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要是有了好消息建议生完后再去夜校。
“不去也关系,你人聪明,云红她们去学了回来教你就是了。”
文泽才一点也不担心田秀芬跟不上夜校的速度。
被夸的田秀芬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么夸我,也不怕我脸红。”
“我夸我媳妇还需要想你好不好意思?”
文泽才伸出后扣了扣田秀芬的下巴,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后,文泽才起身去了供销社,原本想给家里打电话告诉田队长他们田秀芬怀孕的消息,结果瞧见供销社正在换牌子。
“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国家让各个乡镇的供销社都撤了,以后再也没有供销社了。”
“没有供销社了我们怎么办?”
“就是啊,打电话买东西多不方便啊!”
“没事儿,看见没?地上那有块新牌子,以后这供销社就和老巷口那边的杂货铺一样了,啥都卖,只不过人不一样而已。”
围观的人并不少,文泽才站在角落里还没问,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电话已经被搬走了,文泽才就是想打电话也没法,他只能往老巷口的另一边走,便有个小卖部,里面有电话,只不过电话费比之前那个供销社贵点。
“怀孕了?!这是真的?!”
田队长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么个好消息,他抓紧电话筒,连声确定着。
文泽才嘴角勾起笑,声音也很柔和,“是真的,已经快三个月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秀芬的。”
“好好好,”向来少有笑颜的田队长此刻脸上的笑就没停下过,他叮嘱了一番文泽才,最后道,“今年过年就别回来了,懒得折腾,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回来也不迟,为了孩子为了孩子他娘,别折腾。”
“哎,到时候我会跟秀芬说的,现在才六月份,不着急说过年的事儿。”
“那也是,”田队长笑了笑,又说起村里的事儿,镇上的供销社也被撤走了,王老板所在的书店也收了上去,不过王老板很快就在镇子的另一边盘了地方又开了家书店,据说生意不错。
刚挂掉电话给了钱,文泽才一转身就被一个意料不到的人拦住了。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文泽才的语气生疏而客气。
文父的脸一下就铁青了,他瞪着文泽才,低声怒道,“你就是这样和老子说话的?下乡支援后学到的就是这些?”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和你们文家已经没有关系了,那份单独的户口本以及当初你们签下的断绝书需要我展示给您看吗?”
☆、146
文父一脸震惊地看着文泽才,“你、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关系的?”
文泽才简直要被文父的saoCao作sao到了, “这位老同志, 当初要提出断绝关系的是你们,分出户口的也是你们,当初也正是因为你们看清和我的关系, 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不是吗?”
“这、这、”
文父被文泽才怼得有点接不上来。
“再者, 现在不管是你们还是我们都过得非常好, 这也要感谢当初您的善举, 多谢了,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老同志要是想找我算命可以明天去我铺子上,今天我打烊。”
文泽才笑眯眯地说完后, 便大步离开了。
被留下的文父急急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住自己暴怒的心。
什么大家都过得很好?狗屁的好!
一想起家里的日子, 文父就恨不得把说这话的文泽才打一顿。
文泽才回到家后便开始做新的黄骨浆纸符,赵大飞在一旁帮忙, 阿南和晓晓正围着小草叽叽喳喳地说话,也幸亏小草脾气好,没有哭闹。
“师傅。”
等文泽才最后一张黄骨浆纸符做好后, 赵大飞犹豫地开了口。
“有事?”
赵大飞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文泽才, 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将自己媳妇用的小镜子放在他的面前, “您看看?”
文泽才看了眼面前的小镜子,嘴角一抽,“算命人不算个人,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
赵大飞闻言只得将镜子收起来,然后坐在文泽才的对面是伸出手,“算一卦,一块钱。”
文泽才看着他。
赵大飞清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回着,“虽然咱们是师徒关系,但是到算命这事儿上,还是算清点儿比较好。”
“太贵了,”文泽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五角,不能再少了。”
赵大飞很没脾气的说道。
文泽才从兜里掏出五张皱巴巴的钱递过去,全是一角的,而且这还是他从阿南手里赢过来的。
这个动作与那些钱让文泽才显得可怜巴巴。
赵大飞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接过钱,然后轻柔地搓了搓,“是真的吗?”
文泽才的脸一下就黑了,“一毛钱也有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