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颂是互相陪伴和依赖的关系,很多时候,她觉得她对言颂是疼惜之情多一点,但有时侯又会有心跳的感觉。可以确定的是,她真的在乎他。
“真好啊......”江卓鸣突然感叹。
“真好?”
“有个姿容绝色的小情郎,心意相通,情投意合,年华正好,真是人生最快活的事。”
“江馆主也年华正好,只要你愿意,哪里会缺情郎。”凌斓笑。
“我哪还有什么年华,我老了......”江卓鸣喃喃,两根手指在桌面上闲闲地敲着:“既然你都有人了,还招惹燕小山做甚?”
“......我想向他讨教武功。”当然不能暴露她和叶筠的“Yin谋”,“不过燕大哥确实不错,跟他相处让人会舒服。这样的男子,应该被珍惜。”
还是想趁机试探下江馆主的反应。
“不可三心二意哦,”江卓鸣戳了戳她额头,“你珍惜你的小徒弟就好。”
“言颂已经是你的弟子,以后你才是他的师父,我教不了他什么。麻烦江馆主以后管束他,指导他,不只是医术方面,还有行为、心性方面,让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夫,让他做你的左膀右臂,这一生都是颐元馆的人。把他交给你,我放心。”凌斓朝江卓鸣深深一揖。
江卓鸣怔了怔,大笑:“你这话说的,像一个希望丈夫改邪归正的小贤妻,又像个托孤的老母亲。”
凌斓脸一红,内心颇为复杂。若日后她不能再陪伴言颂,江卓鸣确实是她最想托付的人。
江卓鸣摇了摇头:“啧,陷入情爱的女人,都神经兮兮的。”
沉香苑内,言颂躺在床上,双目微闭。每次毒性过后,他的身体仿佛被掏空,十分虚弱。
凌斓坐到他床边,凝视他。
感觉到她的气息,他睁开眼。
“你继续睡。”她为他掖了掖被子,“我不打扰你。”
她起身,他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回身边。
言颂捧着她缠了纱布的手,难过后悔:“对不起。”
“一点小伤,不碍。”
“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不会这样,我会听话的。”
他像一个犯了错乞求原谅的孩子,凌斓的心变得很柔软很柔软。
“我没有生气啊,言颂。”她摸摸他的脸,“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是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
“你可不可以,只有我一个?”他哀声乞求,他的眼睛里是纯粹的爱慕和依恋。
没有人能禁得住那样清澈的眼眸向你传递过来的强烈爱意,没有人能抵得住那样卑微示弱的语气向你表白他对你的渴求,渴望你只拥有他一个。凌斓突然发现,在感情里,言颂看似弱势,其实他一直很强势。被捏得死死的那个人,是她。
“我只有你。”凌斓被他的眼睛攫住,情不自禁道。
言颂露出一个极浅的苍白的微笑。
确定言颂睡着后,凌斓想轻轻抽回被言颂握住的手。但她一动,言颂就抓得更紧了,好像怕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连梦里都要紧紧抱住。
过了好久,她才将她的手抽回来,上面仍带着言颂的温度。
“等我回来。”她又看了一眼他,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神经都给你,我敏感软弱归你,因为是你。”--《窗外雨》
言颂内心
☆、第 38 章
凌斓和江卓鸣、燕小山一起踏上了前往祁山之路。
出发前, 凌斓嘱咐叶筠:“叶大夫,这几天言颂麻烦你照顾了。若他问起,就说我会很快回来。”
叶筠十分担心:“你们这样去, 真的安全吗?我也随你们一起去。”
江卓鸣摇头:“不, 你留在馆内, 我不在,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
“可是......”
“不必可是, 若迟迟不见我们归, 可以报官。”江卓鸣冷静道。
祁山在朔州边界,从颐元馆到祁山,最快也要两天时间。
当夜他们经过一个叫清石县的地方,在一家叫福缘楼的客栈歇息。
在大堂用餐,看到客栈老板和他夫人在逗弄襁褓中的孩子,那眉眼可爱的婴孩从他母亲的怀中探出小脑袋, 正好奇地东张西望。
凌斓朝他扮鬼脸,逗得小婴儿咯咯大笑。
“一家三口的小温馨, 真令人羡慕。”江卓鸣慨叹。
“你也可以拥有, ”凌斓低声咳了咳:“想要嫁人生子, 又不是什么难事。”现成的人选就在身边。
燕小山闷声不响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江卓鸣陪他喝了几杯。
凌斓觉得这两人之间存在一种默契, 但也仅止于默契。
她看着燕小山一路为她们打点, 路线、吃饭、住宿以及及时送来的热水都让她感慨这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燕兄真是做夫君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