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到了,连青会告诉你们。”
他一站起来,身后的“隐一”便上前将大氅披在他身上,系好绑带后,他回头吩咐道:“连青,留两个人在这里守着。”
“诺。”原来隐一的双生兄弟叫做连青。
离非离开之后,祁煊一行人也赶紧准备上路。众人等到了午时,才等到连青上门。连青递给祁煊一块令牌,让他们即刻出城。
祁煊等人用那块令牌,果然顺利地出了城,出城后不远处,就见到离非的马车等在路旁。隐一将祁煊的马车驾过去,离非打开窗子,对祁煊的马车说道:“往前五里处有我的人马,他们会护送你们直到出了离国地界。”
“嗯,保重。”祁煊没有废话,只留下一句保重,便带着众人离开。离非在马车里,望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
“主子,这样好吗?若是被陛下知道了……”连青忍不住,低声开口道。
“父皇不会知道的。”离非淡淡地说道,连青见离非脸色沉了下来,自是不敢再多话。
“行了,回去吧。”等到看不见祁煊一行人的身影时,离非才下令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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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一行人很快就遇见了离非的人马,因为有离非人马的带路,接下来的路途异常顺利,很快地就来到了离国的边界。
“公子,过了前面的石碑,就出了离国了,还望公子路上小心。”领头的侍卫策马来到祁煊的马车旁,恭敬的说道。
“嗯,走吧。”祁煊淡淡的应了声,随后催促隐一离开。过了离国的地界,很快的就回到了大祁王朝的边界,一行人加快速度,朝着衡水关而去。
“燕归,你认为舒子棋如何?”祁煊靠坐在榻上,突然开口问道。
“……我和他不熟。”燕归摇摇头,老实的说道。
“若是让他留守衡水关,你觉得如何?”祁煊又问。
“恐怕不妥。”燕归皱了皱眉说道。
“为何不妥?”
“恐怕将领不服,导致军心涣散,纵使舒将军有雄才大略,也难以发挥。”燕归叹道,当初他也曾经历过这一段。
“那么,你说谁才适合?”许久,祁煊才又问道。
“……我。”燕归望着祁煊,缓缓开口道。祁煊瞳孔一缩,沉下了脸色,他也知道,燕归是最适合留守衡水关的人选。
冉君容是太尉,断没有留在衡水关的道理;舒子棋是敌国降将,不说铁骑兵将领不服,祁煊也不可能将一国之关交在对方手里。
让他留下燕归,心里又舍不得,只是他坐在那个位子上,许多时候不能只考虑自己,需要考虑的是天下、是整个大祁王朝。
若是因为他的私心,导致衡水关落入敌人之手,那么他就是大祁王朝的罪人。以后等到他身死,如何有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马车内的气氛,因为祁煊的问题显得凝重,祁煊和燕归两人保持沉默,直到舒子棋策马过来,低声禀报,才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原来是前方发现有云国军队的踪影,舒子棋向祁煊请示,祁煊立刻命暗卫前去探查仔细,看看对方有多少人马。
不久,暗卫回报,对方仅有三百人,祁煊点头,随后命舒子棋率领铁骑兵,前去抗敌。
“看来云殇还没死心啊。”祁煊懒懒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
不管是惦记着他还是燕归,云殇都该死。上一次在云离山,被对方逃了;这一次他还敢凑上来,当真小瞧了他们啊。
虽然上次冉君容重创了联军,不过云殇禀明云王之后,没多久又收到了后方送来的粮草。云殇判断祁煊一行人应该是绕路离国,所以将兵力布署在离国往衡水关的必经之路。
等到第一队侦查兵被灭了之后,他马上就收到了消息,表示祁煊一行人,已经慢慢接近了。他眼神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这一次,他定要捉到祁煊和燕归。
另一边,发现大军退去的冉君容并没有掉以轻心,他派出斥候继续打探敌军的动向。果然,对方虽然退离了衡水关,却守在另一边。
冉君容一看云殇布署的兵力,知道对方也猜到陛下行走的路线,当下派出三千Jing兵,打算前去迎接陛下。
云殇知道衡水关派出三千Jing兵后,脸色一点都未变,沉着的调兵遣将,拦下了冉君容的三千Jing兵,和对方展开一场厮杀。
冉君容听着斥候不断回报战情,脸色越来越沉,最后一拍桌案,亲披战袍,又带了两千Jing兵,亲自前去迎战云殇。
云殇和冉君容对战之际,祁煊等人已经慢慢突破云殇在路上布署的埋伏。由于舒子棋十分了解云殇,所以总是在敌军还未行动前,便洞悉对方的战略。
云殇没有想到,祁煊可以这么快突破他的关卡和阵法,直到他和冉君容正打得难分难舍时,后方传回来的急报,让他脸色大变。
原本他以为能拦住祁煊等人的布署,全被对方简单化解了。他心下骇然,突然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在那个人还未消失前,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