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利于南浠的通稿,现在连他的烂桃花也要一并处理了,董事长是不是得考虑再给他分点股?
莫铮庭停了几秒,苍白解释:“我后天得出差,没时间去。”
“后天出差可相亲是明天的吧?!”谢清懒得再拆穿莫铮庭就是不想去的真相,正儿八经地和他掰扯,“哥,要不你再找个其他人?我觉得这种事儿没必要我亲自出马,毕竟你也知道我长得帅,万一人小姑娘看上我了,再对你死缠烂打,你岂不是后患无穷?”
“她有喜欢的人,不会看上你。”莫铮庭淡淡泼了盆冷水。
谢清:“......啧,哥,你这就低估我对女孩子的杀伤力了——”
没说完,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教他无言以对的话,“我身边单身的现在就你一个。”
谢清:......这特么的倒是大实话。
他们这群一同从藤大毕业回国的校友圈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刚过二十五刷刷都结婚了,就剩下他和莫铮庭。
当然,他俩单着纯属自己乐意,莫铮庭眼里只有血淋淋的骨头,他眼里只有闪闪发光的人民币——有时间哄小姑娘,赚点钱它不香吗?
最终,谢清勉为其难地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贡献出了自己的相亲首秀。
隔日,锦西省医扶贫专家团出发,一路跨越数千公里来到国家级贫困县且阳,和县中心医院短暂开过交流会议后,就即刻投入基层义诊,从邻近乡镇有条不紊地往外辐射,十天后,抵达行程的最后一站,离县城最远最穷的上岵村。
“啊累死我了,终于快结束了。”在距离上岵村还有数十公里时,天色已完全暗下,因为担心剩下的山路崎岖不好走,带队负责人决定在镇上歇一晚再启程,许一鸣扶着快折断的老腰,和华天相互搀扶着下车,跟大部队去宾馆。
华天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疼疼疼,别抓我肩,我颈椎病最近犯了。”
连续十天都在没完没了地出诊看病,吃口饭都是蹲地上随便扒拉两口,比在锦西上班时工作量还大,俩人从当初头脑一热报名后就开始后悔,到这后又被折磨,更后悔了,可惜后悔也没辙,吹出去的热血豪情总得打肿脸充胖子呀,所以只好一边见缝插针地骂自己两句,一边打起Jing神好好干活。
“我怀疑庭哥都不是人,每晚上咱们都累趴到床上了,他还有Jing力整理工作。”许一鸣揉着同样犯病的颈椎。
华天点头,深有同感:“我有时候懒得脸都不想洗,一看到庭哥洗完澡清清爽爽地出来,我都不好意思和他睡一屋。”
村里住宿条件差,几个人都睡得一间房,从里到外一字排开的大通铺,莫铮庭因为睡得最晚起得最早,住的门口,但碍于房间整体不大,谁有个汗味脚臭都能闻到。
许一鸣恍然:“我说你咋突然变干净了。”
华天嘿嘿挠头:“没办法,和莫医生呆久了,感觉自己都变得格外帅气。”
许一鸣“切”了一声,俩人分开老胳膊老腿,准备拖着行李上台阶时,一回头,懵逼了:“卧槽,莫医生人呢?!”
几颗人头一目了然的医疗队,哪儿还有最高最出众的那人影子。
“有事,先走了。”有人随口回道,“说是先去上岵村看看。”
许一鸣和华天嘴角同时抽了抽。
瞧瞧,莫医生果然不是人,条件最差最穷的上岵村在他们眼里无异于又一场硬战,这人居然还要提前一天过去,是完全忘记了他们还得在那呆小一个星期吗?!
男神的世界果然是他们这些俗人难以理解的。
莫铮庭从车上下来,和专家团带队的王老说了一声,准备走时,且阳县负责招待他们的小李追了上来:“莫医生,我送你去汽车站。”
莫铮庭婉拒。
走到路边,拦了辆黑车,不想把等待的时间再浪费在漫长的山路上。
夜风吹过一道疾驰而略有颠簸的车影,月光极亮,透过窗户映出男人模糊的轮廓,莫铮庭抬眸,看到头顶的星空与南浠之前发他的图缓慢重合,嘴角无声弯起,眸光微浓。
......
南浠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拿薄毯盖住备受蚊子喜欢的长腿,吹着小电扇,等待今晚的最后一场戏。
远处尖叫连连,刚结束今天戏份的黎霏一边狂喷驱蚊ye,一边招呼司机快把车开过来,又不辞辛苦地忍着晕车,赶回镇上住宾馆。
她一走,整个世界都清净了,连带着刺鼻的被驱蚊ye熏透的香水味也逐渐变得稀薄。
南浠丢掉耳塞,坐起身,看到刚送完妞妞回家的朱佳佳:“小浠姐,吴nainai问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煮点宵夜?”
吴nainai就是她们住的那家老乡,小丫头也姓吴,小名妞妞,挺懂事的一小丫头,没事儿喜欢呆片场看她们演戏,乖乖的,不哭也不闹,看累了就找朱佳佳送她回去。
被朱佳佳这么一问,南浠倒真的有点饿,看眼时间:“不用麻烦nainai,让她们早点睡,你过会儿帮我煮个螺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