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住了一般,浇灌上了千斤铁。
他一低头,发现自己两条腿已经冰封住了,而那冰封的趋势越来越快,正一路蔓延攀上他的腰间!
大惊失色,却听望云薄怒喝一声,掏出怀中逸骅给的仅剩一道符咒,朝着地上扔去。
“跑!”
顾敛刚觉得自己能够动弹了,随即被望云薄拽着飞奔朝向那具冰封死尸。
冷哼一声,纹风冷轻飘飘在下一道手印,对付凡夫俗子,他实在不需要花什么心思。
再一次被冰封住,知道厉害的顾敛急道:“望云薄!快掏符咒啊!”
望云薄没吭声,最后一张刚才已经用完了。
他将目光死死锁在那具死尸上面,连冰蔓延到腰间都毫不理会。
“死在这里我不甘心啊——东向!”顾敛感到胸口受到强大的压迫力,让他呼吸逐渐加重,痛苦而艰难起来。
纹风冷眼眸冷若冰霜,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看着慢慢被吞噬的两条生命,再一次感受到掌握生死的快感。
和平日那云淡风轻模样完全不同,他此刻幽暗的眼神显得格外邪魅,犹如恶魔一般,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气。
突然,望云薄用尽最后气力爆喝一声:“多谢前辈相救!”
相救?
纹风冷一愣,随即感到身旁有一道横插而出的灵力向他劈来!
他一个闪身躲闪,在回首刚才差点成为两座冰雕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被庞大冰棺困住的对方,纹风冷狭长的眼眸闪过毒辣的嫉恨:“你都死了这么久,连尸体还能发挥余威!厉害啊!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护他们第二次吗?”“东向,和我走,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去边境,到那里我和你解释好不好?”掩空来再一次开口。
瞿东向诧异抬眸,掩空来冰冷的眼眸中透出罕见的温柔,像是夏日蓝天的白云,柔软中充满了阳光的灿烂。
前所未见的掩空来,瞿东向感到心口一阵心悸,如此温柔的掩空来,反问让她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但是恐惧是一回事,去边境是一回事,她最终目的确实是要去边境走一趟的。
正在她踌躇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了系统的警告声。
“宿主!燃坤那里有危险!横岳清的枪口已经对准他心窝了!”
“横岳清在哪?”
“你东南方向的那栋楼高处!另外,步西归那里得到消息,已经带着大批武装部队赶来。”
此刻不能犹豫了!必须速战速决!
瞿东向猛地朝上当空一枪,然后举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瞿东向厉声一喝:“统统都住手!”
所有的激战声嘎然截止,连着被松醉霖操纵的警卫团们全部呆滞了行为,呆立在那里,形同僵尸。
“瞿东向,你疯什么呢?”明斋之率先反应过来,怒吼着就要朝前。
“东向——”
“别——东向小心走火!”
“东向宝贝,那枪不好玩,要不我下身的枪晚上掏给你玩?”
老远还能听到燃坤那贼不正经的骚话从远处飘来,瞿东向气不打一处,心说要不是横岳清枪是对准那家伙的心窝,她就不会费劲阻止,应该在那张贱嘴上开个洞。
“你们不是想要我跟你们去边境吗?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不能在为难他们,不许伤害他们!不然我在自己身上开个洞,就算不死,去边境了也不顶用了吧?”
在远处的逸骅薄唇勾起了危险的弧度,那双精明泛着光芒的眼神似乎能够看透瞿东向所有的底牌。
“瞿东向!你早就盘算着想和我们走了吧?望云薄和顾敛突然在边境消失,你迟早都会去,我说的对吗?”
逸骅这个死狐狸!
男人聪明到这份上,真有女人肯要他伐?
晚上睡个觉,做爱的时候连假装高潮都能够轻易被他察觉。
瞿东向眼神微动,看到了一旁站着的笛安,神色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脆弱,迷途痛苦,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笛安——”顾不上对峙,瞿东向健步冲到笛安身边,一把搀扶起他:“我承认我是担心云薄他们,可是之前从没想过要和他们走!笛安,你信我。”
因为住院,笛安难得没有染发,一头黑发让他更加五官俊美,气质都显得几分软萌感。
他喉咙发涩,眼睛却灼灼发热:“信。”
都说言语能伤人,也能抚平人心里的不安。
笛安在经历了亲眼所见瞿东向被杀后,发现爱瞿东向的心已经压倒了躁动的独占欲和不自信,像是从深渊处费尽心思爬上之人,会万般珍惜难得获得的一缕阳光。
人生一辈子,太过错过,有时能够有机会回头,有时候不会。老天怜惜,总算给还给了他一个活生生的瞿东向,他若是在不牢牢抓住这次机会,怕会痛恨自己一辈子。
还是明斋之搞迅速理清了事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