕的女人吗?更何况,你根本就没有与师兄父子阋墙的顾虑,你只要在我之前,跟
师兄坦白说,你做了极错的事,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勾引了你,我是个淫荡的女人。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师兄又受你先入为主的诱导,或许他一时并不
信你,但你们是父子,感情不比旁人,等年岁久了,师兄对我的感情淡了,他自然会信你,也自然会原谅你。”
信言不雅,雅言不信。云蕊从前读时,还淡淡的没什么感觉。如今方觉,圣人之言,确实是智者经验之谈。谢远狐口口声声诉诸爱慕,纵然都是令
人欢悦的甜言蜜语,但心里没有一点真情,反倒是付诸手段意图控制。他的嘴上涂着蜜,舌后却藏着毒。
“蕊儿,你真是误我至深。我怎会如此待你?”
“你都这样对待师兄了,难道还会觉得,在师兄跟前说我几句半真半假的话,是叫你过意不去的事情吗?”
云蕊说着,靠近谢远狐,挽住了他的脖子。她拉开谢远狐的衣襟,亲吻他的锁骨,接着把脸贴在谢远狐胸膛上。她阖目说道:“说不定,你根本就
不用在师兄跟前说我什么。你只要在师兄回到醉溪谷前,像打发柳小姐一样打发我。等师兄回来,你告诉他,我不想同他在一起,或是另有了情郎,所
以选择了离开,师兄便永远不会知道你和我的事情。”
谢远狐听了,把云蕊拥紧了,他亲吻云蕊的额头,对她说:“蕊儿,是师傅不好,先前不该那样对你。你今日有些多愁善感,想得太多。”
“是吗?”
云蕊看着谢远狐,脱去了穿在身上的衣裳,只留一件赤色肚兜。她傲然挺立着秀美的双峰,将双乳主动够到谢远狐眼前。谢远狐把她的肚兜拉开一
点,接着含住云蕊的乳珠,舌头卷起乳珠,齿尖嗫咬着乳晕。云蕊不禁轻吟,抱紧了谢远狐的头,她说:“师傅。”
“消气了?”
云蕊说:“你说,我明日便启程,去汴京找柳小姐,如何?”
第九十三章你曾被人干到晕厥吗?(H)
云蕊说:“你说,我明日便启程,去汴京找柳小姐,如何?”
说着,云蕊垂眼盯着谢远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