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扯了她衣角, 然后声音大过她, “两位里面坐吧,现在虽然初秋了, 可这日头还大呢。”
单婶子神色一怔,默默地转身来到单大胆的身边,文泽才看了她一眼, 对单老头点了点头,“谢谢。”
“客气什么,”单老头扯了扯嘴角, “你们先进去坐, 我这就去泡茶。”
这是要支开他们的意思。
文泽才什么也没说,带着秦勇进了屋子。
“你跟我过来!”
见他们进了屋子, 单老头回过身看向单大胆厉声道。
“快走啊!”见单老头往灶房那边走, 单婶子连忙拉着单大胆催促道。
爹娘奇怪的神情让单大胆的心凉了一半,他动了动唇,最后迈着沉重的脚步跟着单老头进了灶房。
三人一进去,单婶子便利索地将灶房门给关上了, 她紧张地看着单大胆,“大娃子,那个大师是怎么治你头疼的?”
“治什么治!”单老头气得很,他伸出手使劲儿戳了戳单大胆的背,“你这就是个小毛病,治什么!别信那些江湖骗子,咱们去医院检查了好几遍,不也没事儿吗?”
单婶子的唇颤抖了一下,攥紧手没说话。
单大胆看了他们一眼,最后一屁股坐在木凳上。
见他不说话,而且看起来很气愤的模样,单婶子与单老头对视一眼。
“大娃,你咋地啦?”
单婶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单大胆抬起头看着她,“之前我去找人看病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阻止?现在我请了两个人回来,你们的反应就这么大。”
“大娃啊,”单老头叹了口气,拉了根木凳坐在他身旁,“你之前去找的人都是正正经经有能耐、有医护工作的人,这两人算怎么回事?”
“就是啊,”单婶子也跟着劝,“你那大山婶子我还不知道啊,就是一个信封建,爱五旧的人!这人是她给你介绍的,我猜都知道是干什么的!”
单大胆没说话,他突然回想起这几年找人给他看病时,好像没有找过玄学这方面的人。
见他还是不说话,单家夫妇对视一眼,最后单老头抽了口烟,“你要是真信他们,也可以试试,但是得说好,他们要是把黄纸烧焦然后兑水给你喝时,你可不能喝,那都是坏东西,会闹肚子的!”
“就是,我去泡茶了。”
单婶子说完便将灶房门打开,不想一开门就是秦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她大叫一声。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渴了,所以想问问茶好了吗?”
秦勇当过兵,而且见过血,身上的煞气很重,而且一脸不好相处的模样,单婶子连忙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不好意思,我们过去坐坐吧。”
知道现在不是时机的单大胆起身道。
秦勇看了眼垂头抽旱烟的单老头,最后与他去了堂屋。
看着两人的背影,单婶子的心慌得不行,“他爹,不会有事吧?”
单老头一把将旱烟杆扔在地上,然后使劲儿踩了踩,这举止倒是合单大胆一模一样,“怕什么,都是我们的儿女,再说,又不是咱们逼大红做的。”
一听对方提起单大红,单婶子的眼圈又是一红,可她不敢在单老头面前哭,只能背过身假装去烧水。
“大师,他们果然有问题,”见单老头夫妇没跟过来,单大胆沉声道。
文泽才掀起眼皮,“我知道,但是我好奇公蛊在谁的身上。”
“公蛊?”
单大胆咽了咽口水,“也是仧虫吗?”
“自然,”文泽才挑眉,“一家人总要整整齐齐才对嘛。”
单大胆和秦勇:........
仧虫里面的公蛊作用不大,但是它必须存在,而且与母蛊不能离太远,而身上有母蛊的人正好是单大红,更重要的是单大红就嫁在本村。
身上有公蛊的人只要愿意,天天都可以去看对方。
单大胆紧张道,“怎么样才可以知道在谁身上?”
文泽才皱了皱眉,沉声回着,“这有些难,因为只要不靠近母蛊,是很难发现的,所以咱们得多呆两天。”
“这没问题的,”单大胆连忙点头,“我们家房子刚起没多久,客房有两间,正好你们一人一间住。”
秦勇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小孩子用的东西,“你还没结婚?”
单大胆叹了口气,“之前有过对象,这不是脑袋疼吗?她看见过我发病,就不愿意了,我想着这病也蹊跷得很,所以想着等治好后再结婚。”
可以说他每次回家都会被单家夫妇念叨找对象的事儿。
文泽才看了看他的面相,其实即使不用仧虫,他也不是早死之人,只不过那两年走背运,所以倒霉了一点,只要挺过去了就没事儿了。
可找人下蛊的人实在是着急,也不知道单大胆过了那阵就好了,所以才会造成兄妹两人如今这个地