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魏修上山去偷偷逮野鸡野兔子的时候就没有以前顺利,这会儿村里人对山上的东西定得紧,毕竟那都是能换粮食换钱的物资。
最后魏修还真只能跑到别的村山头去逮,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姚大红反而觉得自己做了好事,现在村里的人日子都好过,她家自然也是,日子好过了,儿子就不用冒险逮猎物去卖,能多出更多时间看书。
魏修每天对着自己早已学过的知识,为了防止露馅还特地放慢学习速度,整个人都快憋屈瘦了。
每次去县城都仿佛周六放假不用写作业的小学生,去县城的路差点都是蹦跶着走的。
这天他存了十几只野兔子,卖过野兔子后,他发现这玩意儿不会叫,又不会飞,比卖野鸡方便。
黄山在跟村里做生意后也没出卖他,魏修每次私下送货物来他都照常全收,久而久之这两人就混出了点交情。
他这一次带着兔子来,熟门熟路就找到黄山在县城刚买下不久的房子,这时候房子便宜,不过再便宜,一般小老百姓也不是轻易就能买得起。
魏修看着别人的新房再想想自己住着的土坯房,心里突然有点羡慕,想当年,他也是个买海景别墅眼睛都不用眨的人,他不仅能买,还能自己出资建。
而现在……罢了,想想就心酸。
“你这房子不错啊。”魏修一口气喝完一杯水,走一个小时的路,他是真渴了。
“还行吧,听说是以前一个有钱人建的,后来那人跑到台岛去了,这房子被国家收回,我费了点劲儿才弄到手,这还是最不起眼的,京城的四合院知道吧?我听说,那好的四合院才是真难弄,要是能弄上一套前朝大官住过的四合院,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看黄山蠢蠢欲动的样子,魏修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赚了不少钱,瞧瞧,这都惦记上四合院了。
魏修一眼到处他话中有话:“打算到京城发展?”
“哎呀,我就说你这小兄弟是个人物,一听就能知道我的意思!”黄山搓搓手,认识这么久,他也知道魏修的性子,有什么事最好直说,拐弯抹角的容易惹人不耐烦:“不瞒你说,是有那么点意向,你也知道,那可是国家政治文化中心,用老话说,那就说那就是天子脚下的地儿,咱们做生意的,不怕资金不够,最怕的就是消息不灵通,你说这要是消息不灵通,要是上面出点什么政策,咱们老久才知道消息,rou都让别人吃光了,再去参合怕是连汤都喝不着。”
魏修开始有点欣赏黄山了,刚认识这人的时候他觉得黄山估计只是想赚点钱,顺便提升一下自己在这一片地区的身份,现在听到他这一番话才明白,人家的目光可不仅仅放在这方寸之地,前面的小打小闹其实是在给今后的大干一场积蓄实力。
别人不跟自己玩虚的,魏修也拿出几分真心:“你想我怎么帮你?”
黄山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人不需要他说就已经明白他即将说出来的话:“我听说你们存有几个以前的大人物,我得到了点消息,上面恐怕要变天,现在虎落平阳的人,今后十有八九要翻身,京城那地方吧,机遇多,危险也多,我们白手起家的人比较谨慎,不求能找到什么保护伞,今后只要在遇事的时候有人能提个醒,别变成得罪了人都不知道的睁眼瞎就好。”
“成,我回去先给你问问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们村里那几个都是搞文化研究的老人家,恐怕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黄山乐呵呵地表示:“那总比我这村里出来几年前还一穷二白的人好,再说,别人咱们靠不上,随随便便就能靠上又不知根知底的咱们也不放心,我就等兄弟你的好消息了!”
虽然魏修说得谦虚,但黄山自己肯定查过才会来跟他说这件事情,真认为几位老人家以前只是在大学里教教学生那才是傻子。
大傻子魏修,这会儿正坐在他二姐家询问刚才惊鸿一瞥的大姑娘:“姐,刚才那姑娘也是厂里的工人?”
“她可不是工人,是咱们厂长的女儿,听说跟你一样正在准备高考呢,怎么觉得人家不错?”魏冬红很八卦地眨眨眼。
魏冬红心里认为自己弟弟配得上厂长的女儿,不过她娘家太穷,现在的人大多都是势利眼,觉得穷人家的孩子想跟干部家的孩子结亲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可古代都有榜下捉婿,考上状元的人,皇帝大官都想把女儿嫁给他,自己弟弟要才学有才学、要样貌有样貌,只要考上大学,那不就跟中状元差不多?还有什么配不上的?
“厂长的女儿啊。”魏修默默扒饭,心想那还成,穿到这么一个年代来,我媳妇儿也不用吃苦。
魏冬红见他一个劲地扒饭又不吃菜,还以为他因为身份家境的差距沮丧了,便安慰道:“是厂长的女儿咱们也不怕,我听说城里人跟我们乡下不一样,女儿都很少十六七岁就嫁人,更何况她也要高考呢,你努力读书,等你考上大学,就算是厂长的女儿咱们也能娶到!”
魏修郑重其事地跟魏冬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