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孙子的大脸凑在她的面前,张婆婆先是一愣,随即满是惊讶地撑起身体,“咋回来了?今天不是星期啊?”
她也不懂为啥学校放假还取名儿,但是并不耽搁她记住星期这两个字。
张风见她眼神清明,说话也和以前那般和颜悦色,一点也不像爹娘说的那般狂躁不讲理,顿时声音柔和的回着,“学校这几天在收拾教室,准备腾出来给初升高的学生考试。”
“考试啊,”张婆婆哦了一声,她捧住张风的脸,心疼道,“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了?”
“nai,我好着呢,您才是瘦了。”
张风将张婆婆的碎头发拨到一旁,然后回头叫道,“娘,过来看看我nai,她好着呢。”
说这话时,张风还故意看了眼文泽才。
可张婆婆一听他叫娘,顿时脸色发沉,收回手怒道,“你也偏心你那娘!你小时候可是我带大的!和你爹一样就是个白眼狼!”
说完,就一脚将张风从床边踢开,然后左右寻找自己的锤子,张风傻了,文泽才一把将他拉开,在张婆婆回过头时将银针×进昨天的位置。
张婆婆顿时安静了。
“你对我nai做了什么?!”
张风一脸着急,那么长的银针×进人的身体,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放心吧,”文泽才拿出黄骨浆纸和昨天一样包好外露的银针,可与昨天不一样的是,今天抽出来的银针颜色更红了。
秦勇将昨天装银针的清水碗拿了过来,里面那根银针的颜色已经是正常色了。
文泽才这次并没有将手里的银针放在那碗中,而是示意秦勇划燃一根火柴,将自己手上的银针点燃。
对此秦勇没有任何怀疑,只要文泽才说能点燃,那就一定能!
而张家人却抱着淡淡的怀疑,毕竟这可是银针!
可让人惊讶的是,秦勇手上的火柴一接触到银针,便燃了。
文泽才找了一张纸,让银针燃下来的灰烬掉在纸上,等整根针都燃烧完了后,他才将纸包起来,然后用昨天那根银针别好放在张婆婆的枕头下面。
“把婶子扶着躺下,小心点。”
张老三的手轻柔极了,等张婆婆躺下时,她的双眼也闭上了,一群人就这么围在床边。
五分钟左右,张婆婆猛地睁开眼,文泽才扣住她的下颚,看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对张风道,“刺破手指,滴两滴血到你nai的眼睛里!”
把血滴进人的眼睛里?!
张风下意识就要拒绝,可着急的张老三已经趁他不注意刺破了他的手指,随即一拉,快而准地将血滴了进去。
“爹!”
张风吓一跳,急忙扯回自己的手,对着他爹就是一阵叫唤,张老三却指着张婆婆的眼睛惊喜道,“快看!”
张婆婆的眼睛已经从赤红恢复到原来的眸色了,文泽才掏出一个小铃铛在床边来回走动,随着铃铛清脆的响声,张婆婆的眼睛缓缓闭上。
当文泽才再次走到张婆婆床头的时候,他手里的铃铛碎成了两半,是自己碎的,张风看得清清楚楚,文泽才没有动手脚。
“大师。”
秦勇见文泽才皱起眉头,也担忧地凑了过来,床上的张婆婆此刻呼吸加重,嘴角慢慢勾起,整张脸显出一种非常诡异的笑容。
张风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他从没见过自家nainai脸上出现这种怪异的笑容。
文泽才将铃铛交给秦勇,伸出手将枕头下面的纸拿出来,还没打开那张纸便化为灰烬撒在了空中。
一直盯着张婆婆脸的张风,发现对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显然有些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枕头下面的东西烧了吗?
文泽才微微叹气,这张婆婆不放过自己啊。
“出去说话吧。”
张老三两口子一脸担心地看着文泽才,文泽才坐在他们对面,秦勇坐在他的身旁,至于张风则是站在张婆婆的房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大师,我婆婆到底怎么了,还有那两滴血和枕头下的东西以及那颗铃铛,都是怎么回事啊?”
张老三媳妇实在是想不通,既然不是鬼魂找到自己的婆婆,那为什么好端端的婆婆会变得和另外一个人似的,还出现这么多怪异的事儿。
“眼睛直触心灵,婶子看见张风的时候是真心的喜欢他,关爱他,利用张风的血可以刺激已经被隐藏起来的、也就是你们原来熟悉的她,至于枕头下面的银针粉末里面是带着她自己的血,铃铛唤醒她的头脑,鲜血刺激她的记忆,可依旧没能把她拉回来。”
说到底,还是张婆婆自己不愿意“回来”面对自己的亲人,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初能压制自己本性的人了,现在的她粗俗,卑鄙,疑心重且嫉妒心非常强。
她觉得儿子和孙儿都应该是依靠她的,儿媳就是一个外人。
而这么多年来,儿子即使对她孝顺,却不是很迁就她,因为在张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