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般的快活日子。”
白牡丹所说的神仙日子,于她是真的,于云蕊却有些假。
云家庄被白牡丹经营起来,上上下下都有仆役打理,云蕊又不得不想法谋个生计,好养活这几十口人。幸而云蕊和白牡丹都有积蓄,云蕊的【刺绣】技能和【书法】技能又是现成可以赚大把银子的,再在云州城开了个布店和客栈,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过了两年,皇帝驾崩了,全国都穿缟素。听说新皇帝是天人异貌,发丝、眼眸都是白色的,昭示着天命所归。
云蕊听说,不过笑笑。
寒来暑往,三载过去。国孝一过,白风桥就在白牡丹的张罗下娶了媳妇,很快就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白牡丹和云蕊将孩子视若己出,疼爱不已。可她们似乎都没有想过再嫁人的事情。
云蕊有时想,白牡丹不是她,白牡丹完全可以再嫁的啊,为什么不嫁呢?
这数年里,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云蕊在这休息的间歇,偶尔会想起陆炎,也想起齐王。云蕊有时想,同他们的过往就像一场梦,如今的平凡生活,便似那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是偶尔,会想起齐王禁锢她时的爱。
奇怪,被禁锢时,无时无刻都想着自由,怎么自由了,却又想起被他死死禁锢的滋味?
很快,云蕊就把这疑问连同这怀念抛诸脑后。她来到客栈照常查账,客栈中,有客人见了她,说:“诶!老板娘,你长得真像告示上的人呐!”
本着和善礼貌的原则,云蕊装作感兴趣的样子,笑着问客:“噢?什么告示?”
客人说道:“宫里往天下发了皇榜,说皇帝睡觉的时候,梦见了洛水宓妃,早上一起来,就把宓妃的样貌画了下来,要把宓妃纳为妃妾呢!”
“噢?”云蕊装作若无其事,伸手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笑道,“我要是宓妃就好了。我若是个神仙,还用得着经营这破客栈吗?早就吃山珍海味去了。”
客人们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云蕊回到云家庄,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她按了按太阳xue,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她有些害怕,为何他做了皇帝,还是不肯放过她?
云蕊定了定心神,她得离开,明天就得离开。继续待下去,怕会连累白牡丹。
云蕊便立刻同白牡丹说了此事,白牡丹立刻说:“不,不能等明天,立刻收拾东西,收拾完立刻走,一刻也不能久留。”
云蕊和白牡丹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打点行囊时,一名白发的紫衣人拜访了云家庄。风思危陪同在他身旁,领他叩响了云家庄的大门。
开门的仆役一见风思危,知道是贵客,立刻将二人领了进来。
风思危和紫衣人坐在正堂,白风桥招待二人。风思危说:“云姑娘呢?”
白风桥说:“和姐姐在商量事情。”
紫衣人说:“我想见见她。”
白风桥听紫衣人语气,不禁问:“公子与云姐姐是旧识吗?”
紫衣人说:“何止旧识。”
白风桥和煦地笑了:“那我现在就带公子去云姐姐院里,她一定会高兴。”
云蕊此去是为了避难,今后或许还会回到云家庄,只稍稍带上些细软衣物,打成一个小包,便快速走出卧房。
刚刚打开小院的门,便与白发紫衣人撞个正着。
云蕊看着他,不由愣住,不自觉退了两步。白牡丹见到他,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把云蕊拉到身后,挡在了云蕊跟前。
白牡丹昂起她高傲的头,狠狠斥责白风桥:“谁让你将外人带到这儿的?”
白风桥慌乱起来:“这位公子说他是云姐姐的故旧。”
白牡丹说:“你都成亲了,怎么还这么单纯?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
云蕊看着紫衣人,说:“牡丹,该来的总得来。你招待好风三公子……慕容公子,随我来吧。”
云蕊将慕容靖引入房中,随后将门关上。白牡丹想在云蕊屋前偷听,却被风思危拦住了。白牡丹看向风思危,十分气恼,可碍于风思危的相救之恩,一时也不好发作。
风思危对白牡丹说:“我们先走,夫妻俩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慕容靖随云蕊入屋,打量着云蕊的房舍。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陈旧客套地说:“你的屋子布置得很雅致,简而不陋。”
云蕊面在门边,背对着慕容靖,回复道:“公子看得上就好。”
慕容靖走到云蕊身边,问她:“怎么我来,你就要走?”
“怕公子怪罪。”云蕊说,“我命无足惜,但云家庄上下人等无辜。”
慕容靖问:“你以为我会杀你?”
云蕊说:“我不知道,我只知不能牵连他人。”
慕容靖沉叹口气,他从身后环住云蕊的腰,把她挽入怀里。云蕊没有反抗,任由他动作。慕容靖在云蕊耳边轻声说:“随我回宫,我就不迁怒他人。”
云蕊的呼吸突然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