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更无法替他生儿育女,那个人只是个男人。那个男人,小时候给过自己温暖,长大了给自己安定的边界,最后给了自己他的生命。
祁煊想,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样一个人。上天待他真是不薄,先是让他重生了,又让他得到燕归,真是何其幸运。
只是尝过燕归的味道之后,漫漫长夜更是难熬。祁煊心里把衡家庄和云国都记恨上了,他们和樊相一样可恶,凡是阻拦在他和燕归之间的,通通都碍眼的很。
尤其是那个云殇!
燕归身边有祁煊的暗卫,那天云殇假扮使者的消息,祁煊自然也知道了。原本暗卫想要趁乱捉住云殇,谁知云殇不仅武功高强,还狡猾得很,三两下子就甩开了暗卫,跑了个无影无踪。
祁煊得知暗卫失手,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本想派人潜入云国军营,将云殇杀了解气,谁知暗卫接连失手,不得已,祁煊只得停止派人。
因此现在对祁煊来说,云国的可恶程度,已经远远超过舒国了。他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告诉隐七,把人带到大祁王朝来。”隐一得命,隔日一早,立刻前往云国。
隐七收到命令之后,怔愣了一会,疑惑的问道:“时机尚未成熟,陛下怎么突然要我带人回去?”
“陛下自有思量。”隐一木着脸,一板一眼的答道。心里却在吐槽,陛下根本就是迁怒,现在陛下看云国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既然舒子棋是陛下要拉拢的人才,怎么还会放任他在云国生活。
“我知道了,过几日便会行动。”隐七懒懒的说道,随后挥挥手,赶隐一离开。
等到隐一走后,隐七转回身,望着坐在他房里的人,开口说道:“你听见了,决定如何?”里面的人,赫然是本该在集市上的舒子棋。
“……你要走?”舒子棋艰涩的开口。
“我也不瞒你,我是大祁王朝的暗卫,奉了陛下的命接近你。”隐七烦躁,干脆不顾舒子棋的反应,将自己真正的身分全盘托出。
“我知道。”没想舒子棋一点都不意外,语气平静的说道。
这下子换隐七愣住了,舒子棋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湛清,你真的以为换了张脸,我便认不出你了吗?”
隐七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刷白,他抖着唇开口,“你认出我了?什么时候认出来的?为什么不说?……是了,我一个放荡无耻的断袖之人,你又如何愿意认。”
舒子棋张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隐七哑然一笑,低声问道:“你认出我是湛清,却为何会知道,如今我是大祁王朝的暗卫?”
“……你离开后,我曾派人寻你,他们说最后见你在祁水边,所以我想,你应当会到大祁王朝去。”舒子棋缓缓的说道。
“寻我还是追杀我?舒子棋,原来我受的苦竟有你的一份。”湛清闻言双目圆睁,突然哈哈大笑出声。
“追杀你?不!湛清,我没有!”舒子棋大惊,站起身来急急说道。
舒子棋见湛清不说话,喃喃的说道:“所以你不是自己离开的?……难道……你易容也是因为如此……”
“我这张脸好看吧,虽然比不上原本的脸,至少毫发无伤。”湛清听他提起自己的易容,勾起嘴角,脸上嘲讽更甚。
“什么意思?湛清,你原本的脸怎么了?”舒子棋一听,紧张的问道,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我原本的脸怎么了?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的脸拜你家人所赐,你竟还敢问我怎么了?!看看我这张脸,你还满意吗?”湛清怒吼出声,眼角眉梢都是狠意,最后一把撕下脸上的易容。
舒子棋倒抽了一口冷气,湛清的左脸布满了可怕的伤口,还有烧伤的痕迹,右脸虽然比左脸好一些,却有一道从额角划过脸颊,直到下巴的伤口。
“怎么,舒大将军觉得我可怕?不用怕,现在的我不仅容貌尽毁,还是个武功尽失的废人,可无法对你这个大将军做什么。”湛清冷笑一声,自嘲的说道。
舒子棋被接二连三的消息打击到了,他扶着桌沿,一字一句的问道:“湛清,是谁伤你至此?我保证,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你可以背弃你的家人,你的国家?你可以抛弃过去,和我一同回到大祁王朝?”湛清咄咄逼人的问道,还不等舒子棋反应过来,又刻薄的说道:“我忘了,你已经没家人了,连国家都不要你了。”
舒子棋僵了僵,苦笑着说道:“你说的对,当我要被问斩的时候,我的家人就已经放弃我了,如今连舒国都放弃我了。”
湛清看着舒子棋痛苦的模样,心里一颤,纵使对他有怨恨,却还是不忍见他颓废。就像这一阵子以来,他每日睡前都想着,醒来要如何报复、折磨对方,可是一见到对方辛苦的在集市卖艺,那些个念头就通通消失了。
他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道:“话题扯远了,一开始我们要谈论的是,你愿不愿意效忠我大祁王朝?”
舒子棋没有回话,过了许久,湛清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