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在编年史上见过他,他是联盟的军事统帅,也是阿诺德的父亲。
刚揍完人家的儿子没多久,又跟个变态一样跑去偷窥,饶是维达这样的厚脸皮,也感受到了不自在。
林赛看起来不苟言笑,实则无比人Jing,一眼就看出了这位冠军姑娘内心的一系列小九九。
他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你的勋章和奖杯。”
勋章通体为纯金打造,刻着联盟主星的浮雕以及一行缩写字母。
争霸赛的奖杯由某种透明的晶体制成,细长的杯身上顶着一只分不清种类的兽爪——大致属于哺ru动物。
“发挥不错。”
维达抬头,林赛似乎并没有要为儿子寻仇的意思,与之相反,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与肯定。
“不必担忧这小子,全力以赴才是对海尔辛家族的尊重。”
客套两句之后,林赛向她挥手告别,推门走进儿子的病房。
维达连忙趁机朝里看了一眼,阿诺德正紧闭双眼,在病床上安睡。
“行了,别装了。”
林赛关上门的那一瞬间,阿诺德便睁开了双眼。
“有小姑娘心系你的健康问题,是不是怪得意的?”
“早知如此,你父亲我应该替你多美言几句。”
阿诺德的脸上泛起一阵chao红,但在林赛颇为戏谑的眼神下,他很快恼羞成怒起来:
“父亲,请别Cao心了!”
“我......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步调。”
贵宾病房的配套伙食一向很不错,他们会替身体虚弱的病人准备营养均衡的套餐,虽然味道清淡,却也别有风味。
今天的午饭颇具东方风味。
一碗稻米,两碟时鲜蔬菜,一碟竹笋烧排骨,还有一盅炖汤。
维达从未喝过这种清澈的汤,但当鲜美滚烫的汤水顺着她的食道向下滑,缓缓温暖起肠胃时,她立刻喜欢上了。放下汤勺后,她又笨拙地捉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轻轻一抿,酥烂多汁的rou便从骨头上分离下来,散落在舌尖上。她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菜来下饭的人生哲理,用松软的白米饭裹挟着清脆的苔菜,塞了一大口。
捡拾完最后一粒米,维达刚好收到了阿诺德的消息: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收拾妥当,我们半小时之后见。”
半小时之后,维达走出房间,阿诺德正立在走廊尽头。
阿诺德身上的伤疤尚未完全褪去,维达一抬眼,便立刻看到他脸上的几道血口子。
说句实在话,他这样并不丑,美玉有瑕,瓷器有裂痕,反而更加让人怜惜。
——这道裂痕正是她赋予的。
发现维达正死死盯住那几道伤口,阿诺德干脆开了个玩笑:
“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更有气概了?”
......并没有。
看着维达微微鼓起的腮帮子,阿诺德知道自己的玩笑起了反面效果,只得先带路。
直到坐上飞船,生完闷气的维达才一脸迷茫地问阿诺德:
“我们要去哪里?”
你现在才问?!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阿诺德颇为无奈地回答:
“去找奥古斯塔斯。”
奥古斯塔斯!
维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想到了那台鼎鼎大名的无主机甲。
“没错,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阿诺德看向维达:
“过去几十年,每个有自信的青年都曾经试图征服它,包括我在内。”
“但我们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
说完这句话,他先是自嘲地提了提嘴角,接着又郑重地对维达说道:
“我想让你试一试,我觉得你最有希望。”
半小时后,飞船开始缓缓降落。
窗外开始纷纷扬扬地落起雪花。
阿诺德将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递给维达,然后自己也披上了款式颇为相似的另一件。
“我们到了。”
时隔五年,奥古斯塔斯的机甲纪念馆终于再度对外开放。
当维达二人扛过风雪,挤过成群结队的帝企鹅,赶到奥古斯塔斯的宅邸时,门前早已排起了长龙。
除了最为狂热的机甲爱好者,没有多少人会对那些早已退役的废铜烂铁感兴趣。
大家的目标相当地明确而统一:征服那台无名机甲。
虽然没有人成功过,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会有特殊际遇的那个。
维达刚排到队伍末尾,便在前方看到了老熟人的后脑勺:
昆蒂娜!
昆蒂娜是在一位世家子弟的热情邀约下,半推半就来到这里的。她不过是在社交账号上适当表达了自己对机甲的喜爱,便有一位优秀的男性主动联络了她,向她提供了这个相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